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夜club。
季寒看着手下查到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艳丽的五官带上了几分凝重。
听到衣服微微摩挲的声音，女人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笑容有些冷。
张羽瞧出自家老板情绪有些不对，忙收敛好心神也不敢再动，毕恭毕敬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沙发上的女人将资料往茶几上一丢，目光落在熟悉的人名上，慵懒的声音有几分疲惫：“多久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毫不知情。”
张羽心里一抖，却依旧恭敬地回道：“这是老爷给六少爷安排的，没经过我们的手，我也是这段时间听您的安排，去查苏氏当家人的资料，才发现的。”
季寒哦了一声，久久没有言语，纤细的手指划过那个名字，笑容渐深，妩媚的眉眼里露出几分凌厉来：“难得一次，我们会成为对立面，很好。”
张羽的目光有些犹豫，他是看着季寒长大的，知晓她这是发怒的征兆，便忙开口劝道：“大小姐，这件事您还是再想想清楚，那人虽然长得好些，又是苏氏的当家人，但是如今老爷是打算要让苏氏企业易主的，您如果贸然坏了事情，怕是老爷那边不好交代。”
女人红唇微扬，半响才道：“如果我非要插手呢？我看上的男人，怎么能容忍别人来毁去？”
张羽没有再做声，反倒是季寒又颇有兴致地开口：“我一直都很怀疑，为什么父亲对他格外的好，你说，我们这些人中，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男人头皮一紧，下意识地回道：“大概是六少爷来得晚，老爷怜惜他吃了许多苦，所以才......”
说到一半，抬头看见女人绝美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一丝嘲讽，他很识趣地闭了嘴。
“你不说，我也知道。”
季寒轻哼一声，美丽妩媚的眉眼带着一丝黯然，语气却有些调皮。
“他，有我们都没有的一样，而且我们这辈子也不可能有。”
具体是什么，季寒没有说完，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张羽一眼，随后道：
“我不介意你将这件事报备给父亲，只不过，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当做不知道，专心追我的男人。”
张羽提起的一口气，微微松了松，却又听到女人意味不明地道：“所以，如果有人跟我的男人过不去，那我就往死里地整。”
一口气又悬了起来，张羽心里发寒，感觉到一人伺多主实在太艰辛。
“让李觉最近不要忙着和E大的女学生调情，把下面的人整顿整顿，眼皮子不要太浅，蓝夜开了这么久，可不只是为了赚钱那么简单。”
张羽称是，忙不迭地借着传话的由头退下了。
直到张羽离开，季寒才冷笑出声道：
“说是拨给我们的心腹，可哪个又是与我们一条心，不过是怕我们有异心而已，每人派一条狗看着而已。”
目光再次落在资料里的某个人名，女人的眼神有几分悲伤，绝丽的脸庞便透出一股哀艳来。
“季池啊季池，怕是你也以为自己只是个养子吧，呵，突然觉得你，其实比我更可怜呀。”
女人慵懒的声音很轻，有一丝凉薄，但更多的，是不能言说的寂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