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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这是深夜十一点一刻。在夏季,这样的时代赋予这样的时间一种逍遥自在的权利,那便是任性妄为。这的确是入睡的时间,但很多人既没有入睡的理由,又拥有不睡的自由。

这不,在地下通道里一位年轻而孤寂的卖唱歌手还在深情款款的、咿咿呀呀的哼着一首烂熟于心的流行歌曲。声音已经不再高亢和洪亮,而是一种竭尽全力的声嘶力竭,面容也很疲惫,神情尤其沮丧,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入睡,反正他是困意难耐。但遗憾的是,似乎全世界不想睡觉的人都有资格入眠,偏偏他这个想睡觉的人不能,因为他需要用今天的努力换来明天的补存体力的资源,以便重复前一天的努力,让相同的汗水在相同的时间,相同或不同的地点等量或过量的流下,以此往复,绵绵无期。可眼下,这资源依旧不甚令人满意。因此,他虽然怀着奇怪的、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激越感情引吭高歌,那听来令人心碎的歌声响彻了整个地下通道,似乎感动并震颤了来来往往所有听到之人的灵魂,却唯独无法感动自己。他惊讶的意识到,这旋律悠扬的歌声于他而言催生的竟然是悲痛之情,因为从他内心里正情不自禁、源源不断的流露出一种莫可名状的感伤和消沉,他越唱越有气无力,越唱越悲从中来,于是从他喉咙里发出的颤音戛然而止。就像磁带卡碟房间里突然寂然无声一样,这时冷冷清清、萧萧索索的地下通道骤然变成了冰冷而沉默的石头隧道,稀稀拉拉、你来我往的行人都木讷的、索然无味的各走各路。卖唱歌手弯腰归拢资源,收起吉他,把自己掩埋在这股单薄的人流中,颓废的走出地下通道。

我们瞧,招牌上写有‘英式酒吧’字样的一间街角屋子里在这暗夜里透出火红色的光芒,不远处的一盏孤寂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路灯下的一小块冷漠的地面沐浴在一片光晕里。屋里的红光刹那间又变成绿光,一闪一闪的,煞是扎眼。把屋里和屋外分隔成两个世界的那扇木门被猛然推开了,顷刻间,浊酒的味道裹挟着靡靡之音一股脑被倾倒在大街上。一起被倾倒出来的还有一对勾肩搭背的男女。只见,他们从里面晃荡了出来,那步伐就像踩的不是石板路而是棉花。这对深夜在街头漫游的男女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男孩子流着清爽的短发,面貌青涩却充满了痞子气;女孩子长发披肩,始终低垂着头,因此看不清容貌。她走路不稳,摇摇晃晃,右臂搭在男孩子的肩膀上,头依偎在他的胸口,男孩子则用左手揽着她的腰,吃力的搀扶着她。就这样,这二人相互依偎着,趔趄着,歪歪扭扭的向前走去。走到路灯下,女孩子突然推开男孩子抱住了路灯杆,一团东西从她的喉咙里一涌而出。紧接着,她又干呕了几下,然后直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转回脸对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孩子露出凄楚而难为情的笑容。露出笑容的这张干净的脸很甜美,红扑扑的。男孩子默默的走到她面前,转回身,弯下腰。她会意的爬到他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右肩处,任由他的那两条腿把自己带到任何他想带她去而她也乐意去的远方。

在一条霓虹闪烁的大街上,人行道上的一棵白杨树下,蜷缩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裹在一条破烂肮脏的旧棉被里、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人行道的左侧是柏油马路,右侧是正在建筑的贸易大厦。由钢筋水泥构造的这个庞大的还没成形的建筑物巍然矗立在这棵渺小的、与之比起来弱不禁风的白杨树的十米之外。不久的将来,这幢现代化的商业大楼里会容纳无数形形色色的人,而此刻正俯卧在它脚下的这个浑身散发出腐臭气味、食不果腹、在炎炎夏季却冻得瑟瑟发抖的人它却熟视无睹。它残酷而冰冷的目光越过奄奄一息的他俯瞰整座城市,用犀利的眼神搜索着将来的食客,而正是这些人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浑然不知的踏着这个流浪者的尸身曾躺过的地方而跨进它的厅堂去娱乐和消费。

