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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药散成

后天散,若是没有真力辅助,淬炼药性,难以制成。袁呦呦如今没有真力,只能依靠外在手段来淬炼药性,借以达到和真力淬炼近似的效果。

后天散所需草药为七种,紫荆花,榄菊,林芝,虎彩四味药调味,中和药性;黄草,天蓝,酒会三味药疏通脉络,养护丹田;主药最好是凶兽的一滴心头血。心头血相当于人类武者的精血,是人的根本所在,是凶兽的力量来源,一头凶兽最多五六滴心头血,一滴约莫婴儿小拇指的指节大小。李什送来的是一近似凶兽的黑熊心头血,共两滴,勉强抵得过一滴凶兽的心头血。李什为了这凶兽血,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后天散,需三步。第一步,磨制紫荆花,榄菊,林芝,虎彩,磨到融为一体。袁呦呦先是放入紫荆,紫荆坚韧,药效温和兼容,适宜最先放入。袁呦呦用磨具不断磨制,尽可能的让这紫荆花变得均匀一些,大概过了一刻钟,紫荆花渗出的汁液,本是紫色,如今多了些许丝状的紫色,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可是,这个时机正是放入下一种草药的时候,若是注意不到,机会就转瞬即逝,出来的药散效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接下来放入榄菊和林芝。榄菊和林芝是药性温和的草药,和紫荆一齐,构成药散的主体。放入后,袁呦呦继续磨制,所用的力量实时变化,磨棒按压的地方也在根据时间而不断变化。又是一刻钟之后,沁人心脾的药香散发。

此时水已经煮开了,为了避免药性的流逝,袁呦呦当即取出磨制好的草药,而后导入药罐之中,进行第二部,熬汤的阶段。

熬制汤药,最为重要的,就是火候的把握,火候大了,药性流失;火候小了,药性发挥不出来。而火候也不可以一直不变,因为每个时间,所需要的的最佳火候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这就需要依靠人,根据药汤的具体情况而自我决断。

先放入的是酒会,酒会是一种生长在极寒出的药草,性阴,之后的黄草,天蓝,也都是性阴,目的是为了中和心头血的至阳效果,使得人状态平衡,阴阳有序。放入酒会后,药汤突然由沸腾变成平静。正是酒会的阴寒,中和了水中的热量。当药汤再次沸腾时,袁呦呦又加入了黄草以及天蓝,气泡止住,沸水变成了温水。见此,袁呦呦加大了火势,而后全神贯注的盯着这药汤,不敢晃神。

大概过去了两刻时间,这药汤已经从一开始的沸腾,变得最后剩一点点。袁呦呦知道,时候到了,下面是时候进行这第三步,也就是最后一步了,炼丹成散。

这炼丹,最为困难的制法,按道理来说,是必须要有真力在一旁辅助的,但是,袁呦呦自然有袁呦呦的办法。袁呦呦一共用了三个技巧,其一,熬汤,药性在熬汤的过程中,完全发挥出了药性。当然,这法子也极为冒险,考验炼制者的个人技巧以及胆识。其二,就是多加了一味天蓝。常规的后天散炼制,是不需要天蓝的,可是为了代替真力的效果,袁呦呦就采用这天蓝,天蓝完全可以代替一般意义的真力。但是呢,多一味药,就多出了诸多变化,对于炼制者本身来说,难度加倍,所以一般意义上的药师,不能尝试。

袁呦呦将丹炉放好,因为灶台不是专用的炼台,所以需要加一些石头,以便吧丹炉调整到一个适宜的位置,可以接受最好的火焰。调整好之后,袁呦呦将药汤倒入其中,而后开始这将长达一个时辰的炼丹。

。。。。。。

李什自袁呦呦进入屋内后,就一直在那日自己被指点的大树下坐着,老鼠陪他,坐在一旁。“我说,你怎么坐立不安的,这天不还没黑。先生说天黑之前练成,那就天黑之前练成。”老鼠看李什坐立不安,虽说能理解李什对这件事的重视,不过这厮不得安静,实在是太麻烦了,像个女人一样。

