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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260,妥协

郁娇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说出,是裴元志的解药,只说道,“是昀表哥给的。”

她担心景二夫人得知事情的经过,太过于激动,从而对救治景蓁不利。

反正呢,这个解药,她是不会长期从裴元志的手里拿,现在拿来,只是想试一试效果。

倘若真如传说中的有用,裴元志可以拿到,她也可以拿到。

景二夫人听说,解药是从景昀的手里拿到的,便放心下来,“那可太好了。”又对丫头们说道,“快,扶着小姐,喂小姐吃药了。”

“是。”童儿一听有解药了,紧张了几天的心,一下子松了不少,忙招呼一个嬷嬷过来,两人一起扶起昏睡的景蓁。

郁娇将药瓶递给霜月。

霜月轻轻晃了晃玉瓶,然后,走到床边,伸手捏着景蓁的下巴,手指轻轻用力,掰开景蓁的嘴,小心地将血倒了进去。

血只有一勺子的量。

景二夫人看着那少得可怜的“药”,渐渐地落入景蓁的口中,担忧得眉尖皱起,手指更是紧紧地抓着袖子口,生怕错过了景蓁醒来的一幕。

郁娇虽然知道,这血是解药,但也同样担心着。药的效果,是立刻见效,还是只有一点点昙花一现的药效。

喂好药后,霜月扶着景蓁平躺下来,又给她度了点真气。

过了小片刻,景蓁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虽然神色呆滞,眼珠子转得迟缓,但开口的话,却叫人大为惊喜。

“娘?娇娇?你们……你们都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呆了一会儿,景蓁眨眨眼又看向郁娇,哑声问着,“娇娇?你不是……不是去丰台县了吗?怎么在我家里?你几时回来的?”

几句话,说得虽然很弱,声音也哑得厉害,但是吐字清晰。

可见,景蓁完全清醒了。

景二夫人心中大喜,悲喜交加着走上前紧紧地抱起景蓁,“蓁儿,你可吓死娘了,娘还以为……”话没敢往下说,抱着景蓁默默流泪起来。

景蓁越发的糊涂了,“娘,你哭什么?”

“你睡了多日不见醒,吓死娘了。”景二夫人叹了一声,将景蓁搂得更紧了。

景蓁眨着眼,一脸的诧异,“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童儿在一旁说道,“小姐一直睡着,当然不知道了。”她见夫人不说实情,她也不敢说实情。

景蓁病中的情况,可不仅仅只是昏睡不醒这么简单。睡着的时候还好,醒着的时候,简直跟中了邪一样,跟鬼附身一样可怕,大喊大叫着,一直闹腾着,跟她说话,她根本不知道。

更认不出他人在身旁。

景蓁揉了揉额头,讪讪一笑,“是不是我出门一趟,太累了,才一直睡着?”

“是呢,下回出门,可别这么累了。”景二夫人爱怜地捏捏她的脸,不敢说她生病的实情。

景蓁又看向郁娇,“娇娇,你还没有说,你是几时回来的?郁家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景蓁并不知情。

郁娇不想让她太伤神,只说,“都处理好了,所以,我就回京了,昨天刚到京城呢,一来景府就见你病着了,所以来这边看你,我现在住在长房那里。”

“那就好,你来了景府,我们又可以一起玩了。”景蓁心情很好地说道。

郁娇微笑,“那也得你先养好身子,才能陪我玩。”

“娇娇说得对,养好身子再玩。”景二夫人给景蓁掖好被子,又吩咐着侍女们,“快去端吃的来。”

童儿答应一声,带着一个丫头走出去了。

景蓁醒后,整个蓁园的侍女们,个个心情大好,忙手里的活儿,忙得十分的欢喜,屋里屋外,不在是沉闷压抑的气氛,而是一片欢喜。

郁娇见景二夫人和景蓁又说起了话来,便朝霜月点点头,“我们出来说话。”

“是。”

主仆二人,走到外面园中的一处无人处,停了下来。

园中的侍女,都在忙着自己的活儿,没人注意她们。

霜月小声地对郁娇说道,“小姐,那血还真管用,比奴婢那几针管用多了,蓁儿小姐服下后,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郁娇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暂时的清醒,以裴元志的性格,不可能会一次治好她,一定还有后手。”

“接下来怎么办?”霜月看了眼前正屋,小声问着郁娇。

郁娇目光微闪,“先稳住二舅母和蓁儿再说,裴元志的这一步开始了,下一步不会太久远。我们见机行事。”

