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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唉!从我所能在书上读到、在传说或历史中听到的,真爱情的道路永远是崎岖多阻;不是因为血统的差异,便是因为年龄上的悬殊,或者因为信从了亲友们的选择,或者,即是彼此两情悦服,但战争、死亡或疾病却侵害着它,使它像一个声音,一片影子,一段梦,一阵黑夜中的闪电那样短促,在一刹那间它展现了天堂和地狱,但还来不及说一声“瞧啊!”黑暗早已张开口把它吞噬了。光明的事物,总是那样很快的变成了混沌。

——威廉·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

炎炎夏季,一白天都燥热难耐。空气凝滞,好像以大气层中湍流最多而著称的对流层在这个季节也有点名不副实了。在这样的季节,那种原本令人心旷神怡的丝丝凉爽的柔风,变成了难以忍受的阵阵滚烫的热浪。尤其在响午时分,这种热浪越发咄咄逼人、势不可挡,似乎欲把这人间的一切生之气息通通无情地扑灭,又似乎那被无形的巨人擎在天际的大太阳要把这纷扰的人间炙烤成烈焰熊熊的炼狱。置身其间的人们,在这种热浪一阵紧似一阵的逼迫下,体表的汗液就像凌晨的露珠一样,密密麻麻、继往开来地排出,又瞬间蒸发掉。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如果能像一条在大热天伸出舌头舒展四肢、努力呼吸的狗一样,四仰八叉地瘫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也许会好过一点;但每一个活着的人又都清楚地意识到,一个人永远都无法变成一只狗,即便学会了摇尾乞怜,也不可能轻易得到一根没肉的骨头,以便有机会叼着那嗟来之食撒欢打滚地玩耍一会儿。只要披着一张像模像样的人皮,被称为人的这一种类就不得不起早贪黑、汗流浃背地去赚买馒头的钱——糊口是生而为人的第一要事。

天气已经如此炎热,热烘烘的空气又是如此纹丝不动。在这种气候下,如果让一个人生活在空间狭小,屋内杂物一片狼藉,犄角旮旯又恶臭满溢的所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毫无疑问,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受。但凡一个活着的人需要不停地呼出和吸入的那口气,在这种条件下就变成了化粪池的代言者,吸入时污浊不堪,呼出时难以忍受。而永恒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整整一个星期用这口气维持着生命。

在某种情况下,如果说天寒地坼能硬生生冻死一个人,那么烈日炎炎也能活脱脱热死一个人。但永恒居然在所提到的这种‘某种情况下’完全成立的前提下,活了下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当一个人对生死已经毫无概念,对死亡不惧怕,对求生不渴念,生便显得勉强,死又显得其所。然而往往在这种时候,这个毫无求生意志的人,生命却异常坚韧,好像造物主故意和他作对似的。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真的,当这个少年不得不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怕死,死于他而言就是一种天赐的解脱。一个人在世上无亲无故,无牵无挂,试问,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心无所属,情无所依,就是一叶浮萍,孤舟一只。他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为了那点异常渺茫的牵挂,他甘愿在这个笼屉里活生生地被烤干。他愿意为爱坚守,为爱牺牲,哪怕这是一种未知的死亡。

难道是天佑这苦命的孩儿?如果确实如此,那么无数次的大难不死,是不是意味着后福将至?

一个声音说:没错,正在应验,这不,他终于等到了她。

另一个声音道:可她还是离开了。

一个声音又说:这是未知的命运。

一世的确出现了,但也确实又离开了。永恒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消失在了十字街的尽头处。原本就脸色苍白,现在更毫无血色了,如死人一般。这是绝望带来的异象。要知道,他在这间如蒸笼般的屋子里已经苦苦地等待了一个星期。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等待的人正逐渐远去,却一筹莫展。试问,哪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哀伤?哪个人在哀伤的时候不痛彻心扉?哪个人在痛彻心扉的时候血液还能流畅自如?更何况,这个人在这人世的记忆有限,亲眷为零。当他终于爱上一个人,终于让那流浪的情感有了依托的时候,却又不得不面临着失去和再一次的漂泊不定。试问,哪个人当受尽了漂泊之苦,终于感到一丝归属感的甜蜜的时候,却又被阴风邪雨刮向那飘飘荡荡的人间之海上,浮沉不定,谁还会对生活充满希望?就眼下这种情况,绝望已经比渴求一死强很多倍了。

那条十字街在青天白日下就横在这个绝望之人的眼前。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大家都说这人间充满真情,可他总觉得每次他都被这真情愚弄。

这个少年不知道在这人世界有一种花叫曼珠沙华。这种花先开花后长叶,冬天叶子不落,夏天叶落休眠。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惜,因此有“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的说法。如果他知道,他也许会明白,他和那位女子的现实境况大抵如此。她对他的爱,就像那曼珠沙华刚抽的花葶一样,当她一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他这样一个人物存在的时候,这种爱便油然而生。而他对她的爱,就像那花末期才抽出的叶子,永远看不到开花期的曼珠沙华有多么绚烂,多么美艳。因此,也就不知她的爱有多么深沉多么浓烈。这个少年尤其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导致这种局面,是因为他们之间年龄上的悬殊。在他的整个少年时代,他永远也不要指望那个女子会让理性屈服于感性。在他的青年时代如期而至之前,她绝不会让西方的传说——曼珠与沙华的故事发生在他们之间。如果她在某时会意外地出现在他正在成长的少年时代,那只是因为她隐约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东西正笼罩在他那逐渐成形的人生蓝图的上空。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背景,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见,自己的判断,以及自己的选择。因此,人与人所走的路也就不一样。别人如果不直抒胸臆,尤其是在藏而不露或者声东击西的时候,那个想了解别人的人也就很难知道别人的真实想法。所以,永恒虽然深深地恋着一世,却一直都对对方是否也倾心于己模棱两可。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一世的爱。因此,某时爱情既可以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可以是两个人的喜剧或者悲剧。

