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余小鱼说的也无外就是给人宽心的话。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自己不清楚啊。谁有问题都来找余小鱼的话，他自己都扛不住，更何况商场上的事情，余小鱼能对付的还真的没有几件。作为年轻一代，他们要折腾的都是对付那些老狐狸啊。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不太阳还没有完全升高高，余小鱼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的姓名，余小鱼真的想很很抽自己嘴巴。人啊，就TM不能多管闲事，这不自己多嘴的后果马上应验了。人家找自己来了，余小鱼在心理盘算着，万一是资金周转不灵什么，稍微支援点，还是可以的，要是来个狮子大开口，那自己就说新开了分公司，自己资金也紧张。当然这话余小鱼说的心里完全没底，自己现在银行里流动资金就8位数呢，不过在商场上，谁也不会跟对方交实底，没人是永远的朋友，更别说什么真正的朋友了，都是利益交换的个体罢了。
说什么来什么，余小鱼真的可以去当算命的了。不过杜新壮没有在电话里说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只说最近有情况，自己非常焦虑。约余小鱼一起吃个饭，纯当聊天。
毛线聊天，这TM伏笔伏的太深了。人家说吃饭，余小鱼总不能拒绝吧，再说有事可以找他商量，这是余小鱼自己落下的话头。推杯换盏的吃饭，还是算了，此刻还算早，余小鱼约了杜新壮喝下早茶。
湖城人没有喝早茶的习惯，那都是广东那嘎达闹腾出来的。不过湖城有广东人啊。有广东人当然就要有他们称之为习惯的早茶馆咯。毕竟这也是一门生意啊。能赚钱的生意谁不做啊。
余小鱼之前也就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喝早茶的地方。今天索性就开个例，带着杜新壮尝个鲜。算是那么早被杜新壮吵醒，给自己的一个补偿吧。
所谓的早茶，也不能全理解为茶，还是有点心的。余小鱼就听说过，早茶的一盅两件的说法，就是一壶茶两样点心。因为是第一次来，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这家早茶铺那样点心最好，所以余小鱼干脆来了两盅四件，整个翻了个倍。
等了没多久杜新壮到了，可能是酒还没有完全醒，人个人看起来有点憔悴。
“我说杜班长，你这状态不好啊。到底啥情况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哦。”余小鱼故作轻松的调侃了下杜新壮，算是活跃下气氛，让整个聊天轻松点。
“哎，这些年的生意是越做越难做咯。看着你们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同样是做生意的，我就那么差呢。”倾诉等于抱怨，这个好像都是正常的开场白。
“起码你还是老板吧。你看看我们那么多同学，在那当普通打工的人一抓一大把呢。再说以前我不也在给老板打工啊。你么，就不要拿着老板的工钱，想要工人的安心了。别现在跟我说，我情愿拿工人的工资，少操不知道多少心，这样的废话。真的让你拿工人的工资，你爸妈能饶了你，你老婆孩子会跟你过？你家的车子你拿什么养？别想那么天真咯。”余小鱼一开口就是一顿炮仗，这都是被杜新壮大清早吵醒的起床气闹的。
“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嘛，才想想罢了。关键我们这样的小单位要突破，要做成生意真的难啊。人家大厂家大业大，损失一两个订单没有什么。我们损失了就要去喝西北风了。”杜新壮开始絮叨自己的事情了。
“这么看来，你是订单被人家单位抢掉咯。所以才那么沮丧？”余小鱼抓住了问题点。
“也算是一个老客户了，年年来拿衣服的。今年突然不拿了，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被他们当地一个大厂抢掉了。你说，你一个大厂，跟我们小单位计较什么。就算拿下了，也不见得能赚到什么钱啊。”杜新壮肯定了余小鱼的猜测。
“他们能抢你的订单，你Y就不会去人家地盘上抢点东西回来啊。一味的守城，你以为你那是高科技产品啊。再说了，就算你是高科技，也有被人家科技赶超的可能啊。”余小鱼有点怒其不争。
“跟别人抢地盘那是要实力的啊。大厂让一个点，可以从供应商那压回来。我们小厂怎么玩啊。真的往供应商那压的话，人家给你的品质就难保证了。再说不计成本的放价，最后只会让自己赚不到钱，又让同行笑话。”杜新壮吐着苦水。
“都说办法要比困难多。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困难，有没有先到过解决的办法呢?总不能敌进一步，我退一步吧。那到最后你会连退的地方都没有啊。”对于服装，余小鱼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也没有倒腾过。只能说点大道理。
“只能咬牙扛咯。扛过去几年算几年咯。大不了，我就出去给别人打工咯。反正这个社会只要肯干活，饿不死人的。”见余小鱼用大道理说教，杜新壮也泄气了。这样的道理谁都懂，不用他余小鱼教道他。
“新品开发呢？你做的那些棉衣什么，大家都会做，只是样式稍微变化一点罢了。有没有想过开发点其它什么呢？比如网店什么的。开个网店花不了几个钱的，说不定能打开另一个消费的圈子呢。”余小鱼也知道假大空的道理没啥作用。只能转变下话的角度。
“新品还真的没怎么想过开发，就想你说的，我只是衣服的样式稍微变化点。跟着时代的潮流走吧。引领潮流那是不现实的。你说的改变销售渠道的事情，我也在做，网络时代，你不触网，等于比别人晚两三步呢。不过网上的营销做的也就那样，走走零担，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也就让我老婆一个人管管淘宝就够了。也就能给她赚点零花钱。至于其它的变革我还真的想不出来，能怎么改变。”杜新壮思考了一下回答余小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