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梓夕看着走远了的映月,有些着急,但是看到自家主子这副悠闲的样子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要无事就出去忙吧,我这儿没什么好伺候的。”
说完了见梓夕没动作,也不管她。起身往床那里走去,昨晚跟原身灵魂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晚上。梳洗之后精神了,但吃了点心后又开始困了。
“王爷,时辰已经过了,您看~”白术看着门前越来越多的百姓,有些拿不定自家主子的想法。
帝夜冥看着台阶下的马车,若有所思:“你说,她是觉得名声不重要,还是觉得这样可以让我失去莫崇祯这个筹码。”
白术犹豫:“这……”
帝夜冥:“去回了相府的人吧。让他们把马车带回去,顺便告诉他们,王妃昨夜洞房花烛夜太劳累了,今日不能回去了,改日我再带着王妃登门向岳父大人谢罪。”
白术:“是”
秦芙这厢睡的昏天暗地,王府外面说她不知礼节,出嫁后就不敬父母的流言满天飞,甚至还有人说她洞房花烛夜不知节度,竟是日上三竿了都不起……
秦芙一觉睡到下午时分,口渴了才醒过来,闭眼侧着身在枕头下面胡乱摸着。
“主子在找什么?”
“手机”秦芙还在迷糊着。
“手记?”梓夕看着突然睁开眼的秦芙,挠挠头:“梓夕记得,主子好像没有记手札的习惯!”
“嗯,”秦芙翻身坐了起来,手扶着脖子转了转:“方才是我睡迷糊呓语了。”
在现代的时候,每次醒来都有一堆公司的问题发到手机上,所以习惯了每次醒来先看手机的习惯,好在刚才说话迷糊着,梓夕没听明白。
“王爷刚才来过一趟,待了一会儿,见主子没有醒的迹象就走了。”梓夕给秦芙茶杯里续上茶水:“要梓夕让人告诉王爷一声吗?”
“不用,有事自然还会再来的。”
说完,秦芙就迷瞪着眼呆呆的坐着,阳光从窗框,大门处照进来,照在秦芙身上暖烘烘的,环顾了下四周,秦芙叹气。
“主子怎么了?”梓夕看着小声叹气的秦芙,不明白自家主子又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秦芙伸手去接从窗框照进来的光束:“快入夏了吧?”
“嗯,昨个儿就是立夏”
“梓夕,你去让人从外面找块布料把窗户挡上,不要让阳光透进来,但不能封死,晚上还要掀开。”
“是”
说着,秦芙看向了房里的其他几个丫鬟:“你们都出去吧,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们的,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带上。”
房里就只剩秦芙一人,看着正在用布料挡上的窗户,伸手向角落处招了招手:“现在没事了,过来坐下吧。”
“你变成这样后去过地府没有?”
“……”轻拂摇摇头。
“没去过?”
轻拂还是摇摇头。
秦芙皱眉,想到一种可能性之后,斟酌了下语言:“你不是没去,而是没有看到地府的路?”
轻拂点头
秦芙手拿着茶杯,用食指摩擦着杯口。
想着之前跳楼后直接就到了黄泉路,甚至到了奈何桥,虽然被漩涡吸走了,但好歹是看到路了。
秦芙捏着眉心,快一天一夜了,阎王没有传话来,原身死了也没到地府去过,难不成……又要等到二十岁吗?
话说,原身几岁了?
“啧~烦人”
思考一会儿后,秦芙拿定了主意,看着轻拂空洞的眼睛:“这样吧,我在等一段时间,如果那糟老头子还没来找我,我就以你的身份活下去,顺便帮你报仇。”
轻拂听到后立马站了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表达情绪,突然推开的门,让她躲闪不及,被照进来的阳光灼伤了手背。
“报仇?王妃要为谁报仇?可否告知本王?”
帝夜冥从进霞澜院开始,就见下人们无所事事的站着,老远就看到关着的房门,近了之后就只听到秦芙说什么活下去,报仇这句话。
见轻拂不回话,帝夜冥进屋环视一圈后,信步走到了桌边坐下,语气稍带委屈:“王妃这一睡可是让我好等!”
“是嘛?”
秦芙没有去接帝夜冥的话茬,而是摩挲着手背,刚才手背上有强烈的灼痛感。
“王妃今日不给为夫一个说辞吗?”
“说辞?”秦芙不解的看着帝夜冥:“说什么?”
帝夜冥看着轻拂这样也不恼,只是拿过刚才秦芙喝过的茶杯,倒上茶喝了一口:“为夫今日可是为了王妃不回门,向着众百姓撒了谎,说了改日要登门向岳父大人谢罪的!”
“哦”
秦芙回答的漫不经心,眼神若有似无的撇向了角落的轻拂。
帝夜冥见她这样也看了过去,不过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这间屋子要不是门还开着,就该点上灯烛了。
“轻轻可是不喜欢这间屋子?”
秦芙听完这句话,浑身颤抖了一下:“没有。”
“那为何~?”帝夜冥用扇子指指遮挡起来的窗户。
“大概是我见不得光的事做多了,所以我也见不得光了。”
帝夜冥:“……”
“王爷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用跟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唰~
帝夜冥收起来的扇子敲到另一只手里,倾身靠近秦芙后,用扇子挑起秦芙的下巴:“我只是好奇,之前冲动的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为何到我五王府后变得如此安静?”
“因为我闲的”
秦芙回答的毫不犹豫,甚至把挑着自己下巴的扇子从帝夜冥手里拿了过来,无视帝夜冥这副轻佻的脸。
嗒~
执起打开了的扇子,秦芙也倾身靠近帝夜冥,手拿扇子在两人身侧扇着,用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毕竟,今日我可还记得,王爷您昨晚说过,只要我安安分分的,我这王妃的位置就可以坐的安安稳稳的~”
虽然身侧有扇子扇着,帝夜冥还是觉得有热气喷到了脸上,盯着近在眼前的红唇,耳朵不可察觉的发红了。
夺回扇子,闪身到了门前,夕阳下的微风吹起了他鬓边的碎发:“既是如此,王妃应当明白,这桩婚事虽不是我如意的,可丞相府这一助力于我而言是不可缺的。”
说完就出了门,然后一股劲风带上了门,留下秦芙无语的看着门。
“这小王爷讲话,怎么每次都不给人时间下结论的。”
不过秦芙明白,他说的助力不过是为了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
院子里疾走的帝夜冥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一路上下人们都是远远的对他行礼。
匆匆而来的白术和帝夜冥迎面撞上:“王爷”
“说”
“七公主在茶会上顶撞了贵妃,还伤了人,被皇上下令禁足一个月。”
“禁足?”帝夜冥停下了步子:“因为何事?”
“茶会上有人提起了您娶了王妃的事,所以~”
“那玢儿伤的是谁?”
“是王妃的庶妹,相府三小姐,莫轻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