“好。”

郁娇和霜月,又回到了景蓁的卧房。

景蓁服了药醒了,景二夫人大为高兴,连连说道,“快,快去叫昀少爷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郁娇这时说道,“二舅母,还是我去问昀表哥吧,蓁儿还需二舅母看着呢。”

景二夫人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快去叫阿昀过来,我得问清楚,是谁给他的药,这药十分的好,一定得多拿些。”

霜月眉尖一挑,心中叹道,多拿些?裴元志要是肯多给,就得提要求了。

“是,我这就去叫昀哥哥。”郁娇和霜月,又走出了景蓁的卧房。

两人才走到蓁园的门口,就见前方,一身天青色长衫的景昀,独自一人,脚步匆匆往这边而来。

“小姐,昀公子来了。”霜月说道。

郁娇站在一棵树的阴凉处,候着景昀。

景昀个子高,腿长,脚步走得又快,很快就到了郁娇的面前。

“昀表哥。”郁娇朝他微微一笑。

郁娇的笑容,令景昀心下一松。

显然,景蓁醒了,只有景蓁醒了,郁娇的脸上,才会出现笑容。

他往园中探头看去一眼,问道,“蓁儿怎样了?药给她服了吗?”

郁娇点了点头,“服了,也醒了过来,二舅母正陪着她呢。”

“那就好。”景昀的眸光,渐渐地沉了下来,冷笑一声,“这个裴元志,果然好算计,家里请的大夫,都看不好,只有他的药才管用,显然,他拿这个做要挟呢。”

“他人呢,走了吗?”郁娇问道。

“哼,你拿了药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那儿,说想听听蓁儿的情况,被我骂走了。”景昀冷笑,“我看见他就想打!”

只可惜,他打不过裴元志。

动武不行,动文,也不行,景府哪里是裴府的对手?

“表哥。”郁娇说道,“蓁儿的病,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目的,是想强娶蓁儿,要外公助他入楚氏族谱。”

景昀冷笑,“他那个人,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有着目的的?如今……”他冷冷哼了一声,怒道,“蓁儿就这么被算计着,要嫁给他了?”

郁娇摇摇头,扬唇微笑,眼中闪过狡黠,“不,他的算计,不会成功的。”

景昀叹道,“可是蓁儿只有服了他的血,才能醒过来。”

郁娇微微一笑,“昀表哥,那不是他的血。”

景昀一脸惊讶,“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郁娇摇摇头,“是谁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他的。”

“为什么?娇娇,你是怎么知道的?”景昀更加的好奇了。

怎么知道的?这是玉衡师傅跟林婉音说的,她忽然提起玉衡,景昀又会是一番询问。

她该怎么编?

这时,她想到了过世的林伯勇。

人已死,景昀就没有办法对质了。

郁娇眸光微转,讪讪说道,“是义父跟我说的,说楚家男儿的血,可以治病,但是,得是不练武之人,得是心术正之人的血。所以,裴元志的血,哪一条都不符合。那血,是他从别处得来的。为了显得他真心,他才说是他自己的血。”

“哼,果然奸诈!”景昀冷笑一声。

郁娇说道,“蓁儿的病,我原本不知道如何解,现在,我知道了,这还多亏了裴元志。”

景昀却叹道,“知道了又有何用?我们从哪里找来血?要楚氏男子的血,还得是不练武,心术正之人的血……”

“站住,你给我站住,不准往前走!回来!”有仆人的喊话声,打断了郁娇和景昀的对话。

郁娇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楚帧穿着一个仆人的衣衫,大步往这里跑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景府的仆人。

两人的手里,均提着棍子,一副抓贼的模样。

“你站住,谁准你进后宅的?”一个仆人大声的嚷道。

楚帧不听,继续往前跑。

景昀一脸狐疑。

郁娇眨眨眼,“……”

这书呆子世子,怎么将自己穿成一个老仆人的样子?

他闯进后宅来,景府的仆人,当然要打他了。

楚帧个子高腿又长,跑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郁娇和景昀的面前。

他朝景昀摆手,“快将那两人赶走,我不是贼子,我不就是穿得差了点吗?你们府里不能瞧不起人。”

郁娇好笑又好气,穿得再好,往后宅乱闯,人家也会嫌弃,何况楚帧还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仆人怎会不追着打?