一间精致典雅的办公室里,一位男士一动不动的坐在办公桌前。无疑,这是一幅和谐柔美而又有点孤寂沉重的画卷。只见,他用秀气白净的双手拖住眉头,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的修长手指压在额前的乌黑头发上,竖起的双臂遮住了他的脸面,因此不清楚,此刻,他究竟是在凝神思索还是睡着了。从他光滑的下颚、修长的脖颈和不粗也不细的手臂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位清秀白净且结实无比的青年。他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浅灰色套头衫,袖口滑到手肘部。男士背对着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书橱,上面摆满了砖块似的书籍;他的右侧不远处是一扇偌大的落地窗,窗前放着一盆鲜嫩的绿植,大约有半人高;脚下是北欧风格的地毯,地毯一直延伸到办公桌正对面放着的一组棕色的沙发跟前,被沙发环绕的是一个黑色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孤零零的看不懂其实用价值的物件。无论是这个陌生人看不懂其用途的物件还是落地窗前的那盆孤单的植物都证明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个极简主义者,喜欢简单纯粹,而不热衷铺张奢华。

就在这时,在这鸦雀无声的房间里,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惊吓到了男士。只见他像雕塑一般一直纹丝不动的身体猛然抖动了一下,随即放下了手。那张儒雅英俊的脸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这不是别人正是单仁。看来,在这样的时刻他也了无睡意。他疲倦的瞥了一眼闪亮的手机屏幕,显出沉思的样子,似乎不明白这深夜时分的来电显示意味着什么,但他立刻接起了电话。

听对方说了句什么,他回答:“我在办公室,你直接来咨询中心。我在这里等你。”

单仁的心理咨询中心位于一桩二十四层写字楼的最高处。这个得天独厚的位置无异于一个无人问津的天台。毋庸置疑,虽然大多数天台平时都门可罗雀,但身处高楼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那里是放飞心灵,舒展身心的最佳去处。因此,很多高耸入云的写字楼的天台都是那些白领阶层在百忙之中得空去偷闲的精选之地。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他从国外深造回来才会选择在这样的所在开一家心理诊所。这里环境幽雅、明亮舒适、视眼开阔、安静,而且出入又不太明显。其实,对一座城市而言,唯独这样的高高在上之处才能凌驾于车水马龙和人满为患的喧嚣之上,获得一种相对而言的难得的安静。在内心深处单仁始终把出入不太明显看成是他选址的一个重中之重的条件,这个条件和其他不可或缺的条件比起来显得更为宽容和仁义,这是秉持着一种理解精神的人道理念,这是他对那些倍受精神困扰的朋友们的体恤和同情。作为一名心理学家,他理解那些鼓起勇气前来求助于心理咨询的人,这种理解就像一位妇科大夫理解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在走投无路下战战兢兢的前来做人流手术一样,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那种脸红脖子粗的羞怯,那种无所适从的窘迫,让这位医生一方面感到难以置信,一方面又觉得多此一举。

如果一位妇科大夫不仅医术高明,而且通情达理又平易近人且学识渊博,他就会用和蔼可亲的语气告诉那些刚刚发育成熟并情窦初开却鬼鬼祟祟前来做流产手术的少女们:“姑娘们,不用害羞,也不用觉得难为情。这是身为女性不可避免的一件事情,没必要觉得羞耻。这是一个成长过程中必须学习的课题,但你不一定非要用亲身经历去得到那种疼痛的经验以后才幡然醒悟,你需要的并不是什么羞耻之心,亦或者努力去压抑人之本性的欲望,而是应该理性而明智的用科学的手段避免失误,以免给自己带来肉体的疼痛和精神的创伤。”无疑,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处的一些话也是单仁想对那些千万次想走进心理咨询中心,又千万次退缩的人说的。

有生之年,倾听似乎成为了单仁的立身之本。弹指一挥间,从选址到现在他已经在这里工作学习了五年了。也就是说,这家咨询中心已经开业五年了。五年来,他曾和无数人面对面的、坦诚的、充满真情实意的谈过话。他从来不会把走进他诊疗室的人看作心理和精神上的病人,而是把他们当做一个朋友,一个对他充满信任的朋友,一个把脆弱的心灵托付给他的朋友。他无不认真呵护着这些饱经苦难的灵魂,竭尽所能的为它们修复创伤,以使他们恢复到健康纯澈的状态。

