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对呀为什么呢？
厉程也有些说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他不害怕他吧，甚至还处处挑衅他；也有可能是他吃到好吃的，那护食时的眼中的流光；又或者是他可以为了班级荣誉，那个一个安静寡言的人语玑其他班的学生时身上流露出的青春活力；也有可能是他这个年纪，可以大无畏的向挫折和困难发出挑战；又或者是他可以一眼看出饬的伪装时的睿智；或者是他拖走他的车子时炸毛的嚣张气息；又或者是他醉酒时脆弱得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还这么小，身上到底背负了怎么样的包袱，才能让他这么敏感，这么小心，又这么嚣张，只有在醉酒时本该属于他的孩子气才有机会跑出来折腾一番，可是那样的他真的是太令人心疼了。
同时，他也在他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
厉程也不清楚。
他只是忽然有一天想懂了少年本就没什么恶意，他还没有长大，像他这个对着未来应该抱有无限精彩的年纪，不应该这么小小老成，而且，有一个弟弟听起来感觉也还不错。
所以他只想把最好的给他，能够让他变得别那么敏感，别那么冷漠，至少应该像是普通人一样，能够有一个庇护他成长的人去守护他的干净。
周婤有些好奇，好奇厉程想起了什么，他眼中的寒意悄悄退散，就连脸颊的轮廓都带上了几分柔意。
周婤狡黠一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佐忆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值得最好的。”
过了许久，厉程才开口。
嘴角微微上扬，眸中带着流光，语气中是说不尽的期盼和骄傲。
周婤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叹了一口气，看着厉程，一字一句地谁：“很久以前，我都认为佐忆是一个盔甲加身没有击破点的人，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没有，他只是把善于自己隐藏得非常好，从不教我们担心，可是，往往这样我们才更加担心。”
他每天面临的就是刀光剑影，站在刀尖上舔舐生活的人，要是没有什么期盼，他随时都可以撒手人寰。
可是，他还那么小，他不应该像是个冰冷的机器人一样。
“他太冷淡了，对什么好像都没有兴趣。后来夜笙走了以后，我们才发现，他心底的驻地逐渐开始崩塌。他把义气和情谊看得非常的重，可能，那就是一辈子。”
周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佐忆就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人，不然夜笙的事情他也不会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夜笙？”
厉程有些意外，他之前在佐忆醉酒的时候听到他提起这个名字，他也让人去查了，可是没有任何收获，如果不是周婤今天提起这个名字，恐怕厉程会以为他听错了，或许佐忆那天叫的那个名字不是“夜笙”。
因为他没有查到任何信息和档案，就连他最基本的资料也没有，仿佛世间从来都没有这个人一样。
“嗯，夜笙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周婤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把“夜笙”这个名字也给盘点了出来。
她有些懊悔自己说话不经大脑的蠢态，咬了咬唇，她再三想了想，既然就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多加提醒一句，应该没事的吧。
“我给你一个忠告，别在一一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不然他可能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