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可是学医的?”云绮儿敏感的闻到这对父女身上隐隐有些药草味,能抗住杨尹准手下的狠手,应该也不是病秧子。
“回小姐,老身世代学医,在宁陵镇开了间医馆,可是几个月前山洪,把镇里面的房子啊都毁了!我们去附近的县里找父母官,可是父母官把朝廷派来的银子贪了还扣了乡亲……做苦力啊,我是逃出来的,想来京都告御状的,一路躲躲藏藏……”
云绮儿眼珠子转了转,用手肘戳了戳墨凌恒,“这是你该管的事,事办完了以后人给我。”
让这老爷子打掩护,苏家那几个小妮子就可以出来转转了。
左右她也吃好了,等时安回来就回府。
时安一刻钟以后才回来,在云绮儿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她一脸贼笑。
“对了,五皇子,咱俩的梁子还没完。”临走时云绮儿恶狠狠地补了一句。
墨凌恒看着小丫头带着气愤的表情离开,面具下嘴角上扬,“轶柽,把他们带回去,明日带着他们一起上朝。”
这边说的风轻云淡,可是馨雅阁里有些人就不淡定了。县令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贪污,定是有人帮他们压下来了。
云绮儿回到云府,云清纱带着云清怜云萍儿在半梅苑院子里等着她。
“大姐姐这是去哪里了?要知道姑娘家抛头露面始终不好,这……还带了个陌生人进府……”云萍儿阴阳怪气地讽刺云绮儿一点也不洁身自好。
“姐姐去了馨雅阁,清纱妹妹对姐姐的用餐有意见,姐姐只好去馨雅阁吃了,艾玛,夏柳,我付钱了吗?”云绮儿一拍脑门儿,感情她吃了顿霸王餐啊!
“回大小姐,奴婢本来准备付的,是酒楼小二说恒王殿下说了,小姐在馨雅楼吃饭不用付钱。”夏柳一本正经的配合云绮儿。
好吧,事实上云绮儿也没想过付钱,那个男人害他吃不了饭,吃她一顿还要钱?想得美!
“你……呵,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丫头,不知礼义廉耻!光天化日擅自出府与男子私会。”云清纱字字咬的清清楚楚,仿佛想要将云绮儿一口一口咬碎。
云绮儿倒是没有介意,两世,她都是有娘生没娘养,事实啊,我就这样,你咬我啊?
“看来清纱妹妹还是不长记性,又开始越殂代疱了,我觉着还是应该送去李嬷嬷那里调教调教。”
云清纱被云绮儿堵的一口闷气上不去下不来,脸红的都可以比西红柿了。
“哼,我警告你,离墨凌恒远一点,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云清纱靠近云绮儿,在她耳边甩了句狠话,一甩衣袖,气呼呼地离开半梅苑,云清怜云萍儿小跑跟上。
云绮儿没想到第一个正面和她杠上的不是她家庶女,而是二房的嫡女,有点超出预料,不过没关系,欺负她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而云清纱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来传话叫云绮儿去前厅。
云绮儿已经隐约知道是什么事了,她也不怕,横竖她又没错,再说了前世她也没怕过谁,替生了为何又要怕?
“走吧,去前厅。”云绮儿耸耸肩。
前厅,杨将军府的人在一脸杀气地坐在侧位上。
“父亲叫绮儿前来可是有事?”云绮儿柔柔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悦耳,不过在杨将军府的人的耳里,就是作了。
“呵,大小姐真是健忘啊,自己才做完的事就忘记了,心真是大。”杨郁婉对云绮儿从来就没有客气一说,杨郁婉不是尚书府的人,而是杨将军府的嫡女,比云绮儿大三天,比起云绮儿也没什么不同的,没有皇上封的称号,她们都只是臣女,跟父亲官职的大小没什么关系。
“小畜生,我警告你,马上去京兆尹那里把我儿放出来!”杨震威大手一拍,木桌顷刻间就被肢解了。
云绮儿不禁一笑,怎么,这是威胁?恐吓?当她是被吓大的?
“舅舅,这话您说的可就过分了,我是小畜生,那爹爹不就是畜生,皇上封畜生为尚书,你是说皇帝傻吗?不过话说回来,杨将军与我不是一个物种吗?”
杨震威一愣,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她只是骂她畜生,怎么就扯到皇上了?又变相扯到自己。
“你少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就问你一句,你救不救你表哥!”
“不救,表哥自己做错了事,就该自己承担责任,我若是包庇他,就是不把安黎国的国法放在眼里,这样的罪名,绮儿担待不起。更何况恒王也在场。”云绮儿说的一本正经,句句在理,可是那有怎样,跟武将说理并没有什么用。
“总之,我儿若是有什么事,我定叫你好看!”杨震威这句话用了几分内力,怕被人看出破绽,云绮儿便也只用了一成内力去扛,还是吐了一口血。
时安和夏柳扶着受伤的云绮儿,她们作为下人也不好多嘴。
“杨震威,我念你是我夫人的哥哥,你骂我是畜生我忍着没跟你计较,你打伤我女儿这是何意!”云温韦也是一腔怒火,他再不喜欢这个女儿,他尚书府的嫡女,如今当着他的面,不,重要的是大门开着,门外那么多人看着,就这么让人欺负了,岂不是打了他的脸?
杨震威也不是吃素的,“你女儿先欺我儿,我只是礼尚往来罢了。”
“呵,你儿子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女子欺负,还真是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再者,判他的是五皇子,你不去找五皇子,欺负我女儿又算什么本事!”
“你……”
云绮儿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便宜爹这句话说到是说对了,你儿子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欺负了还好意思到处叫嚣,可真好意思。而且你有种你就去找恒王啊!
“哼,我告诉你,云温韦,准儿若是有半点损伤,我定要云绮儿双倍奉还!”
云绮儿眼神瞬间冰冷,想动她?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了。
杨震威看了眼云绮儿,随后甩袖离开。
云温韦也是气愤地看了眼云绮儿就走了,显然失望透顶,每次出府都要给他闯祸,可是每次云绮儿就像有特权一样,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