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两人来到一处营帐前,程天吩咐稍等片刻后便踏进了营帐,一小会儿后,便见程天和郁虎两人一同出来,流云见礼后,郁虎打量一阵道:“既然通过了幻境走到这里,便暂时同意你先去看看吧”看见流云欲言又止的样子,肖虎打断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有程天的帮助,这里面水分很重,不过能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帮你,这也是你的能力,我同样会认可,不过,能力还是自己的最好,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人来帮你的,知道不”
看着郁虎径自说完转身便走,连听他回答一声的时间都不留,流云捏紧了双手,总有一天的。
“走走走,水小兄弟,别介意队长的话,他这人就是这样,说话简单粗暴,直接到是人都接受不了,我才来还不是也接受不能,不过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很为大家着想的,至少其余两个队长就不会在未认可你实力前,开后门先让你去观战的”程天笑嘻嘻的打圆场,拉着流云往营帐后方走去。
两人走到一处城墙上,便见下方一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在上蹿下跳的,样子显得很滑稽,旁边的人却没有一人笑话,程天打开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水倒出,均匀的涂抹在流云眼睛处,示意他再看。
果然,下面的画面开始变得不同,许多闻所未闻的,都不知能不能被称为植物的植物不断攻击着青衣男子,这下流云知道为什么刚才城墙上的人不笑话这名男子了,因为他们看见的东西和自己看见的完全不同,若非程天的这瓶药,他完全不敢想象青衣男子的处境如此危险,而离青衣男子不远处正站着一名红衣人耍猴似的看着那青衣男子,那不屑的眼神让流云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红衣人对待敌人的态度,就算青衣男子比他弱,也不可这样不尊重别人。
正想着,便见青衣男子突然一个凸起,竟扔掉手中的剑,直接四肢着地,接着他整个人开始变化,指甲变长,眼露凶相,隐隐透着红光,两手一抓,便直接将身旁的植物抓得粉碎,这破坏力看得流云一惊,自问做不到,而青衣男子周围却不断涌出更多的植物,甚至有些植物上面开始出现倒刺和尖刃,不断向他袭来。
对于这些完全违背自然规律的植物,流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了,果然郁军不管是自己还是面对的敌人都这么的与众不同。
正想着,便见青衣男子四肢不断来回奔跑,与这些植物周旋,却依旧不能突围,被植物们挡在中间。本来见青衣男子抓碎植物有些变脸的红衣人见此情况,又露出笑容,甚至坐了下来,看表演一样看着青衣男子,流云眉头一皱,直说道:“这人必败”
“哦,何以见得,明明他稳占上风”程天见流云说得这么肯定,饶有兴趣的问道,毕竟对于第一次见到这种战斗方式的人,可是很难这么肯定两人的差距的。
“有句话叫,猛虎扑兔也用尽全力,这人太过自信,对敌人又太过不屑,这在战斗中是大忌,再厉害的龙也会有游浅滩的时候,何况人,从刚才红衣人见青衣人抓碎植物便变了脸色便可看出,这人心性不够,定性不行,无一颗坚定的心,而且太过急躁,敌人有了出乎意料的举动才采取措施加大力度,这样的方式本身就是一种弊端,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胜负五分,但是青衣人虽看似处于弱势,不过从你们的表情和他脸上的表情,还有虽然不知道他眼中的红光是什么,但是却丝毫没有他在垂死挣扎的感觉,这表示他必定成竹在胸,现在示敌以弱只是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这在战斗中是常用战术,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的简单战略,而那红衣人却依然沾沾自喜的如此表情,甚至坐下,这虽说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但是在我看来完全就是蠢得无可救药,连战斗的本质便是胜利都忘了,这样的他如何如与青衣人平分秋色?”
