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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永远的遗憾

好看的皮囊千遍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第八天,当我们精疲力尽,按之前的线路,只要越过一条河流不到十公里前面就是一个旅游的小镇。

但当我们赶到了河边,望着由于上游暴雨形成的泥黄色滔滔洪水,我们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河流虽然只有三十多米,但流水很急,别说抬担架过河,单独一个人想游过去也相当危险,望着河道中洪水冲击那些乱石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就算是我学过几年潜水专业,也是被吓得手心冒汗。

这时候天空乌云密布,沉闷的气压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现在抬担架过河已经很不实际,里昂见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便说:“要不我先过河,到镇上请求支援。”

“你确定你能过这河吗?”我望着咆哮奔腾的河水说。

“现在不过,等大雨一到,河水上涨,就更不能过了。”里昂说。

梅西露幽幽地说:“我水性不好,我留下倍露易丝算了,等你们的救援吧。”

我望着江心冒出的巨石,在水流冲击下水花飞溅,正想告诉里昂想办法游到江中的巨石稍侯休息,再游到对岸,但里昂已经跳入了怒吼中的洪流。

只见里昂一入洪流就被冲得没有踪影,大家只是愣愣地望着时不时冒出一些黑影,也不知是洪水中的里昂,还是翻滚的浪花?

雨越来越大,我们在山沟的夹谷河边已经没有躲雨的地方,我对梅西露说:“你们等着我,我过了这河马上到小镇寻求救援。”

“你不会丢下我们吧?”

“只要我能冲过这道河,我一定会带人来救你们的。”

“愿上帝保佑你了。”

我和梅西露自从走进森林,第一次紧紧拥抱在一起,雨水和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走向上游,估计能奋力游到那块巨石后,就跳入了洪流中。

一进洪水,我才知人的力量是多么的缈小,身体很快就失去平衡,我只能在头露出来的一瞬间边换气边辨别方向。也是在喘息中被呛了几口黄泥水。

几经挣扎,我终于被冲到那块巨石旁,我拼命抓住巨石,终于爬在了巨石上。

岸上的梅西露见到我爬在巨石上,欢呼喊着:“加油,赖茜!你一定能行!”

我累得喘着粗气,吐了几口黄泥水,休息了一阵后,我见前面漂来了一根被洪水冲下来的大树,见大树漂到巨石旁,我便抓住树枝,随着洪水向前漂流。在洪水中漂浮一里多远后,在河道拐弯处我才靠近岸边,当爬上河岸,雨下得更大了。

忍着饥饿,我花了近一天时间,才走到森林边的一个旅游小镇。

当我来到警局寻到援助后,便昏倒在警局大厅里。

第二天当我醒来,守在门外的警察对我说:“赖茜女士,你确定你的同伴是在河对岸吗?”

我说:“就是在河对岸的森林边,我不是说那河中心有一块巨石吗?就在巨石的对岸。”

“现在河水上涨了,那块巨石已经看不见了,不过我们知道那个方位,我们赶到那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也不见你说的担架。”

“那很可能已经被洪水冲走了,麻烦你们到下游找好吗?”

“我们已经动用了直升机寻找,到刚才同事还说没有找到。”

“我们一共四个人,还有三个同事……”

“我们沿着河道寻找了一百多公里,还是没有找到,你先安心住着,千万别走,我得回警局了,我们小镇就俩名警察,一人已经和总局直升机去寻找你的同伴了,我还得回去值班,明天再来看你。”

一直到现在,两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他们三个人的消息。”

“我以为你是温室长大的千金呢,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丰富的阅历。”苏洋听到赖茜有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世吃惊不小,他接着说:“看来你比你姐的阅历深得多。”

“是我害我姐姐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是她用自己的双肩换来我的重生。”

“难道你和你姐之前有一段故事?”

“有时间再跟你说说。我们去准备去看奶奶,我想和奶奶一起去看演出。”赖茜拿出从姐姐临终前交给自己的那串水晶项链,眼含泪水。

俩人座出租车来到了一处半别墅围墙的大铁门停下,俩人刚下车,就闻到里面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我奶奶在弹琴。”赖茜一面向苏洋说,一面打开铁门。

“奶奶”

不一会儿,门口站着一位头发全白气质不凡的混血老人,岁月沧桑的脸庞也盖不住昔日的艳美。

“茜茜,有些日子不见你了,你去那里了?”

“哦,我去旅行了,给你带来一个能令你惊喜的人。”

“哦,这是个中国人吧?你去中国旅游?”

“奶奶,我们饿了,叫菲佣啊杜做点东西给我们吃。”

“啊杜去超市还没回来,烤箱里有一些蛋糕汉堡。”

“奶奶你好,我确实是中国人,叫苏洋。”

“你好年轻人,先到餐厅吃些东西吧。”

三人坐在餐桌前,赖茜把蛋糕各拿一份放在奶奶和苏洋面前,并各倒了杯牛奶。,

赖茜一面吃一面说:“奶奶,你现在能不能说说你给我这水晶项链当年的故事?”

奶奶放下牛奶,说:“项链就是项链,还有什么故事?”

“苏洋,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爷爷叫苏枫”

奶奶的一个哆嗦的动作,把前面的牛奶碰倒了。

苏洋马上取来抹布,把饭棹上的牛奶擦拭干净,并且重新倒了另一杯牛奶放在奶奶面前说:“奶奶,您慢点,其实我看了赖茜的水晶项链,就知道您是谁了,因为我爷爷也有一串这样的项链,爷爷生前已经把你的的故事告诉我了。”

“苏枫死了?”

“二年前死的。”

“那你爷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当年他报考音乐大学时就认识你,你中国名字叫寒梅,所以后来你们在珠宝店买了两条水晶项链,并且你那条项链刻着爷爷名字意思的枫叶,而我爷爷那条项链也以你的名字刻上了梅花。但不知什么原因,你们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

奶奶看着窗外,又转身看了苏洋说:“那你亲奶奶是姓胡的吗?”

“我没有亲奶奶,我爷爷一生都没有结婚,我爸爸是爷爷年轻时候在医院拾回来的弃婴。”

奶奶急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想不到我们当年的离别竟然是死别,苏枫吃了不少的苦。我可能误会他了。”

奶奶走到房间,不一会儿拿着一张发的黑白相片来到餐棹前,她指着一班合影的同学照片中的一个人说:“这个就是你爷爷,前面这个穿裙子的就是我。”

苏洋望着照片中年轻时的爷爷,确实有吸引女人的魅力,而他前面的女生更加惊艳,虽是黑白照片,但使人一看便知“俊男靓女”是很般配的一对。

奶奶看着照片说:“我的故事有点长,也是够传奇的。

我父亲是当时在上海大使馆的外交官,母亲是一个当年上海资本家的一个女儿,我十七岁那年,我在母亲倍伴下从上海到北平报考音乐专业。考试有理论试和两种乐器外上的乐嚣技能试,所以考试的时间就得十多天。

本来我和妈妈是打算住附近的宾馆,到音乐大学报名的时候遇到一个也是报考的本地生,高高的个子脸庞有点像当年走红的名星梦露,她自说叫胡秀秀,她家离学校有点远,就在附近短租了一间房子,她见议我们在她租的那套房子租一间,这样的话不管是从经济上或者和音乐大学的距离都会很方便。

我和妈妈跟她去看了一下,也比较满意,就在胡秀秀住的那套房子内租了另一间房。”

“好了,今天你们也累了,明天晚上体育中心有场中国来的音乐晚会,主办方送来了几张门票,有时间再给你们说吧。”奶奶说完就走出了餐厅,赖茜忙扶着她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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