景昀头疼得揉揉额头,朝那两个提棍子的仆人挥挥手,“你们下去吧,这个是我的朋友,他今天心血来潮,穿成了仆人样,你们认不出来了而已。”

两个仆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脸纳闷的样子,心中想着,这谁家的少爷?没事整他们玩做什么?害得他们差点打断他的腿了。

“是,昀少爷。”两个仆人收了棍子,离开了。

楚帧扶着树喘着气,伸手抹掉额头的汗水,看着景昀,“进你们府里,可真不容易。”

景昀望着他,“你怎么穿成这样子了?”

楚帧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

他的父母不准他来景府,更不准他来见景蓁,派人守在景府的前后门处,拦着他。

可不见景蓁,他怕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于是,他只好装成买卖菜农夫的样子,混进景府来。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我知道怎么救蓁儿姑娘了,那便是……”他的声音小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郁娇和景昀。

郁娇眯了下眼,问道,“怎么救?”

“我的血!”楚帧说道,“我的血可以救蓁儿姑娘。”

景昀和郁娇对视一眼,两人纷纷腹诽着,没错,楚帧,可不就正合那两条要求么!

可这女子,哪能随意用男子的血?

用一点裴元志送来的,已是情非得已,反正只要一次,不可能再要下次的。

但是面对楚祯,就不同了,这可是书呆子,他赖上了景蓁,死活要娶景蓁,可怎么办?

他要娶,瑞王和瑞王妃又不同意的话,景蓁还怎么做人?

要知道,楚祯可是瑞王的独子,是瑞王府唯一的孩子。

景昀在犹豫着。

郁娇也在为难。

思索了一会儿后,郁娇反问楚帧,“你如何知道,你的血,可以救蓁儿?这血能救人?”

楚祯恼恨地甩了下袖子,抱怨说道,“郁四小姐是不相信我?这是我家的秘密,是我无意间听到我父王对母妃说的,整个楚氏皇族,也只有区区几个人的血有用。”

景昀说道,“就算你的血可以救蓁儿,我们也不能要你的血。”

“为什么?”楚祯的书呆子脾气又上来了,直着嗓子嚷着,“不给蓁儿,她的病怎么好?我的血可以解百毒。”

郁娇望着他,神然肃然说道,“那么,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允许你救蓁儿。”

楚帧善良,她很感动,但楚帧的呆子脾气,也是个麻烦。

“娇娇……”景昀拿眼神制止她,低声道,“你怎么答应了?”

郁娇点了点头,“我自有主意。”她再次望向楚祯,“你想好了吗?”

楚祯眨了下眼,“想好什么?”

郁娇无语,“我的条件。”

楚帧点了点头,“我想好了,你说吧,什么条件?只要能救蓁儿姑娘,你让我做什么行。”

郁娇微微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答应我,救了蓁儿后,替我们保密救她的事情就行。”

“……”

“另外,蓁儿已好的事情,包括你的血能治毒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一切,就跟没有发生一样。而且呢,你还得配合一下,假装蓁儿的病没有好,你十分地担心着。”

楚祯追着景蓁跑的事情,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这书呆子认准一个理,谁救他,他就要以身相许。

楚祯是呆,是性子直,但并不是傻子,他如何听不出来郁娇的话中之意?

郁娇是想让景蓁病好的消息,不要传出去而已。

他点了点头,“我可以做到。”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

郁娇:“……”真是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呆,她可不能全告诉他真相,万一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很快,你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不能跟你说清全部的事情。”

“好,我听你的。”楚帧只想救景蓁,郁娇不明说,他也不介意。

景昀此时,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楚祯想帮,那就先让楚祯帮好了。

楚祯虽然缠得让人生厌,让人无可奈何,让人头疼得想抽他一顿。但是,他的人品,可比裴元志好上许多倍。

“你跟我来。”景昀朝楚祯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进蓁园。

楚祯一时受宠若惊,“多谢你,景昀。”

景昀:“……”明明是他景昀要说多谢好不好?

这呆子!

郁娇和景昀,领着楚祯进了景蓁的卧房外间。

当然,没敢直接将他带去见景蓁。

毕竟,景蓁现在对楚祯,还是十分的反感着。

郁娇走进卧房,喊出了景二夫人。

“这孩子,这么急着喊我什么?”景二夫人笑着起身,走出了卧房。

郁娇将景二夫人拉到外间的屏风后,“二舅母,找到一个真正救蓁儿的人了。”

景二人惊喜问道,“谁呀?”