当初选择心理学专业的时候,父亲竭力反对他,他认为在中国这一学科是毫无用武之地的。当时他是这样对他说的:“单仁,我的儿子!你已经成年了,我不能强行阻止你去做你现在认为喜欢的事,或者现在认为对的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现在喜欢的事在将来不一定依旧喜欢,你现在的判断和选择最终结果不一定是最明智的行为。孩子,这是我的经验,无论你认不认同,我都有必要提醒你,但听不听自有你的自由和权利。我不赞成你学习心理学并不是否定这门学科的价值,而是对它是否有助于我们国民的需要有所怀疑。你是明白的,真正的求学者是为了学以致用,而不是单纯的为了一张毫无意义的文凭。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国家基本上还处在脱贫致富的阶段,还是个以劳动力为主要生产关系的国家,不像西方的那些工业大国以及科技强国,我们国家国民的精神追求还没有达到发达国家的那个高度,全中国有三分之二的人主要在担心衣食住行,说白了,他们还没有那么多的闲暇让精神出问题。也就是说没有几个人会有时间、精力尤其是金钱去和自己的心理和精神周旋。你想一想,一个人如果连肚子都填不饱,还谈什么心情高不高兴,心理压不压抑。孩子,在中国,心理学会有被重视的那一天,但绝不是现在。”

他知道父亲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就连德国著名心理学家艾宾浩斯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心理学有一个漫长的过去,但只有短暂的历史。而在中国心理学的历史更尤为短暂。但不管怎么样,他依旧忠于了自己的心意。他在清华大学读了四年本科,然后又去哈佛大学深造了四年。想当初他自有自己的盘算,他是这样考虑的:如果在国内自己的学识没有用武之地,他就会留在国外。事实上,这也是父亲最为担心的一件事,他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一旦他定居国外,他就等于膝下无子了。但作为一个深明大义的父亲,他最终成全了儿子的心意。他尊重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给他绝对的自由,因为他看得出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碌碌无为之辈,这一生终究会有所作为。

他的确没有辜负父亲的信任。在心理学领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毕业论文获得了学术界一致的认可。父亲原本以为他会留在国外,可他却毫不犹豫的回到了祖国。父亲问他为什么要回来,他是这样回答的:“我们的祖国值得我为之奋斗,而我们的人民也值得我为之效劳。”

父亲满意的点点头。

如今,现实证明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他毫不惋惜的舍弃了美国的常春藤联盟,义无反顾的回到了祖国的怀抱,而且并没有在北上广那些大都市停留,而是直接回到北方的这座小城,回到生他养他的这个地方。这不是那种所谓的落叶归根,而是学有所成就要造福于家乡和人民。他忠心的祖国没有让他失望,仅仅几年的时间,国家的经济实力突飞猛进,一跃成为世界强国。人民的生活质量显著提高,举国上下都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每一个人都安居乐业。信息时代的到来让人们过上了难以置信的方便快捷、一应俱全的生活。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几乎一夜之间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全球化,世界一体化,来自全世界的海量信息每天铺天盖地的冲击着人们的生活,时代热潮日新月异、变化莫测又前赴后继,令人既应接不暇,又焦头烂额。今天流行的东西,明天就过时了;今年看起来重中之重的生存必需品,明年就变得微不足道、无足轻重。人们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置身在一种如假包换的过眼云烟般的生活中,每天都像在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实实在在能抓得住的东西,什么又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在这样的生存现状中,单仁一天天的发现,他的诊疗室从当初的冷冷清清变成了熙来攘往。有时,他甚至于都没有时间认真的研究学习了。他一方面深感意外,一方面又难以置信。为什么人民的精神突然就出现问题了?为什么这么多的人开始大张旗鼓的前来做心理疏导了?

