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彩晴大约隔了五分钟到的班里,和白皓尘正手挽手说悄悄话,笑容灿烂。
刚踏进一步,宫彩晴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宫西贝怎么会在这里?!
她还敢来学校!
不过宫彩晴又转念一想,宫西贝这不要脸的贱货怎么会不敢来?
而且一只丧家犬罢了,估计现在正难过着呢。
上次这贱人把她搞的那么惨,现在解气多了!
哼!让你狂!
这下还不把你治的死死的?!
宫彩晴笑意盈盈,拉住正要转身离去的白皓尘,渐渐走近宫西贝,俯下身故作关心道:“姐姐,昨晚你一个人和爸爸一起睡,睡得好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都跃入了众人的耳畔。
有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男生眼里都闪着光,所有人的视线都一齐落在她身上,一阵阵的灼热感,大有要将她烧焦之势。
宫西贝睡得极浅,她自然是听见这显山不露水的话了。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这俩王八羔子。
她一手摘下右耳的耳机,懒洋洋的起身,半坐在桌上,眸色冷淡。
空气几乎要凝滞,宫彩晴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她强忍住自己的怒意,声音微微发颤:“姐。”
宫西贝依旧没理她。
她眸色极淡,视线懒散,薄唇微抿,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姐,你什么意思!”
宫西贝从来没有不回她过!
明明是一个丧家之犬,怎么能,怎么还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翘起薄唇,修长白皙的手捋了捋乌发,“宫彩晴。”
“我才该问你,你什么意思吧?”
宫西贝从桌上下来,漫不经心地将座椅踹开,金属撞到雪白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宫彩晴踉跄,后退了几步。
她怕了。
这不对。
不是宫西贝!
就连在外面那次,也不是这样的!
宫西贝真的生气了。
“我问你呢,宫彩晴。你什么意思?”宫西贝笑着,明明是在笑,可宫彩晴感受到一股窒息的压力感,她像个可以任意碾压的蝼蚁。
全班寂静无声,只有浓重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她们感觉透不过气来。
宫西贝再笑,她转了个话题,瞄了一眼宫彩晴身侧的白皓尘。
白皓尘的心提到嗓子眼,他咽了好几口口水。
“肿成这模样咯。”她只是轻轻念了一句。
见她只说了一句话,白皓尘正要呼出一口气,又被宫西贝一句话吓到两腿发软。
“你脸都这样了,还敢来招惹我?”宫西贝双手抱胸,挑挑眼角,高挑清瘦的身材背光,身侧一环淡淡的阴影,没人看得见她的眸色和弯起的嘴角。
她挽起校服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走近几步,手指勾上了白皓尘整洁高档的条纹领带。
白皓尘的喉结上下一动。
宫西贝瞧见了,一双美艳至极的桃花眼流转着万千珠光,指尖缓缓地在领带上勾画,又缓缓上移,到了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
她笑的风情万种,红唇微启,凑在他耳畔,缓缓勾勒出几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字眼:“我知道你们贵人多忘事,可我这种人,也最想掐—死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