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门口,白浅兮脱下披风递给芷月,然后拍了拍身上和头上的雪,抬脚走了进去。
“王爷。”虽然很着急见白槿潇,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你我二人,不需要这些虚礼。”君翎安走过去伸手将人扶起来,神色温和。
白浅兮顺着君翎安的动作站直,浅笑着点点头。
“手怎么这么凉?”触碰到白浅兮的手,一片冰凉刺骨的感觉,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刚刚出去走了走。”白浅兮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说。
“怎么不多穿点?”外面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着凉了可怎么办?
“我带了披风,在芷月那儿。”为什么都要这么问。
君翎安看着白浅兮,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她的脾气他了解,她不愿做,她们劝也没用。
“阿浅。”等君翎安问完,白槿潇才走过去。
“哥。”白浅兮将手抽出来,看向白槿潇,眼底也带着几分暖意。
君翎安看着脸上的笑意都真诚了几分的白浅兮,放下手,垂眸,掩盖住眼中的落寞。
阿浅……
看了眼神色落寞的君翎安,又看了一眼聊的正欢的两人,轻咳一声。
“咳……怎么,不介绍一下么?还是说,你们看不见我?”单手撑着头,戏谑的看着三人。
白浅兮这才注意到屋内竟然还有一个人,转过头看去,一袭浅蓝色衣袍,上面绣着云纹,腰间挂着一枚玉佩。
“来,阿浅,这是季濯寒。”听见季濯寒的声音,君翎安收拾好思绪,给白浅兮介绍着。
“她是……”
“我知道,你的王妃,他的宝贝妹妹。”还没说完,就被季濯寒打断。
季濯寒站起身,掩住眼中的神色,朝白浅兮笑了一下。
还真是像。
面前的女子一袭红衣,领口绣着细小的花瓣,袖口和衣摆处绣着朵朵虞美人,一支梅花白玉簪固定三千青丝,未施粉黛,却能轻易吸引人的目光。
她跟那人,还真是像,又或者,她们是同一人?
“怎么了?”看着愣神的季濯寒,白槿潇出口问。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回过神,季濯寒笑着摇摇头,并未说出来。
白浅兮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沉吟,这人,似乎有点熟悉。
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又并没有见过他,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听说,王爷昨夜中的毒是王妃解的?”季濯寒看着白浅兮,心里抱着几分侥幸。
“凑巧罢了。”白浅兮答得敷衍,也并不想解释什么。
毕竟一个刚认识的人,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实话。
她可是连白槿潇都没告诉呢。
看出白浅兮并不想多说,季濯寒也不自讨没趣,揭过这个话题。
“对了,王爷,我下午可能要出去一下。”白浅兮对君翎安说。
本来还想着午后再说,但是现在既然见到了,不如趁现在说了。
“嗯。”没有过问她为什么要出去,也没有问去干什么,点点头,“以后这些事情不必跟我说。”
他并不想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白浅兮点了点头,也好,省得麻烦。
“王爷。”冥奕自门外走进来,看见屋内的人,行了个礼,“王妃,白将军,季公子。”
“何事?”示意冥奕起来,君翎安问。
“高公公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奉皇上谕旨,安王与安王妃昨夜受惊,特赐玉斛一对,珍珠一对,织云十匹,以慰二人。”
“谢父皇隆恩。”
跟着君翎安谢过赏,站起身,君翎安朝高公公微微颔首。
“有劳高公公。”
白浅兮也笑着福了福身。
“王爷客气了。老奴就先回了。”高公公朝君翎安和白浅兮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