“看,便是他。”

郁娇一指,站在前方的楚祯。

楚祯拘谨地朝景二夫人行了一礼,“二夫人好。”

景二夫人一愣,“你是……”

楚祯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我是楚祯,夫人,我只是换了身衣衫而已,为了出行方便。”

景二夫人细看,可不是么,正是瑞王世子,楚祯。

“你有办法救蓁儿?”景二夫人不相信地看着楚祯,这个书呆子,听说只会读书而已,不会武,不会营生,比景昀还要呆三分。

楚祯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学得一些医术,会治蓁儿姑娘的这种怪病。”

景二夫人还是有些不相信。

郁娇这是说道,“二舅母,蓁儿的病,只是暂时地醒了过来,还没有全好。就让他给蓁儿看看吧,总比一直被裴元志威胁着要好。”

景二夫人想起昨天,这楚祯说的一番话,不禁皱起了眉头。

“瑞世子。”她道,“你若救得了蓁儿,我们家愿出万贯家资感谢,但是娶蓁儿这件事,就作罢。”

楚祯的神色,微微暗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他笑了笑,“夫人不必担心,我不会拿此事来要挟蓁儿的。”

“瑞世子可要牢记这句话。”景二夫人再三叮嘱着楚祯。

她真怕这楚祯再更加缠上了景蓁。

他同意娶,瑞王瑞王妃不同意,等于是害了蓁儿。

“放心吧,二夫人,我记下了。”楚祯再三表态。

景二夫人这才点了点头,同意了楚祯相救。

为了隐瞒楚祯是拿血相救的真相。

郁娇依旧让霜月做大夫,让楚祯跟在一侧做帮手。

景蓁看到楚祯,打扮成一个老仆人,跟着霜月走进她的卧房,几乎要跳起来了,直喊,“出去出去,谁叫你进来的?”

病了几天,看到楚祯发起火来,依旧凶恶煞得很。

郁娇无语,这个景蓁,怎么厌恶楚祯厌恶到了一见就要赶的地步了?

楚祯,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吧?

“蓁儿,他在跟霜月学医而已,看把你紧张的。”郁娇想了个借口,唐塞景蓁。

景蓁将信将疑,“真的?”

郁娇点头,“你昏睡了几天了,而且一直嚷着头疼,还多亏了霜月给你扎针。楚祯想学扎针才跟进了屋里。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紧张什么呀?”

楚祯受了郁娇的嘱咐,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拉着景蓁,一直问着,“为什么不喜欢我?”这样的话了。

而是,像个虚心学习的学生一样,点了点头,“我是来学针灸的,霜月医术很好。”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霜月的身后,不再说话。

景蓁看了一眼楚祯,没再说什么。

郁娇朝霜月点了点头,“霜月,要仔细看。”

霜月点了点头,“是,小姐。”

童儿给景蓁挽了袖子,霜月走到床边把起脉来。

于大家看不到的时候,楚祯拿小匕首,划开了手掌,将血滴入事先准备好的玉瓶中。

养尊处优的贵公子,面对手心的口子,眉尖没有颤抖一下。

让人看了,不免心疼。

不过呢,他以为别人看不见他的举动,但还是被郁娇看见了。

他站在帏幔后,背着身子,拿帕子缠着手心。

郁娇心中叹了叹,但愿景蓁好了之后,别再跟见仇人一样的对待楚祯。

……

裴元志回去后,并没有再来,却让人送了一封信,给景家二房。

景二老爷看到信后,气得差点掀翻桌子。

砰——

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大怒道,“真是卑鄙无耻!”

郁娇正和景二夫人走进景二老爷的书房。

“出什么事了?”景二夫人急走了两步,问着景二老爷。

“你们自己看。”景二爷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郁娇从地上捡起那封书信来看,心中冷笑着,裴元志,果然坐不住了。

他是不是料定丰台县的事情会败,才死命缠着景家,非要娶景蓁,然后,景老爷子会保他一命?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好,但是,她是不会让他成功的。

景二夫人扶景二老爷坐好后,走到郁娇身旁,来看那封将景二老爷气得脸色发青的信来。

没一会儿,景二夫人也气得发起抖来。

“不要脸!”她气得骂了一句,“老爷,我们怎么办?就任由他威胁景府两房,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做梦!”景二老爷子咬牙骂道。

郁娇这时笑了笑,“二舅舅,二舅母,他的计划不会得逞的。他提要求,我们照做就是了。”

景二老爷眯着眼看向郁娇,这个小小丫头,很得长房那边的喜欢,也很有几分胆识和谋略。

“娇娇,你有什么主意?”

