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嫌今天不够丢人!”这句话,是附在舅妈耳边说的,法若辰离得很远,并未听到。
“贤婿,小女的事还请给个交代。”舅舅给舅妈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而严肃的对英昀道。
“给你交代的人,来了。”说着英昀指了指门外,此时法若辰刚好到门口。
立刻,法若辰调整了呼吸,面对此时尴尬的局面,行了一礼道:“侯爷侯夫人好。”
“贤婿,这是什么意思!”舅舅看着面前的道士:“一个道士能有什么交代!”
法若辰无视舅舅的轻视,径直走到他跟前,附耳轻声道:“棺里那位,并非贵千金。”
舅舅震惊了一下,旋即想了几种可能,可不管哪一种,说出来可都是欺君之罪,他可承担不起。
所以立刻改变脸色,笑脸相迎:“贤婿,今日我还有事,就不参加小女的葬礼了。”
“欧阳睿!她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能如此冷血!”舅妈在情急之下,直呼舅舅名讳,气的在侍女的搀扶下,才站起来。
“到家再告诉你原因,先跟我走。”欧阳睿疾步到舅妈跟前,小声道。
“我不走,你连我女儿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我非要在这。”舅妈愣是没有看出舅舅的深意,所以立刻向后退。
“如果岳母非要见羽儿,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忌讳。”英昀不慌不忙的说出这几句话。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样真的很气人。
然后一招手,似是想让侍从去开棺。
“不了贤婿!”欧阳睿立刻阻止,面露紧张:“即是忌讳,不必惊扰逝者。”
然后在别人不注意时,别人不包括法若辰、深黎和英昀,劈晕了舅妈,在舅妈倒地之前接住她并道:“贱内不适,今日不便叨扰,改日再拜访贤婿了。”
舅舅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寒暄几句,抱着舅妈离开广临府,拒绝了英昀“留下多住几天。”的请求。
按照礼法,今日下午贾思琼就要下葬了,而灵棺周围一直有侍从,怎么有机会开棺呢?
难道要等着下葬以后再挖坟?这未免太麻烦了。
“深殿……不……深公子,您是参加贱内葬礼的?”英昀一改刚才的吊儿郎当,恭敬道。
“你这也算是破了殿内记录了。”深黎似是不经意道。
“这么说……您同意我重新入殿了!”他一撩裙摆,单膝跪地:“谢深殿。”
深黎并未急着回答他,而是微微侧头,看看法若辰的神色,她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点了点头,意思可以起身了。
法若辰正在思索如何开棺,并未注意到英昀的这些举动,所以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就在刚刚,她想到一个计策。
所以趁着英昀寒暄过后,操持葬礼的时候,拉着深黎道:“你在英昀这里地位这么高,不如~你把那些侍从支开如何?”说着,指着灵棺。
或许,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她才这样好好说话:“有没有什么报酬?”深黎挑眉,似是很高兴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