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备继续承包这个食堂了。你不要惊讶。这次问题的根源是员工对期望获得的和实际获得的中间产生了落差。特别是陈卫红,她表现的更明显。可造成这个的原因是什么呢?我们的盈利能力低,所以我们能提供给员工的福利就相对来说少了。你想过我们为什么赚的少吗?我们的生意比以前的食堂不知道好多少倍呢,连外面的人都跑过来买了吃呢。可我们就是赚的少。生意再好还是这样。这就是我们的成本高了。”余小鱼停下了手里的活,开始认真分析了。
“我们给了之前的老板一笔转让费,这等于我们额外增加的成本。另外食堂是医院内部食堂转变过来的,我们对医务工作者给的优惠非常大,很多时候都是亏本的状态。再加上我们还要给医院里各个领导好处。还要提供慈善餐,我们赚的再多都不够话的。当然我们的运营成本高也是一个问题,毕竟我们要保证好食品的品质。我们要让员工不抱怨,让他们赚的多,我们给他们提高福利待遇,这个前提就是我们的运营成本要降下来。如果我们还是在医院里呆着,那成本降下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我们应该跳出去,另外找个店面重新开店,医院周边可以开店的地方多了去了。门面费用也不一定会比租医院的食堂高多少。而且我们可以舍弃掉相对不赚钱的早餐,专心做中餐和晚餐。我可以肯定,这样改变后,我们肯定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余小鱼在空中描绘出一副大赚特赚的场景。
“这个,你可能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跟医院签订的合同怎么办。我们新开店能做到跟以前一样红火吗?这都是问题,这个需要从长计议啊。”余芳表露出一丝担忧。
“任何开拓都有风险,你放心好了。合同的事情我会找蒋欣解决的。大不了赔点钱罢了。至于将来能不能红火,那是必然的,这个我还是有信心的。如果你担心钱,那这个完全不用。新开店的钱,我来出。食堂的资金你全做自己的资产好了。”余小鱼对于钱方面还是非常大方的。
“那好吧。我回去再想想吧。”余芳陷入了沉思。
有些话真的不用多说,有些事情也不用多做,毕竟两个人是姐弟,对方会怎么样思考,这个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余小鱼考虑的是少些纠纷,让老姐敞开了做生意,毕竟食堂这个事情有点寄人篱下。被管束的方面太多了,又要被医院管,又要对各个政府部门管。相关的利益有并不是特别明显。准确的说是得到的和付出的不能成为正比,特别是在自己能把生意做到医院以外去的时候。翅膀硬了,那就没必要在窝在医院那个小坑里咯。有的每次给医院领导和牛主任的好处费,还有给那些白衣天使的优惠,还不如把它都转变成自己的利润呢。
之前继承了原来老食堂的那批人,余小鱼现在觉得自己亏打发了。完全就是一群祸害啊。光革命就闹了两回。真的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还是推到重来吧。服务员还是非常好招的,而一个好的厨房团队却是比较难找到的。再加上余小鱼他们的原料控制,成本理念,换个地方照样可以开的红红火火。
大年初一,按道理这是个红红火火的日子,应该是最有年味的时候。可惜自从余小鱼长大后,这样的日子好像都没有什么意思了。城里不是农村,大家还流行什么拜年,今天去谁家,明天去谁家。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下,人们的家族观念正被经济观念所取代。有利益,大家才会互相走动,如果穷鬼一个,人家才懒的去你家,或者在家招待你呢。从这点上来说,城市真的是人类感情的沙漠了。
湖城也是典型的外来人员汇集的城市。虽然没有北上广那么比例悬殊,可没到大的假日,特别是春节这样的中国传统节日。几乎所有的外地人,都会弃城市而去,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农村的家。当然这个比例每年都会有轻微的降低,很多外来打工者都已经慢慢的习惯湖城这个家,而开始淡忘曾经的那个老家,特别是在湖城安家后。湖城当地土著和外来人口的比例近些年一直在缩小。前段时间听到一个统计数据说,好像已经快接近1:1了。也就相当于一般生活在湖城的人都是外地人了。当然湖城的人也会跑去其它地方当外地人。当然那个外地会更加繁华,发展的更好,比如北上广或者是中国之外。
柏志就是跑出去的一个湖城土著。人家跑的那叫一个远,地球的另一边,东西向的另一边。不是AMERICA,那地方太乱不适合生活,除非特有想法的人才往那溜达。人家是CANADA,一个风景秀丽,人口稀少,拥有大量华裔移民的国度。据柏志说,你在多伦多,温哥华,渥太华这样的大城市,只要你动普通话,粤语,闽南话,都可以从容的生活下去,别看那地方说英语和法语的多,普通话照样走边天下都不怕。
柏志曾经是个英俊的青葱少年,现在一向邻家大叔转变了。曾经柏志一直是余小鱼仰望的存在。高帅学习好,这都集中在他身上了。余小鱼跟他在一起一直都是作为陪衬的存在。后来人家高中考上了湖城的名校,大学直接去了医学院本硕连读。接着找了个商学院的美女学妹走进了人生的新阶段。
后来干了几年医生,发现现在的医生已经不是什么白衣天使,而是金钱机器。那些导师也不是什么无私奉献,而是要你各种贡献。医院就是金钱的吞金兽。柏志就有点心灰意冷了。正好他老婆选择除外留学,攻读金融专业。为了老婆,为了尚且年幼的孩子。柏志放弃了医院优厚的待遇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