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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75.精神支柱并非崩塌

李志教给我太多太多东西,对于他的情感太丰富了我不知从何说起。

刚接触他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无论是生活还是精神都不能把全部都托付给某个人或某种物品,因为就怕它有一天消失了或者根本不是自己看到的样子,会崩溃,会像曾经一样,会不相信这个世界。

今年李志的叁叁肆四川巡演被叫停,被安上“行为不端”的标签,就在今天,2019年4月12日下午两点左右,被全网封杀。我绝对亲眼目睹了一切,准确地说是13点45分时被封杀。中午放学后我无聊刷一刷微博,日常点开李志点开叁叁肆计划点开迟斌,一切照旧。就在我快要上学的时候,又打开微博,很奇怪,看到“经常访问”中李志的头像闪了一下就消失,我用微博搜索查找用户,竟然没有找到,于是我发现实时里越来越多的人和我一样发现了。我明白,可能这就是被封杀了吧。

就在被曝出2月底李志巡演因“行为不端”叫停后我就问过自己,如果没了李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他承载着我对音乐的梦想,如果他我还有什么动力去搞音乐?

今天4月22日,距离李志被禁已经10天了,这十天里我没有来这里讲一句话,也是因为这些天我也在适应。16号的时候我的吉他老师给我说琴修好了,周六来拿正好有个演出想让我去演一下。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周六那天我打车去琴行,下车之后走到琴行的那条几个月没有踏上的街道,我突然感觉我就像什么音乐公司的音乐人,就比如摩登天空,我就是去参加草莓音乐节了。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一进琴行我在我并不认识的前台老师注视下直接拐弯直奔二楼,这种感觉特别微妙也可以说是装逼。很荣幸,在前面的演出中和我的经历中我认识很多琴行的老师,跟我算熟悉了。我问我老师我第几个节目,他去看节目单回来告诉我是第七个,开场后,主持人是和我吉他老师关系挺好的另一个吉他老师,他也有一把马丁。他特别幽默,调动全场气氛。他说他要随便喊,节目单就丢掉了。第一个叫了他的一个学生,第二个就叫了我,我几乎还没有怎么做好准备,但也没什么可准备的。跟他们不一样的是,我喜欢站着唱歌,很多原因,一个是潜意识里我尊重那种小众乐队和音乐人,比较摇滚一点的,他们很多就是在这样的小场地,脚踏实地演出,算是一种精神和信仰。一个是坐着的话我会把全身紧张的重心转移在腿上,腿会抖,并且我个人觉得非常明显,我一想控制它就会影响我的发挥。

前奏,到开口唱,我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熟练,看起来沉着冷静,在台上开始的半分钟里基本上就是在适应以及寻找自己的舒适。

全程我脑中想的最多的是我看的很多场李志的现场视频画面,我尽可能把自己做到和他一样,甚至表情甚至每一个音的处理,这或许就是所谓偶像的力量。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很感谢第一排的一个家长,她坚定的眼神给了我许多自信,让我明白有时候拥有观众是一件幸福的事。我的嗓音发挥挺好,没有让感冒影响到我,我看到底下很多刚在叽叽喳喳的人都变得沉默,我感到幸运和荣幸。我觉得我能够让他们静静地欣赏一首歌,听一听别人的演绎,也的确是我很欣慰的。

实话说,我的确常常为我自己的独特嗓音和爱好骄傲,就像我之前说,它是我炫耀的资本。我也在纠结和犹豫,该不该浪费这样的资本或者说这样的资本又是否不堪一击,我还在困惑和寻找。

很多时候我就觉得我生来属于音乐,有一天骑车在路上我就想到,我未来应该从事和现场音乐有关的职业,因为一到各种演出的现场,我的心是澎湃的,伴随的是油然而生的强烈的归属感。对,用“归属感”这三个字真的可以完美诠释我对现场音乐的情感。

就是4月22日,也是体育中考的时间,早上六点就出门,在一中南校区。前一天胃和肠道难受了一天,一定会影响到成绩,或者心情。说紧张,其实没怎么紧张,我心态一直都挺好的。考试的时候我想可能是周六参加演出把这些天的紧张都紧张完了,篮球考试时,前面的人失误一次,按理说我应该紧张,但我却能够在异常紧张的气氛中安稳自己。虽然最后成绩不好,也没有尽力,但结局也定了,就不想说什么了,把这段记忆留在心中。

4月26日,很多天都没有写东西了,有懒惰也有烦躁。这些天里发生了很多事,在前天,放学时间赶上了一场暴雨,我再一次感受到面对大自然,人类的力量是多么渺小,我在暴雨中艰难地骑行,像是掉进河里,拼命向岸边游。

也正是那一天,我称为“黑色星期三”,说实话,我也想称为是“疯狂星期三”。她,是为了她。甚至我觉得当晚的暴雨也是上天为了惩罚我,惩罚我们,把罪都责怪在我身上,若是如此,我甘愿受罚。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更让我渐渐看清的是自己身上的责任,更觉得自己在很多时候需要义不容辞地站出来,也可以说是奋不顾身地站出来,这种感觉就有点像,一个男人无论如何再苦再累也要挣钱养家一样,对于我的责任,可以与之媲美。所以,我看到了我应该承担的责任以及我需要面对的很多东西,我固然怕,从未有什么光辉的经历提供经验,但事情真的来了,现实告诉我,不能怕就得上,怕,也得上。我告诉自己,这也是成长。

我特别欣慰的就是能够遇到她,改变我本应一成不变枯燥无味的初三,我看见她的每一次笑,我的心就要被她融化,她的要求我都尽量去满足,或许也是因为在她身上我看到了太多我过去的影子,和我怀念却永远也回不去的样子。我的很多同学看到我和她走在一起,他们都在问我她的信息,我多数选择避而不谈。更喜欢我们的关系能够地下一些,神秘一些,剩下安逸的日子没有多少了,中考体育实验加试都结束了,剩下只是拼耐心和恒心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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