郁娇微笑道,“他有兵来,我有将挡就是了,他请外公去裴府议事,是有目的的。因为明天是裴夫人的出殡日,他想借着人多,威胁外公同意。但是呢,外公可以赴约,但不能去裴府,得换地方,地方,最好由他来定。”

“依旧要赴约?”景二老爷问道,他想不通郁娇的想法。“还由他定?”

“赴约!”郁娇点头,“只要不在裴府里,我就有办法让他输得一塌糊涂!再说了,蓁儿的病,已经有救了,不需他的解药,他威胁不了我们什么。”

景二老爷和景二夫人对视一眼。

半晌,景二老爷才点了点头,“到了这一步,只好去赴约了,如果由着他嚷出去,对蓁儿的名声不好。”

因为裴元志的信上写着,他已舍出了身上的血来救景蓁,景蓁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等于是他和景蓁,有了夫妻之实一样。

他如此大方的救了景蓁,景蓁得以身相许。

……

裴元志收到景府的回信,说,同意赴约,不过,不愿意进裴府,地点得另改。

他揉碎信纸冷冷一笑,“本世子还以为,他们不管景蓁的死活了,那一点点的血,根本救不了景蓁!他们心中一定清楚得很。没想到,区区一小瓶血,就让景老爷子让步了。”

心中更在冷笑着,早知会到这一天,早做什么去了?

白白丢了一个侄孙女的性命。

景蓁的命,他才不会稀罕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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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天赋异禀,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过目不忘,一岁能走,三岁能诗,五岁能琴,未满十岁,已开始修习天文地理,兵法修略……十岁前,她的才华用来娱乐双亲,出奇不意的计谋只为捉弄心爱的轩辕哥哥。十岁后,风云骤变,化名逐月,用她的天赋纵横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创立誓死效忠于她的‘王国’,机关算尽只为将对手斩尽杀绝。醉心江湖行:皇甫羽,无痕山庄庄主,智盖天下,一袭白衣,神秘莫测,慵散无拘,淡漠如风,忽男忽女,亦正亦邪,一柄逐月剑,倾尽天下,江湖称‘一剑了无痕’,杀人不留痕,身边有日月星辰四大护法。梅花树下,一壶清酒,醉眼迷离,纵天长啸:“对酒当歌,戏看天下风云。”一笑间,尽显绝代风华,谁解其心为何而醉!剑出非我心:冷逍,魏武王之义子,身任九营军大都尉,与逐月公子齐名,江湖称‘追风逐月,武功高深莫测,冷酷刚毅,面冷心硬,绝情无心,梅花树下刹那的心动,便永刻心中,即使心爱之人是名‘男子’,是他结拜兄‘弟’,也将深情暗许,从此,倾尽一腔柔情只对伊人,却难逃宿命的安排,一剑抵住对方的咽喉,痛而低吼:“羽儿,为何我们是敌人?”只记得两相随:沐轩,温文儒雅的读书人,俊逸不凡,武功平平,一身文采惊天下,不爱千金爱婢女,不爱名利爱佳人,府中再见,他没有认出她,却为轮椅上如死水般沉静的她深深地震动了心,从此柔情相待,相依相伴,誓将呵护一生,即使佳人柔情不再,也将一生追随,然面对执剑傲然站立于天地间的她,依然忍不住落下男儿泪,悲而低鸣:”小羽,为何忘了昔日的诺言?”江山,爱情,孰轻孰重;一颗心,两段情,如何决择?********************************************************【精彩片断】“羽儿,只要你肯弃暗投明,我可以不计较你所做的一切。”他执着追风剑抵住她胸膛,绝望而痛苦道,握剑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何谓明,何谓暗?终究,你信的还是他。”她展颜一笑,凄然而绝美,带着深深的绝望与不甘。那一刻,他的剑刺穿了她的胸膛,鲜血染红了整个天地。--------------------------------------------------------------------------------------
  • 走(中国好小说)

    走(中国好小说)

    为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亲眼见了父亲拷问地主的残酷场面,经历了非人性的风风雨雨,终于如愿考上了大学。生性怯懦的他,大学毕业后,先是当了老师,无所作为,只好离开。后来在一个县当了小公务员,却不能谙熟官场的那套法则,始终是一个边缘者。而弟弟又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惹是生非,甚至铤而走险,伙同外面的混混绑架了自己的小侄女!为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为民再次选择了逃离。他逃到了美国,当过餐厅服务员,当过送外卖的,屡遇困境,他一次次地选择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