在一世的强力推荐下,前不久单仁读了托马斯·曼的《魔山》。从这部作品里单仁隐隐约约的发现,当今时代人们普遍的精神现象就像托马斯·曼笔下所描绘的那个魔山上的病友们的精神状态,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是有某种显而易见的共性的。上午,单仁接待了这样一个病人。这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是一位老师,教授物理,他自称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他已经意识到他在一年前就有了自杀倾向。但他明确的告诉单仁,实际上他并不想死,但觉得活着又毫无意义。

“我总是忍不住,”他和医生面对面坐着,眼帘低垂,始终不敢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他郁郁寡欢的说,“我走在马路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向马路中央冲去,我想知道麻木不仁的身体压在疾驰的车轮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我想那一定很刺激,是一种淋漓尽致的解脱。真的,生活太乏味了。我有一个美丽性感的妻子和一个漂亮聪明的儿子,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妻子,和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心里却只有那部巴掌大的手机。那部手机似乎能满足她所有的欲望,因此,只要手机有电,绑定的银行卡里有钱,她似乎就拥有了整个世界,根本不需要我;我的儿子,抛开学习不谈,他的生活模式和我的妻子如出一辙。我们的家庭氛围在数字化时代的冲击下变成了真空状态,每个人都各得其所。似乎,链接我们之间关系的纽带不是爱而是金钱,我们名义上殚精竭虑、齐心协力的努力挣钱,实际上为的是满足各自的享受,而不是共同的生活。”

单仁平静的,一言不发的倾听着,他分明觉得这位老师并没有患上他自认为的抑郁症,只是积年累月的心里苦闷无处排解和宣泄罢了。寻根溯源,生活中这种普遍存在的现象其实是这个时代的不良风气而并不是个人的天性扭曲所致。实际上,这位老师很清醒,正因为他太清醒了,所以无法接受这种时代的弊病。可是,这种时代的弊病残留在一个人精神上的祸根根本不是一位任重而道远的心理学家通过某种排忧解惑的方式能够彻底清除的。

此刻,单仁正在埋头思索这样一个问题:他觉得有必要和一世谈一谈,让她以反应时代弊病的主题创作一部小说,以便从思想上拯救那些肉体繁忙、精神困顿、灵魂孤独的人们。他深刻的意识到,这一时代的大众已经不能指望用一对一的心理疏导去拯救人们的心理盲区了,卓越的科技带来的不单单是普遍的肉体疾病和心理上难以诠释的压抑,更是思想上看似无所不知其实一无所知的属于新时代的可谓别出心裁的狭隘、愚昧、无知以及盲从。人们普遍不由自主的开始依赖科技产品而放弃了追求真理的智慧,只在乎肉体享受而完全摒弃了精神追求。无疑,这的确是个欣欣向荣的时代,琳琅满目的物品应有尽有,世界繁花似锦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大部分的人都似乎富比王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然而与蒸蒸日上的生活品质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人们的精神世界陡然回归到了野蛮时代,甚至于比野蛮时代更加的不堪和龌龊。焦躁不安、暴怒、贪婪、麻木不仁、冷酷无情等等,诸如此类的一些最为卑劣的人性特点成为了主导一个人性格和精神的主要因素。因此,要想从根本上解决时代的弊病,就要釜底抽薪。但依靠医学和心理学还不能完全做到这一点,人们需要的是绝不会以科技力量为转移的理性思想和绝不会被科技产品取而代之的真理。科技无论多么发达,生活方式无论多么便捷,生活品质无论多么高端,即便某一天我们真的生活在了月球上,也要时刻清醒的记住一点,那便是一切的探索和创新都是为人所用,而不能把人取而代之,使具有创造能力的人类成为附属品。如果人类成为科技的附庸,那是一种荒谬的本末倒置。所以,任何时代都需要那种用卓越思想的力量和光芒引导人类正确奋进的真正伟大的艺术家。

单仁觉得,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一世这个在文学界初出茅庐、默默无闻的女子,而他对她是寄予厚望的。这并不是因为他怀着一种深邃而忠诚的私人感情,而是因为他始终站在公正的立场和对才华赏识的基础上而这样认为的。很显然,刚才的深夜来电打乱了他的思绪,他站了起来。他双手插在黑色的裤兜里,走到落地窗前,依窗俯瞰着这个璀璨而静宜的夜晚。莱芒说要和他谈一谈,他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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