刚出门没多久,如梦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一旁的梦如也跟着停了下来。
“如梦,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叹你我二人跟随庄主多年,如今却只因为一个死人,庄主就要对你我二人下死令。”
“如梦,庄主要做什么不是你我二人能决定的。你越矩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在庄主的心里你我二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够了。如梦,把你的心思收一收。我知道,以后我们不一样。我们从小就被训练,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我已经不记得啦,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能在庄主手下做事,而你不同,你只在我们最后决战的时候出现。我还记得,你最后已经伤痕累累,却留了下来,只因为你活着。你觉得,这对我们这些拼死拼活的人就公平了吗?那些比你更强的人就甘心了吗?如梦,知足吧,别再肖想那些不该肖想的人了。”梦如说完就离开了,也没管自己身后的如梦。
如梦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指甲却在手心留下了血印。
自己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很幸运啦,但越是幸运就越是贪心。自己真的很想知道庄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苏二小姐不一样的,明明之前只是把二小姐当成一种责任的,可是现在却这么紧张她,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死人。凭什么?那个女人的到底是凭什么?!
如梦深吸了一口气,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随着冰面解封,树木开始抽芽,连小鸟也开始满天的飞,一切都似乎有了新的开始。
苏韵推开了木门,深吸了一口气又转身回去,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只带了一个小包裹。
再见了,阿渊。
欧阳渊回来的时候只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过了很久才从欧阳渊的嘴里传出了一声叹息,慢慢的在椅子上面坐了下来,刚打算拿起茶杯的时候就看见茶杯下面的字条。
“阿渊: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但是我不可能留下,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我也该离开了。你曾经问我,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掉下悬崖,对于这些事我只能说我识人不清,也算是个教训。阿渊,我走了,以后我们有缘再见吧。
勿念
苏韵”
欧阳渊叹了口气把纸条收了。
自己知道韵儿是肯定不会留下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算了,韵儿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倒不如像她说的那样有缘再见吧。
而此时的苏韵正站在队伍里向报名处移去。
“姓名。”
“苏英云。”
“年龄。”
苏韵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直到那个人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才回过神来。
“十七。”
报名处的人挥了挥手“进去吧。”
苏韵拿着自己的小包裹,看着正在训练的士兵,笑了。
这就是自己的新生活。
正当苏韵发呆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来就看见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是哪位?”
“小兄弟,你不认识我了?”男人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看我这记性。大街,草药,我还被你打折了胳膊,养了很长时间呢。”
苏韵想了想,这才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见到欧阳渊的时候就是因为一个大汉在欺负他,想便宜拿了他辛苦采的草药。
“原来是你啊,那个强买强卖的家伙。”
男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这当初不是不知道那草药采得辛苦吗?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苏韵看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反正当初也把他的胳膊打折了,那便算了,反正自己也和这人不熟。
看着苏韵没理自己反而向前走去,男人连忙追了上去。
“小兄弟,你也来从军啊?”
苏韵这次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顾着往前走。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自己要是不从军来这儿干嘛?郊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