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捏着她的鼻尖，语带威胁，“错哪了？”
错哪了？桑灵有些茫然，眼珠子转了转，“错，错在不，不应该，不应该……”
犹犹豫豫的说到一半时，殿外突然穿进一个仙婢的声音，“帝君大人，殿下，司命星君求见。”
容渊的脸色渐渐冷了下去，一双漆黑的眸子却是定在桑灵身上。她松了一口气时，正见容渊盯着她看。
“又不是我在外面说话，你看我干嘛？”
她呼了一口气，把他推开，起身。
“你就知道欺负我，整整被你欺负了一万年多。”语气十分幽怨。
容渊抬手帮她把衣裳理了理，嗓音尚有些慵懒，“桑桑，这不能定义为欺负。”
“那定义为什么？”桑灵连忙把手护在了自己胸前。
帝君大人蹙了下眉，把她的手拿开，继续给她理着衣裳，“可以定义为爱你的方式。”
“爱我的方式？”桑灵踮起脚尖，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一万年多？”
“嗯，是这样。”容渊把她按下去，轻笑。
桑灵踩他一脚，“强词夺理。”
容渊扶额，“桑桑，现在貌似是你欺负我。”
她干脆不要脸到底，“欺负一下怎么了，你欺负了我那么久。”
“嗯。”容渊眉眼终是含着笑意，微微俯身，凉薄的唇覆在她眉心处，迅速离开。
“你！”桑灵鼓着脸，瞪着他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只是下一刻却见容渊已经解开了外袍。
然而她并未躲闪，而是捧着脸满眼希冀的看着他，“你脱衣裳做什么？”
容渊的动作顿了一下，“那你这幅神情看我做什么？”
桑灵摸了摸鼻尖，撇着嘴，“什么神情？”
“……”帝君大人侧过身与她对视，顺势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桑桑，你知不知道，你方才说出的那句话跟你的神色完全不是在表达一个意思。”
“……”她犹豫了几分，“是的呢。”
容渊把白袍丢在了一边时，桑灵却两眼放光，手还尚有些激动的揪着袖子，“继续啊，继续。”
“这就是了。”容渊轻笑，“一个意思。”
“……我们再不过去，司命怕是要冲过来掐死我们。”她捧着脸，一副惊恐状。
容渊重新拿了件袍子出来，看她一眼，“他也许可以试一下。”
桑灵撇了撇嘴，自己一个人溜了出去。果然碰到了司命。
然而他的反应却让桑灵一脸茫然。
“哈哈哈！”他蹲在地上看着桑灵笑得喘不过气。
“司命？”桑灵摸了摸自己的脸，再上下打量了一下，“很好笑吗？”
“不，不好笑！”
她蹙眉，“不好笑你还笑得这么花枝乱颤！”
“桑桑。”有人在身后唤她。
原本笑得快断气的司命蓦地收住，十分正经的站好，“见过帝君。”
不曾料想，桑灵却指着他愤愤道：“容渊，他笑我！”
容渊抬眸瞟了司命一眼，“笑什么？”
“没什么，在下只是因为许久不曾见到过殿下，有些激动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