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不是她。”法若辰知道他口中的“那”指的是贾思琼,“她”指的是欧阳落羽。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法若辰一改刚才的严肃,指着他笑道:“亏得我,还一直装作你不知的样子,那很累的。话说,你知道多少关于她的事?”
英昀答:“你能想到的,我都知。”
法若辰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演戏了,她道:“我在来广临之前听说羽儿要嫁于你,便御剑来了,只是看到新娘不是她,而她已经逃婚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至于身处何处,是否安全?我一概不知。”
“怎么可能?”英昀这样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洞,他道:“昨晚,突然一个匕首插在柱子上,上面附着这张纸条。”
法若辰接过这张纸,上面写着:
‘欧阳落羽逃婚在信陵时,和晚辰道长见过一面,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可能,她见过羽儿,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道长是否记起什么?”英昀看着她皱起的眉头,问道:“或许她不是以真实身份与你相见的。”
经他这一提示,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情节,是她在信陵最悲惨的那半个月,被小二赶出客栈的那一个情节。
那个帮她付账的蒙面女子,她当时怎么没想到呢?那么熟悉的声音,就算三年未听,她也不能忘记,当时她急匆匆的,像是想立刻出城。
只是,如果这么急,为什么还在住客栈呢?不应该立刻赶路吗?
“我想起来了,但也只是一面之缘,并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去哪?而且我甚至没有认出来她。”法若辰思考了一下,然后答道:“那个送信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英昀看这个线索断了,便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她应不会落个不知所踪的下场。”
法若辰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是有故事的样子啊!但是既然他不太想说,她还是不问了吧。
“如果他是有什么目的,那就一定不会罢休,我们等着他再次出手吧!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局外人看的最为明晰,她对这次送信事件做出了理性的判断。
“也只能如此了。”英昀答道。
拿到文书的法若辰离开了广临府,因为建观的事情,她还是住在贾府。
此行她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边荒动乱,看到嘉国左支右绌的样子,本来她是应该欢喜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高兴不起来。
这样受罪的只是百姓,皇位上的他,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没有任何的动摇。
她到现在才发现,她从始至终只不过想让罪魁祸首受到应有的处罚罢了,从小到大良好的教育,造就了她爱民的性格,她无法承受为了复仇,而让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样自私的自己。
回到贾府,深黎依旧没回来,看来他是彻底的走了,下次见面可能是半月后,或是半年后了,就这样,上午的时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