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在这里要找人其实还是很容易的。”席焕昭把白生的身子转了个面,对着对面唱歌的人,
“你觉得他们唱的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白生颇为敷衍的回他。
这种乡下俗乐怎能当那大雅之堂。
“你觉得你要上场你能唱的如何?”席焕昭。
白生用了个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席焕昭。
“别这么看我。”席焕昭同样回了个眼神,
“这场歌会其实也是一场变相的相亲会,或者说是友谊交流会。
要有看得上的,可以直接以歌曲的方式向人家询问问题。
你要找人,你就对着对岸喊几声,问一问。
现在人多,这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可都来了,有没有消息都会有人告诉你的。
这可比你一个人慢慢的找方便多了。”
席焕昭说了一大串话,口都有些干了,身边的小随从机灵的递过来水壶。
“你说的有道理,可那样不就人尽皆知了吗?”白生。
这与初衷不符呀!
王爷说了不能弄太大的阵仗。
“知道的人多了才好找呀。”席焕昭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法子不行。”白生认真的考虑过后还是觉得这方法不妥当。
找到人后不可声张,只用悄悄跟着,并把消息传回去即可。
若真用这么大阵仗,先不说能不能找到,万一那姑娘听到消息躲起来了,他找谁哭去。
“这么不行了,你就说几个简单的消息,自然会有人搭理你的。”席焕昭还是觉得自己的法子好。
“我说不行就不行,悄悄地在私底下找寻即可。”白生无所谓的摇了摇扇子。
“你怎么那么倔呢。”席焕昭就感慨了句,后问到,
“话说,你找这人来干嘛?”
“不知道。”白生。
席焕昭:……
“不知道你找她干嘛?”
“王爷吩咐的,找就完了。”主子的事,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不能多问。
问了王爷也不会说的。
“若找到了,你可得对她客气些,我看王爷对这姑娘可重视了。”白生。
“多重视?莫不是王爷未来的侧妃?”席焕昭颇有些不以为意。
“还真有可能!”白生认真的回他。
王爷连张画像都这视如珍宝,还让他来亲自找人。
看这态度,说她不是王爷的心上人他都不信。
听到白生的话,席焕昭态度稍稍重视了些
“王爷是怎么认识这姑娘的?”据他所知,王爷从未出过京城,怎么就知道这姑娘在岭南呢?
“你问王爷去。”白生不客气的说,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这的人流太密集了,不好找。
席焕昭跟着他想一起离开,却见前方的人影停了下来,向着人群的某个方向看去。
“你在看什么?”席焕昭也看向他看的那个发现,只看到乌压压的人头。
“我好像看到一个人。”白生回答到,后又小声的补了一句,
“但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已经死了呀。”
席焕昭没听到后一句话。
“谁?莫不是找到那个姑娘了?”席焕昭调笑道。
“不是。我刚刚似乎看到逸王了。”白生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
“谁?逸王?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死了么?”席焕昭对此不以为意。
“你怎么知道他真的死了?”白生还是想呛他几句。
虽然他也觉得人已经死了,当时他是在场的,那计划也有他的参与。
那样的情况下正常人都不可能还有生存的希望,何况他还身中剧毒。
就算他侥幸逃过那场刺杀,他身上的也足以致命。
“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有生存的机会?
连陛下都相信他已经死了。”席焕昭不知道那次事故是怎么发生的,毕竟他不在场。
但他也从别人口中知道那场事故的惨烈。
若他还活着那得多命大啊。
“许是你看错了,这么多人见着个相似的眼花也是有可能的。”席焕昭。
“也许真是我看错了。”白生说完人就离开了。
刚刚只是在人群中匆匆一撇,然后就看到了人,后仔细去找人又不在了。
也对,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陛下连衣冠冢都准备好了。
现在还在寻找的人不过是不甘心想要找到他的尸体罢了。
“唉,你等等我。”席焕昭匆匆跟上他快步离开的背影。
……
“他们走了。”苏云染对着身后侧着身子的萧墨砚说道。
刚刚两个听歌听得好好的,然后就看到了那几个与人群格格不入的人。
看阿砚的样子似乎是认识的,在人家把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就借着人群多了起来。
等人走了,他们才继续原来在做的事。
“嗯。”萧墨砚站到苏云染身边,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刚刚他们往这边看了好久才离开。不过我看就这距离,他们估计也看不清你的样子。”苏云染。
“习武之人眼力耳力都比常人要好许多,这个距离看一个人的脸还是能看清的。”萧墨砚为染染科普。
“噢。”她对这个世界的武功体系不太了解,
“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世人皆传我已身故。一个死了的人怎么能出现在世人面前?”萧墨砚。
若被他们看到了,那他还没准备回去就要接受别人的刺杀。
一批又一批,太麻烦。
“你的身子已基本无碍了,就算回到世人面前也不会有什么的。”
她有向人打听过他的事。
就连这偏远之地的人都知道苍澜国二王爷身残有疾,提起他都是满满的同情。
现在病好了,可以风风光光的出现在人前了。
苏云染说着抬头就看向一旁的萧墨砚。
纵使穿着粗布衣裳也掩盖不了他身上超凡脱俗的气质。
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是一张令女子自惭形秽的俊脸。
暗褐色的瞳孔似乎是幽深的古井,清澈而幽深。看向你时似乎能感觉到那井水的平静无波。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温润而疏离。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说的便是如此吧。
“我还不想回去。”萧墨砚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
但若你要跟我一起走的话,现在就回去也是可以的。
“噢。不回就不回吧。”苏云染没想改变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