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了,如果还让他待在这,就怕被你吓死了。”英昀对深黎道,之前虽然陈亦封也很不耐,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陈亦封一本正经问着英昀,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战事吃紧不眠不休导致的,还是其他原因。
“晚辰?我倒还真不知道。”英昀思索了一下,又道:“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不来与我们汇合,他还能去哪?”
“我知道。”陈亦封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平静道:“琦郢殿。”
“他怎么会知道琦郢殿的方位的,我也是直到最近才听说琦郢殿在那片绿洲。”英昀也察觉到陈亦封的异样,语气中多了些担心。
“如果是被抓进去的呢?”陈亦封又道。
“如果是被抓紧去的,这就好解释了。”英昀刚说完,外面便飞进来白色的传音鸟。
看完信上内容,陈亦封握紧传音鸟身上的纸条,化成了粉末,道:“我要出去一趟。”
“我在这里,如果敌军进攻也能抵挡一阵。”英昀又道:“还是要注意安全,毕竟琦郢殿不太好惹。”
言罢,陈亦封便出了大帐,只留下一抹让人晕眩的残影。
“大人这又要去哪?”在大帐外站岗的士兵,挠挠头不禁的自言自语道。
“他还去过哪?”英昀此时已经出了大帐,站在士兵的旁边,慢悠悠的问出这句话。
“就十几天前,傍晚的时候,也是这般心急的走了,第二日清晨回来的,嘴角还带着笑意,那可是我第一次见大人这么开心。”士兵回忆当时的场景,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站在他身旁的是——广临侯。
他立刻跪下,道:“草民不该妄议大人。”
“恕你无罪。”英昀不在意的说出这四个字,然后想到了十几天前的清晨也发生了一件怪事。
晚辰道长拿着一个毯子来他的卧室找他,语气很是奇怪,不过他是想不到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侯爷,下官还有一事要禀报。”英昀正要转身回大帐,突然听到这个声音,不禁转了回来,说话者原来是粮草督运:“何事?”
“我看着两位大人都知道晚辰道长的事,下官也不便隐瞒,此次之行如果没有晚辰道长相助,恐怕也不会这么顺利。”他顿了下,又道:“晚辰道长功不可没,但没想到晚辰道长这么淡泊名利,竟然让下官隐瞒。
下官实在不忍心把这样的功勋埋没,这才禀告,还望侯爷和大人能够抓住人才,为我嘉朝效力。”
“不用你说,我们大人已经亲自去了。”英昀深感奇怪,为什么大侄子会为了一个男子,这么认真、积极,当时他来的时候,也没见过他大侄子这么热情。
沐言给他的纸条上写着:晚辰是被一个墨绿色头发的使徒抓走的,当时的时间,和那时相冲突,只有一种可能:晚辰有一段奇遇,而然后……是她自愿被抓进琦郢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