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染吧,长得跟人说的一样好看。”葛芝母亲笑着对染染说。
苏云染平时很少出门,出门也是有目的的往山里跑。
小渔村的人基本都认识她,但附近其它村子的人就只听人说起过她,见到是没机会见。
“阿姨,你好。我叫苏云染。”苏云染礼貌的回应。
“你好你好,我是葛芝的母亲,你叫我葛五姨就行。”真是个懂礼的好孩子啊。
葛芝看着自家母亲那热切的身影,不开心的瞪想苏云染的背影。
说话的功夫,几人就到了葛五家门前。
葛五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他的家也是这个村子里最大的。
红色的瓦砖砌得整整齐齐,约摸一米多高,站在外边勉强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色。
与阿婆的院子不同,这个院内没有过多植物,地上铺好了整整齐齐的方砖,干干净净的。
还是阿婆家的院子更合苏云染的心意。
院子外边还坐着了几个人,都是男的,身上多多少少带了些伤。
他们身姿矫健,穿着一样的束身衣,身上还透着股淡淡的血腥气。
这些人手上都是沾过人命的。
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和气质,明显不是是这个村子的人。
他们就看着苏云染她们进屋,没说话。
进到屋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还能看到一些染血的衣物堆放在一边。
屋内有许多人,大多都是男的,除了隔壁村村长和一个村民,其它都是外来人。
许是避嫌,许是害怕屋子里的血污,葛芝和她妈没进来,就在外院接待那些人。
苏云染面不改色的和阿婆一起往前走着,丝毫没被这些东西吓到。
“崔六姨,你来给他们看看,这人身上的伤能治不。”
村长与阿婆明显是认识的,一见阿婆,都来不及寒暄,就叫阿婆去给人看伤。
床上躺着一个人,昏睡过去了,灯光有些暗看不清模样。
苏云染没过去,就站在一边看着阿婆的动作,顺带透过窗户看看院子里的人。
床边还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见到阿婆过去,本想拦下。
“等等,小兄弟,这位是这最厉害的大夫,是我叫他来给这位爷看病的。”
村长想拉着小侍卫到一边,不料却被他避开了。
村长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
好在,侍卫没再拦下阿婆的动作。
阿婆看了下床上人的伤口,把了会脉,叹了口气。
“这人的外伤我到是能治,但他身上的毒我解不了。
而且他身上的毒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再不解得话就回天乏术了。”
“阿婆,我来看看吧。”苏云染向着阿婆的方向走过去。
“对对,你就是染染吧。
快来给他看看,一定要治好啊。”村长没见过苏云染,但有听人说起过。
侍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村长在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苏云染的事迹。
“那就看看吧,只是你年纪还小,医术到底学不精。
看不了也没什么。”阿婆不太希望苏云染参合到这件事来。
要能治好还好,要治不好,看这些人的穿着气质,都不是好惹的。
就怕染染惹麻烦上身。
锋芒太过也不是好事呀。
阿婆有些后悔把染染叫过来了。
本以为就是一些落难的普通人,谁能想到会是一群有身份的人。
苏云染走到塌前,给床上的男子把了把脉。
脉象时有时无,很虚弱。
男子脸色青黑,毒素蔓延到了整张脸,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可怖极了。
但从骨相上看,原来应是个翩翩佳公子。
渍渍,真惨呐。
这药太恶心了,好好的一张脸被弄成这般模样。
要不是怕阿婆摊上事儿,她还真想看看这么恶心的毒药会让他怎么死。
苏云染上手摸了摸,很粗糙,隐约还能感受到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不对,不是血液,好像是虫子。
也不对,这就是一种奇怪的毒。
差点弄错了。
“染染,你看出什么了么?”
阿婆在一旁见苏云染对着这个男人的脸摸了又摸。
看着苏云染的脸色就知道她能治,阿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担心了,就有时间想其他的了。
比如不让染染对着病人继续动手动脚。
虽说这是个半死不活的病人,但那也是个男人!
你还要不要嫁人啦!
苏云染要知道阿婆在想什么,一定会直呼冤枉啊。
她只是有点手痒,想把那皮肤割开看看里面的毒素罢了。
割不了还不能摸摸手感吗。
“这毒好霸道啊。”苏云染收回手,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对着男子脸上化了一小道口子。
另一只手拿着一块随手从桌子上拿的布接住男子脸上流下的血。
“你怎么能对我家少爷这样。”侍卫像上前阻止她的动作。
但被苏云染一个眼神喝退。
“不这样他就是死了。”苏云染没好气的说。
随着血液的流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泛着恶臭的血腥气。
很快苏云染手上的布条染满了血。
阿婆贴心的给苏云染又递了一个。
苏云染把染满了血的布条丢给侍卫。
“拿去烧了。”苏云染。
她没用盆接,就是因为液体不好烧,而且也不方便。
第二张布条没染到一半,男子脸上的伤就不在流血了。
他脸上的青黑少了一些,至少不在看得出起伏了,但还是很吓人。
“阿婆,你去抓一碗补血的药,还有……”苏云染说了一串药名,
“让人煎好再端过来。”
阿婆就出去准备了。
“村长,再准备一个浴桶,往里面装好水,待会给他用。”苏云染。
“好好。”村长也准备出去。
“等等,把门关好,别让人进来。”苏云染。
屋里就剩下了苏云染和那个侍卫,床上那个忽略不计。
苏云染本想让这护卫也出去的,但是又不想和这人争论。
这人一看就是个死脑筋,多半会要留下看着他家崽子。
她就把他留下了。
“把他衣服脱了。”苏云染对着侍卫指挥到。
那侍卫目露凶光瞪向苏云染。
“不脱我怎么治疗呢。
在耽搁下去他死了别怪我。”苏云染好脾气的劝他。
病人家属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的。
侍卫最后还是妥协了,乖乖的去把自家少爷的上衣脱了。
“留个亵裤就行,其它全脱了。”苏云染说完没再理那侍卫。
也不管他什么眼神,自顾地去点燃了桌子上的煤油灯。
那侍卫见苏云染这么不在意自家少爷,更气了。
但还是去把他少爷的衣服脱到符合苏云染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