“我知道先生厉害,昨日的点化已经震撼了我,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没有见到先生药艺的情况下,把价值不菲的草药双手奉上。”李什为了这些东西,可是付出了太多,昨日一回去,李拐爷一听到这件事,当即把自己这些年唯一留下的一块价值不菲的鎏金戒指拿给李什。这鎏金可不是一般东西,乃是后天修士锻造自己兵器所需要的的最为重要的材质之一。否则,就凭一条街平日里面的乞讨,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多东西,特别是那黑熊心头血。

老鼠和李什已经斗了多年,虽然平日里摩擦不断,老鼠也输多赢少,但是说实话,李什每次都留有余地,下手不重。李什欣赏老鼠的狠劲以及重情义,所以下手不重,老鼠也欣赏李什的讲规矩,明事理,所以二人,是敌是友,否则老鼠也不会还在这里陪着李什。

见李什着急,老鼠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你拿来的土豆应该已经做好了,去吃吧,吃好,先生就应该做好了。”也不管李什反应,拉起来就走。

土豆的确已经把土豆做好了,这傻孩子挑出来三个最大的,一个给了耳老,另外两个递给了小青。清瘦的脸上露出纯粹的笑容,道:“这两个大的,姐姐你拿去给先生吧!”小青这时候,觉得这孩子笑得挺可爱的,也懂事,让人有点心疼,于是揉了揉土豆的头,道:“好啊,我会的。”土豆听到后,笑了起来,“姐姐人美,声音也好听,说话像是铃铛一样。”听到这,小青憋不住了,笑了起来,眼睛里面光一闪,问道:“那你先生的声音,像是什么呢?”

“嗯。。想不出来。”土豆摇摇脑袋,他知道先生的声音,可是就找不到一样具体的东西去形容。

“那行,我就去了啊。话说,就只有你先生的,没有我的吗?”小青突然的一问,让土豆愣住了,还别说,他刚才还真没想过给小青姐姐挑一个大的。“小青姐姐放心,土豆是我土豆做的,一会儿一定给你留一个大大的。”“你个小机灵鬼!”小青拍了怕土豆的脑袋,然后拿着土豆就走了。

走到小屋外,房门紧闭,安安静静的,小青知道,这炼药散需要环境绝对安静,所以轻手轻脚的两个土豆放在外面,而后打算离开,才走几步路,就听到“枝”的一声,门开了,小青楞了一下,而后回头,就看见一剑眉星目的男子,如一柄枪一般,站在门口。不知怎么的,看着此时的面瘫,小青突然觉得,这袁呦呦,就像是一柄枪一样。

说话的声音像是枪,有力;方式像是枪,直入人心,光明磊落;人也像是枪,果断稳重。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好枪。

“诺,土豆在这里,两个,是土豆特意给你挑的。”小青嘴角带笑道。

看着此时的小青,其实袁呦呦心中是放心的,小青已经不像最初的那个晚上那样,惊慌,不安,至少对自己,她开始逐渐的打开了自己,这是一件好事。打开心结的办法有很多,但是第一步,就是要看到那心结。

“在这里吃,药散已经练好,一会过去,李什会缠着,吃不安宁。”袁呦呦没有表情的样子,被小青看了出来,他是在无奈,嘴角那一丝丝的下降,就是代表了无奈。

小青微笑着走了过去,从石凳上端起了盘子,对着袁呦呦道:“诺,去里面坐着吃吧。”小青和袁呦呦坐下后,小青拿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土豆,而后递给袁呦呦大的。袁呦呦接过,小青吃了两口,袁呦呦就已经吃完了。不过小青已经见怪不怪了。

“精创散已经练好了,吃完之后,我给你上药。”袁呦呦语不惊人死不休,小青一想到上次给自己上药,画面感袭来,有些不好意思。一抬头,,看到了袁呦呦面瘫的眼神,居然有了一些躲避。“他居然害羞了!”小青心中突然由害羞觉得有意思,也得亏是自己,不然还真没多少人看得出这面瘫的表情。

袁呦呦的确是害羞了,他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但是,其实只和一个女人拉过手,亲过嘴唇。所以,其实上次给小青换药的时候,他的心中的紧张不亚于小青。

“我吃完了,你换吧。”小青眼睛笑成了月牙,看向袁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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