似乎在验证流云话语的正确性一般,青衣人趁红衣人坐下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不断受伤,生死垂危时,突然一个暴起,脸上青筋突现,指甲瞬间长长半寸有余,脚底一发力,鞋靴瞬间破开,露出同样尖利且长长的指甲,在红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瞬移到他面前,一把抓去,直接将惊慌失措的红衣人抓得个血肉模糊,不断后退,面对周围反应过来不断攻击的植物,稳占上风的青衣人并未像刚才红衣人那样面露不屑,反而认真的审视着面前的植物,不断躲避的同时,似乎终于找到了它们的弱点,一把捏住一旁不断佯装进攻的小草,接着便见这草竟很人性化的将两片叶子上举,似乎是投降一般,看得流云想笑,这草好聪明,而青衣人却不管手中青草如何,反而加大力度,捏得小草不成形,虽说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但是降者不杀,这青衣男子杀性未免有些太重了,流云有些皱眉,不过接下来的事让流云重新认识到了郁军的不同。
只见随着青草不断扭曲变形,竟然未像周围的那些植物一样魂飞魄散,反而不断变化,最后扭曲的射出一道光线后才粉碎成末,顺着这道光线便见红衣人本来模糊的血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似乎马上要消失一般,青衣人上前一步捏动手指,便见一串晦涩难懂的字符浮现,像根绳子一般,直直的射向红衣人所在的位置,围着红衣人绕了几圈,接着便见红衣人本来变得透明的身影竟然开始实化起来,同时浮现的还有红衣人脸上惊讶不已的表情,流云听不清青衣人说了啥,只看见红衣人不断挣扎,接着便不动了,青衣人甩甩手,无趣的向城门走来,正在这时,青衣人突然一个纵身便躲过了从背后射过来的利刃,刀尖上的隐隐青光一看便知是见血封喉的毒,青衣人看也不看后面死不瞑目的红衣人,径自的走来,没有欢呼,也没有刀光剑影,只有独自的一个人,带来的却是郁军的胜利和个人的荣耀。
流云从头看到尾,直到青衣人进城消失了身影,他依然在看,说真的,经过今天的观战,他要回去深刻的反思自己了,若他是青衣人,抛开之前一系列的战术和能力不说,最后亲眼看见红衣人死在自己手上,他根本不会料到红衣人死了还能从口中射出暗刃,而青衣人却能看也不看的完美避开,而且那么肯定红衣人不会再有动作,这份从容和自信,流云自问做不到,而且青衣人不像红衣人,那是一种真正的,由内而外的淡定,更是难。
“怎么,看傻啦,只这样就被阿玄折服啦,那你看了队长战斗就只有跪舔的份了”程天见流云看着青衣人也就是他口中的阿玄,全名叶玄的背影沉思,开着玩笑,换来流云疑惑的眼睛。
“喂喂喂,你不会根本没听见我在说话吧”程天后退一步,面带不可置信,流云连忙道声歉,这次换来程天的笑声,他发现这位水小兄弟真的有些好玩。开开玩笑也这么认真,以后不是容易被军师他们欺负的死死的。
“程兄,谢谢你今天带我来这里,让我受益颇多,真正的感激不尽”流云拱手向程天一拜,那恭敬度让程天一呆,连忙伸手扶起流云说道:“水小兄弟真是太客气了,这点小事微不足道,不必谢我,对了,你不是想变强吗,其实你身边就有能帮你的人哦”
“是谁?”流云一下激动起来,通过今天的战斗,流云知道靠自己变强完全就是天方夜谭,没人指点,光凭自己找到变强的方向的时候,肯定黄花菜都凉了,这完全就不是努不努力的问题啊。
“风寨里的龟老可是能培养出郁将军的高人,你找他不就成了,不过龟老长期不问事,不知他会不会帮你就是了,而且你虽然不能随意进这影邺城,但是出去还是可以的”程天向流云建议道。
“谢程兄提醒,我这就去拜访龟爷爷,失礼处还望海涵,后会有期”流云向程天一拜后,转身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看见流云那急切的样子,程天一阵好笑,没看出来这小兄弟是这么急躁的人啊。摇头叹息一声却是转身走向与流云完全相反的方向,进入一间府邸,便见之前战斗的叶玄正坐在下手的椅子上,若流云在这儿一定会大吃一惊,只见叶玄对面坐着的却是刚才与之战斗,早已死透的红衣人,此时的他哪有刚才不屑一顾拽上天的样子,反而变了个人似的悠闲的喝着茶,两眼含笑的看向迎面而来的程天。
“怎么样,今天我演得不错吧,新人得到了些什么启发,说来听听”
“是”听见红衣人的话,程天一改之前的样子,恭敬的行一礼将之前流云的话完整的说了出来,得到了叶玄和红衣人的连连点头。
“不错,看来不算太差,忽悠到龟老那儿去了吗”叶玄问道。
“玄大人,说忽悠多伤人,我这是正经的谈话,而且水小兄弟哪需我去忽悠,他那变强的心,自己就往套里钻了好吗”程天翻了个白眼,他也没料到这么容易好吗,没想到水流云为了变强真的可以放下脸去拜见龟老前辈,不怕给自己未来的媳妇和她的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吗,弱到去求助女方,可是很容易被女方所不喜的。
“哦?那更不错了,这颗变强的心值得肯定,接下来就看水流云会如何成长了,但愿别浪费了我们这次卖力演戏和龟老前辈的悉心栽培,说起来,有背景的人就是好啊,后续一切问题都有人解决”红衣人接过话无限感慨着,换来叶玄的斜视。
“那么没什么事,属下便告退了”程天可不敢像叶玄一样,说完话便退出了房门,留下红衣人和叶玄大眼瞪小眼。
“阿玄感觉怎么样?”红衣人放下茶杯问着。
“不错,看了后续再评价,我说玄叶,你刚才的战斗表情若非演戏,真是想直接把你揍一顿,还有,把你那脸上的伪装给我摘了,看着就烦”叶玄冷酷的回了句。
红衣人也就是玄叶听罢,轻笑一声,伸手朝脸上一抹,露出了张和叶玄一模一样的脸,坐在一旁笑道:“大哥,你这么暴力可是娶不到媳妇的,而且我们这样不是给别人造成辨识负担嘛,再加上爹娘又因为懒给我们取得这破名字,小心将军直接叫我们全换脸”
“到时再说”叶玄油盐不进的样子换来玄叶的笑声,他也喜欢这样一起恶作剧,啊,趁现在冒充叶玄出去做坏事吧,哈哈,小的们,长官来了,还不出来陪玩,嚯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