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爹地从手术房里出来了,他想见见你。”
东方澈收敛起表情后,一进房间就发现东方暮雨已经下了床,而且还换了衣服,*******放着一个行理包,里面还鼓鼓的。
哦?聪明如他,东方澈一眼便知道他。妈咪在打什么主意了,她想逃跑了,而且还是很不光彩的逃跑。
“嘘,澈,不要叫呀,我们快走吧,趁现在他暂时躺在*******不能动,我们走的远远的,我们到大舅舅家去,到时他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了。”
东方暮雨三步并作两步提了*******的行理包,又伸手想抓东方澈的手,谁知东方澈竟倒退了一步,一脸气呼呼的看着她,那眼里的寒光让她不自jin的颤粟了一下。
“妈咪,闯下祸的可是你,你不要把我也给掺进去,还有,平时你是怎么说的?做错事了就要主动承认错误,可你呢?竟然想逃跑?我对你太失望了。”
东方澈非常严厉的指责着东方暮雨,小脸也因为说话太过于激烈而微微的有些胀红。
东方暮雨自知理亏,一点一点的低下头,憋屈着嘴,那样子委屈极了。
她也不想这样啊!可是那任奕泽真的好暴的说,如果她还待在这里,他一定会拆了她的骨头的,难道还这样傻傻的等着他来拆她骨头哦,她才没那么白痴呢!
东方澈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东方暮雨,心微微的有些揪痛,他并不想这样对待妈咪的,只是形式所迫,没有办法。
看到东方暮雨那眼里隐隐泛起的水光,东方澈几乎就想冲进她的怀里,告诉她这不是他的本意,可为了大局着想,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喃喃道:妈咪,对不起!澈不是有意要这样对你的,澈只是不想你离开爹地,其实爹地很爱你的哦,你要珍惜啦!澈希望我们一家人可以团聚,因为澈很喜欢这个爹地!
气氛有些滞流不前了,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先开口。
东方千凌这时站出来说话了,苦口婆心的对东方暮雨说:“暮雨啊,这个时候你是不应该就这样走的,奕泽已经出来了,我想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你还是先去看看他的伤势再说吧,可不能让人家落了口实,说我们东方家逃避该负的责任啊!”
她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东方暮雨想的那么糟糕,再说了,看那任奕泽的态度,他爱东方暮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责怪她呢?
东方千凌的话像一把铁锤,狠狠的敲击着她的心房,艰难的犹豫着,抬眸之际看到东方澈那如刀子一样尖税的失望目光时,东方暮雨紧抓行理包的手终于无力的松开了。
“好吧,那妈咪就去看看他吧!但是澈,你要待在妈咪身边哦,千万不要离开妈咪哦,你那个爹地脾气好暴的,我怕他一开口就会把我吹到大西洋去了,所以你在我旁边多少保险一点,好不好嘛?”
东方暮雨很献媚的死死抓着东方澈的小手,清澈的瞳仁骨碌骨碌的转着,有澈在,他应该不会为难她了吧,好吧!豁出去了,不就是道个歉嘛,说就说,谁怕谁啊!
如果她道了歉了,那任奕泽还不满意,那她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踹他一脚得了,好事做到头,坏事嘛……哼哼!也得做个绝。
“走,澈!”
东方暮雨一改刚才的畏缩样,抬头挺胸,趾高气昂的抓着东方澈的手就往任奕泽的病房冲去,那样子完全像是找人干架的。
东方澈得逞的偷笑,小脸憋的红红的,只是此时的东方暮雨完全一根粗筋,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来。
转身之际,东方澈突然对东方千凌诡异的眨了眨眼,东方千凌先是一怔,片刻便马上会意过来,啊!原来这两父子已经联手站在同一战线了呀!暮雨这回是自投罗网了!
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山坡上绽开的山丹丹花一样,东方千凌笑的好不灿烂,呵呵!又有好戏瞧了!
东方暮雨雄赳赳气昂昂的来了!前脚刚一踏进门槛,后脚就已经软了。
硬着头发,她来到了任奕泽的病床前,虽然低着头,可是美丽的杏眼早已偷偷的瞄了任奕泽一眼,只见他神色忧虑、形像颓废,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干净的下巴也长出了淡淡的胡须,那双一直都很深邃锐利的眼瞳此时也已经充满了倦意而失去光彩,心一阵绞痛,莫名的,一阵愧疚感油然而生。
“那个……任奕泽,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
一旁的东方澈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踉跄,还好他的心理能力够强,而且也早有准备,没被妈咪的360度变转给吓倒,他这个妈咪呀,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刚刚还那么的强势,没想到一转眼已是一副讨好的口吻,嘻嘻!他等一下还得想法子逃走呢,这样当电灯泡,两个人怎么合好呀?
东方暮雨低垂着头,堵气的撅着嘴,双颊像熟透了的桃子,任奕泽看的是又爱又怜。
见任奕泽不说话,又这样死死的盯着自己,东方暮雨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心里念道:完了!完了!看那样子好像是不可能得到他的原谅了,那眼神分明就是想吃了她嘛!
双脚不安份的动着,抓着东方澈的小手也更加的紧箍了,甚至连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你过来。”
任奕泽开口,低沉的声音中含着一丝怜爱,只是如果不仔细听,根本是听不出来的。
东方暮雨身子一震,蓦然瞪大眼,倒退了一步急急的脱。口而出:“干什么要过去,我站在这里挺好的,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吧,我给你做便是了。”
过去?她找死才会过去呢!那是羊入虎口呀,她才不会那么笨呢!
任奕泽性感的嘴唇微微一勾,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笑看在东方暮雨的眼里,却显得无比的诡异与邪恶。
“我饿了,想吃饭,你喂我。”任奕泽气呼呼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眼底的柔情早已藏的深深的。
这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真的当他没有男人的尊严吗?将他的话当耳边风,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可是她孩子的爹呀,如果现在不能制服她,以后还怎么让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呢?
不行,他决定了!一定要挫挫她的锐气,收敛一下她的顽性,不能再这样任她为所欲为下去了。
“什么?我喂你?你的手不是好好的嘛,干嘛要人喂,如果你受伤的地方是手,那我义不容辞的也会喂你了,可惜你偏偏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