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暮脸色阴沉,漆黑的眼眸渐渐变得猩红,整个人散发着怒气。
他不再言语,毫不犹豫,直接将李智摔在地上。
李智抬眼一脸恐惧的盯着凶神恶煞的顾朝暮,他被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瞬间从身上袭来,想拔腿就怕,但他害怕的腿软,根本站不来。
李智那几个跟班见顾朝暮如此恐怖,根本不敢上前帮忙,都想逃走。
林巴黎这时,面露出无辜的微笑,危险的目光一一盯着他们,对他们道:“你们说,学校是相信好学生还是坏学生呢?”
那几个跟班听见林巴黎的一句话,他们纷纷睁大眼睛,盯着她那张面露无辜,漂亮的脸蛋。
为什么他们觉得,她笑里藏刀呢?
顾朝暮此刻已经被愤怒控制,但他脑海里有意识的听见小姑娘的声音,他冷静下来,控制住心里的狂躁,握紧的拳头,也渐渐松开。
他慢慢转过身,控制着心里的狂躁的怒火,他控制着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的脸色变得柔和。
“阿黎,不脏,这只手是干净的。”随后他小心翼翼的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拉着她的另外一只小手,低哑着声音道。
他的意思是,他这只手没有打过李智等人,他想用干净的手来牵她的手。
见顾朝暮在控制自己的情绪,照顾她的想法,林巴黎面露出微笑,她仰着脑袋,回答:“我又不嫌弃你。”
顾朝暮听见她这句话,暗黑的眸子有了光。
“对不起……”他眸子里猩红已经退下,变得暗黑,他低眼盯着小姑娘手腕上污青,低声道。
林巴黎摇了摇脑袋,她声音软软的安慰他道:“顾朝暮,没事的……”
顾朝暮听着小姑娘声音柔柔的在安慰他,他漆黑的眸子透露出丝丝柔和,目光直直盯着她泛着淡淡笑意的小脸。
后面的李智见两人走了,他好像截获重生,突然大口大口的出气。
教室里,夕阳下的太阳,透过窗户玻璃照进教室。
顾朝暮拿着自带酒精的棉签,和消炎药给小姑娘手腕上带着红肿一大圈的污青,消毒,消肿。
他皱着眉,抿着薄唇,盯着她白白净净手腕上,非常醒目的污青,他的心渐渐跟着疼了起来。
他控制住心里暴躁,忍着想去把李智再狠狠揍一顿的冲动!
星期一,就传来李智几个跟班,进警察局,住院的消息,但没有一个老师调查此事。
里面除了有顾朝暮的手笔,还有邹霖的插手。
学校哪个老师要是敢管此事,怕是想跟顾氏和邹氏作对。
之后,李智和他那几个跟班,对顾朝暮毕恭毕敬。
而他们每每遇见林巴黎,更是把她当祖宗,他们已经深知,惹谁都不能惹这位小祖宗。
……
林巴黎回过神来,她嘴角扯出一丝丝不坏好意的笑。
“沈卉阳是个什么态度?”她好奇的问。
林四四心情有点低落,她叹着气回答:“他没说什么,但我觉得他肯定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沈卉阳当然不想跟你做朋友,他想要做你男朋友。”林巴黎小脸上扬着不怀好意的笑,她恶趣味的说道。
“阿黎!”林四四被她说的面红耳赤。
“怎么?说到你心口上去了?”林巴黎挑眉反问她道。
“阿黎,我真怀疑顾朝暮他知道你说话这么毒吗?”林四四在那边,非常不满的抱怨道。
林巴黎顿时露出无辜的表情,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对林四四委屈道:“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
林四四听见她,软糯糯的声音,传过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跟两个人接听电话。
跟林四四通完电话,林巴黎盯着桌上的手机,她拿着笔,继续在草稿纸上解题。
睡觉前,林巴黎去客厅喝水,她准备回自己房间时,路过林严房间外,听见里面传来他接听电话的声音。
她微微皱着秀眉,在门边听着,林严的声音她听的更清楚了,只听见他嗯,好,行,阿黎生日记得回来之类的话。
可能是他见小姑娘可能已经睡觉了,所以接电话声音比较大。
林巴黎听见关键词,猜想跟他通电话的是倪蕾。
她一直站在门外,听着林严通电话,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电话还在持续。
直到林巴黎觉得她腿站麻了,她动了一下,不知不觉,她好像觉得自己眼眶又红了。
她咬唇,不动生色的走开,进入房间,关上房门。
她靠在门后,慢慢坐下,坐在地上手抱着膝盖,自言自语道。
“爸爸,你到底和妈妈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接电话,为什么妈妈从来不和我打电话,为什么妈妈打来电话,你总是要回避我。”
她抬头,伸着小手抹了抹落下来的眼泪,眼睛盯过墙上的的奖状。
她回忆起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她第一次上舞台表演芭蕾,获奖的那一天。
“下面有请我们的林巴黎小朋友上台。”主持人拿着话筒在讲台上兴奋的叫道。
林巴黎和倪蕾一起坐在下面,当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她看了看旁边的倪蕾,询问她的意思。
“嗯。”倪蕾对她微笑鼓励的点头,表示她上去。
“好。”林小姑娘满脸高兴的点头,就像只蝴蝶跑了上去。
林小姑娘跑到台上,手里举着奖状,她一张小脸,扬着明艳的笑容,望着台下。
“恭喜林巴黎小朋友同学获得本市小学生芭蕾舞第一等奖。”主持人拿着话筒叫道。
这时林小姑娘高兴的望着台下的倪蕾,她见妈妈拿着相机对她在拍着照。
“妈妈……”林小姑娘手拿奖状,高兴的跑下台,满脸开心的叫道。
林巴黎坐在地上,她靠在门背上,眼睛直盯着墙上那张她身穿芭蕾舞的裙子手拿奖状,一脸高兴的照片。
突然她看着看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抿着唇,伸手捂嘴唇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