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厌羽见状，心知她也明白了，以口型道：“你知道了？”
君卿笙阖了阖眸，点头。
“……”程厌羽什么也不想说了。
里面传来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少年破碎的呻吟，以及床不可负荷的“吱吱”声。
君卿笙捂脸。
没法活了……
她五感敏锐，什么奇怪声音皆收入耳中，偏偏不能关闭听觉。
她毕竟是神，一旦动用法力，就会被天生为仙的程笙察觉。
程厌羽和她一样，不能关闭听觉。
程厌羽思索片刻，以口型道：“要不我们先走吧？我哥干这事儿，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君卿笙面红耳赤的拼命点头。
两人阿飘就这么飘走了。
飘呀飘飘呀飘，飘的君卿笙怀疑人生。
也是这一飘才发现，周围还有其他的鬼魂，不过大多神志不清。
她疑惑的看向程厌羽。
程厌羽以口型解释道：“夜子涵是死神，有刚死的鬼魂未被黑白无常带走，就会被夜子涵的死神之身所吸引。”
难怪化为鬼魂不会被程笙察觉……
君卿笙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以口型问道：“已经到这儿了，为何还能不发声？”
程厌羽以口型道：“我哥贼着呢，还是小心为上。”
有妹妹这么说哥哥的吗……
君卿笙有些哭笑不得，这可真是……哥哥不像哥哥，妹妹不像妹妹，哥哥对妹妹不见多少温柔，妹妹整日想着如何如何才能坑哥哥……
不过……
君卿笙看着这些飘荡的鬼魂，皱了皱眉，以口型道：“这些鬼魂，不会吸走夜子涵身上的死神之气罢？”
程厌羽却以口型道：“会，但是对夜子涵非但没有坏处，还有益处。”
君卿笙挑眉。
程厌羽想了想，想到一个例子，于是以口型道：“夜子涵就像一杯水，现在这杯水满了，溢出来了，就会有其他的人来分食，而这杯水，去掉了多余的水分，反而比原来更好了。”
若非如此，程笙也绝不会教这些鬼魂来这儿。
君卿笙心中惊叹，这程笙，对夜子涵，可真不是一般的好、也真不是一般的在乎。
为夜子涵，他几乎考虑到了所有。
两人又不知道飘了多久，连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程厌羽终于带着君卿笙飘过去了。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墙角，君卿笙只希望，听不见同样的诡异声音……
“子涵？起来沐浴。”
夜子涵委委屈屈的嘟哝道：“……你要的太多了……我累……”
“那我抱？”
“……嗯……”夜子涵有气无力的道。
程笙低低一笑，抱起了夜子涵，被子落了下去，夜子涵满身的痕迹就这么露了出来。
程笙见状，动作一顿，夜子涵也注意到了，当即就再次作妖，亲了亲对方的唇瓣，邪笑道：“怎么？还害羞了不成？这可都是你留下的。”
程笙的喉结滚了滚，沙哑道：“别闹。”
夜子涵：“……”他目瞪口呆：“你……你又起反应了？！”
程笙叹了口气，道：“我怎么经得起你的撩拨？”
程笙本身为龙，龙欲极强，更何况，还抱着心上人。
能坐怀不乱的，是柳下惠。
外面的程厌羽心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