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许默从床上坐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之后,奇怪的嘀咕道,这床睡是好睡,怎么反倒觉得甚是身上有点酸呢。
这时,门上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响。
“许默,起床了没,下楼吃早点了!”门外传来曲佳慧的声音。
“好的,马上下去。”许默回了一声之后快速的将衣服穿好,又对着镜子照了下,自我感觉良好。
当许默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七点三十了。
“咦,这帅小伙哪来的?”曲佳慧看到他,明显楞了一下。
“佳慧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许默尴尬的笑了笑。
他只有这一套西装,平时都不舍的穿。今天是第一天上班的日子,怎么也得正式点。
不过还真别说,穿上这套衣服,在配上他的身形,确实有一些气宇轩昂的样子,唯一的缺点应该就是他太瘦了。
“咯咯~~说真的,你今天的形象跟昨天那是天壤之别啊。昨天的样子寒酸的连就普通的打工仔都不如,今天才有点名牌大学生出来的样子。来,尝尝你姐夫做的青岛包子,绝对正宗的口味。”
“佳慧姐,我上班要迟到了,就不吃了啊。”
“不吃怎么行,这可是你姐夫摸黑起来做的,没时间就带着在路上吃。”不由分说的拿熟料袋盒将包子装了起来,塞给他。
这下许默没有推辞,告别了一声,边走边吃的朝着花冠街走去。
等许默到来的时候琉璃苑的店门已经大开,张泽背着双手正站在在门口。
“张老板!”许默连忙上前打招呼。
“嗯,这东西拿去看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在给我。”张泽平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背着的手一伸,递过来两张纸。
许默接过来一看,这两张正是雇佣合同。他道了一声“好的”便拿着合同进了店内。
这两份合同是一模一样的,显然人手一份。虽然相信张老板不是会在这些事的动手脚的人,但许默还是细心的看了一遍。
合同的内容大致就是第一个月为实习期,月薪三千,一月之后看他的表现,如果能转正式员工,那么月薪就会升到五千,并且代缴五险一金。如果不能通过,那就辞退。
至于评价他能否通过的决定权则全权归属张泽所有。
这份合同和他原本想的没有多大出入,在两份合同上都签上大名之后,许默拿着合同去找张泽。
这个时候张泽正在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许默一进门就看到张泽坐在电脑前,用两指禅“咔咔咔”的敲击键盘。
许默顿时吓了一跳,没看出来,张泽居然连电脑打字都会,他有种感觉,手上这份合同应该就是对方亲自打的。
“张老板,我签好了,您看看。”
“嗯,以后叫我张伯吧,茶水间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用,不用拘束。”张泽随意看了一下,然后将其中一份又递还给他。
“好的张伯,以后请多多指点。”许默用很真诚的态度行了个礼。
“呵呵,这份资料拿去,背熟它,去吧。”张泽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随手又在桌上拿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递了过去。
许默接过相册,便直接回到店铺内,坐在茶几旁沙发上翻看了起来。
相册内的照片应该都是店里的商品,每张照片上方都贴了编号,而下面则标上了价格。
想必张伯的目的是让他记住商品对应的编号和价格。
作为一个考古系专业的大学毕业生,要记下这些并不难,商品本身就是他们的学业,现在只是将编号和价格对应起来就行了。
在这上面,他还看到了金农模仿画和木雕马的编号和价格。这两件商品的价格和他昨天的估算都有所出入。
金农模仿画的价格售价是三万到五万之间,五万表示的应该是开口价,而三万则是最低成交价。要出售这件商品,价格控制在这两个数值之间,低于三万是绝对不卖。
而木雕马的售价却只有一万五到一万八之间,如果照许默之前的估算,两万收入木雕马,那么肯定要亏本了。
不知不觉,许默便已经将相册翻完了两遍,虽然还没有全部记住,不过已经记下了大半,相信在看两次的话就可以了。
期间,他还抽空在琉璃苑内逛了一圈,作为自己工作的场合,要是连位置在哪都不知道,那就搞笑了。顺便在后堂的茶水间泡了杯咖啡。琉璃苑分为店铺和后堂,张伯的办公室,茶水间,还有洗手间都在后堂,后堂剩下的绝大部分地方作为仓库,有防盗门锁着。
店铺内虽然也有很商品,但是大部分的商品都是存在库房里的。
这时,一名身材明显浮肿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走进了店内。女孩子文文弱弱的看起来有点内向,两只手抓着中年妇女的手臂,躲在对方身后。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许默连忙站起来,迎上去问道
中年妇女四处瞟了一眼,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问他:“你们这收不收银簪子的?”
“银簪子?”
“对,俺家祖上传下来的古董,那都好几百年历史了。”
许默感觉有些为难,昨天张伯对他说的话都还记在脑子里,琉璃苑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人家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但也得有人信啊,许默又不蠢,现在出去卖古董的人里面十个起码有八个都会说是祖上传下来,所以这事他拿不定注意。
“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吧!”这时,张泽从内堂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不轻不重的说道。
“哦。好的,好的。”中年妇女慌忙从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一团捆包起来的手帕。
在张泽的示意之下,许默接过手帕,走到沙发旁的茶几边上开始鉴定。
手帕裹的很紧,还打了好几个死结,为了将其解开,着实废了许默不少气力,解开之后,整个簪子的形象才出现在许默眼前。
这根簪子可能是因为年头过久的原因,表面的氧化非常严重,整体发黑,看起来锈迹斑斑。
整根簪子长有二十公分,前细后粗,末端粘着一大一小两朵非常形象的花形装饰。
在许默鉴定的时候,张泽带着两人也在仿真皮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并给每人倒了杯冰水。“鄙人姓张,大妹子怎么称呼。”
“哦,张老板好,我叫方翠花,这是我女儿,方青颜。”
“方妹子,你说这簪子有几百年历史了,有没有准确的年代?”
“年代,年代是。。”方母磕磕巴巴的,有些说不上来。
这情况让张泽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前头说祖传的,后面连个大概时间都说不出去,那还能是祖传的吗。就连许默也停了下来,抬起头狐疑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