在永恒的这幕独角戏里,即便莎士比亚再世,也写不出伴随爱情而来的那些忆念、梦幻、叹息、希望和哭泣是以一种什么样的风度和境界在折磨着这个少年。如果读过《少年维特之烦恼》的人们普遍认为最终自杀而亡的维特爱恋着绿蒂已经够疯狂了,那么可以这样说,永恒对一世的爱比维特对绿蒂的爱简直疯狂强烈难以计数倍。如果不是那么强烈,他不会在这个炎炎夏季,蜷缩在面板底下的肮脏和恶臭里,一厢情愿地等了她整整一周,满心期盼着她会突然出现,尽管他对此不抱任何希望,只是为了抚慰自己的那颗孤寂而落寞的心。

在某种意义上,一周之前切面店已经不再是他的容身之所了。这家店铺就要永久地关门大吉了。

如果说措手不及能够激发一个人的潜能,那么世事难料是不是就足以考验一个人面对客观世界的能力了?而永恒,这个少年,这两方面对于他可谓是双管齐下、两面夹击。自从仲馗把他安置在切面店,一年多的时间,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当他第二次见到他时,仲馗给他的感觉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惊悚。他完全变了,在永恒看来变成了一具会移动的死尸。他的枯瘦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好像这一年多的销声匿迹,他被什么厉鬼抓到一个无人问津的洞穴,吸干了鲜血,吸走了魂魄似的。

仲馗是在一周前的一个深夜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床前的。那一晚,像之前的任何一晚一样,切面店打烊后,陆小白便前往了女友的住所。他说他如果见不到女友将一刻都无法入眠。但每个月都有那么四五天他会和永恒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一躺下便像死猪一样沉沉睡去,而且顿时就打起了鼾,惊扰得永恒总是彻夜难眠。

某一个这样的第二天清晨,永恒打着哈欠问:

“你不是见不到女友就无法入眠吗?我看你睡得像死过去一样。”

“你见过死过去的人会打鼾吗?”陆小白一边穿裤子,一边狡黠地问。

“这倒没有。”永恒悻悻地回答。

陆小白看到永恒因为昨夜没睡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

“女人总有那么几天是令人失望的,但就是因为这样,她们才叫女人。”随后他用故作深沉的男性固有的口吻说。人性总是这样,越是不懂越要装懂,当其真正懂了的时候,反而缄默不语了。因此,一个鹤发童颜的智者从不对女性评头论足,而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却总是对其指手画脚。

说完那句自鸣得意的话,陆小白开始一边心满意足地吹响悦耳的口哨,一边对着镜子梳理头发。那满头的黑发由于主人一晚上时而仰卧、时而侧卧、时而俯卧,一会儿蒙头大睡,一会儿露出鼻孔打鼾,被蹂躏得就像覆盖在头上的一团不成体统的假发。有几根直冲云霄,大部分紧贴着头皮,使陆小白这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小伙子失去了一半的风度。

据陆小白自己说,他之所以来切面店打工,是因为家里太穷了。

“人嘛,总是要活命的,但不管这么个活法儿,无非就是受苦。”他总是用这种不屑的口气对永恒说,每当这个时候,他的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多多少少有了几分一本正经的架势。“说这话,我并不是在指责我的父母,他们也很不容易,但也没有办法。我不爱学习,他们也没钱供我念那些念不进去的书,‘简直白费力气’他们总这样说。我无所谓,你知道那句诗吧?就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永恒没有言语。

“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陆小白继续用不以为然的口气说,“我的父母就是后半句所指的那类人,也许从我爷爷的爷爷的那辈起,就是受苦的命。你也看到了,老街上的那些起早贪黑的商贩们,有的是自己种菜拉到这里来卖,有的是从种菜农哪里先以低价购买上,然后拉到这里来卖。无论是哪种情况,赚得都是点儿血汗钱。我的父母就是种菜农,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场,那些菜也卖不了几个钱,因此,穷了几辈子了。现如今,他们连这几个血汗钱也赚不上了。这不,一座城市总是十年搞一次大庆,有人跟着沾光,有人却跟着遭殃。老街翻修这是脸面工程。附近的居民跟着沾光了,而那些商贩们就指定遭殃了。他们很多人租不起商铺,一旦不能摆地摊卖菜,生计就出问题了。但政府会说,我们又没有三头六臂,管不了那么多。所以说,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你不能说它不好,你也不能说它太坏。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时代是好时代,但我知道女人是好东西,她会让你偶尔忘记不如意。”

永恒依然没有吱声。

“我很爱我的女友,至少目前她能让我忘忧。”陆小白已经在自言自语了。因为,这些话显然他是对自己说的。

“我也爱她,可她为什么总是给我带来烦忧?”永恒看着陆小白翕动的嘴巴,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而是暗自思忖着自己的疑惑和烦忧。

这一晚,陆小白一走,永恒便拉下卷帘门,上楼睡觉了。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认真地计算着日子,想到自己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那个女子从老街上奔跑而过了。至于她还会偶尔走进切面店,那更是妄想。

“她难道不跑步了?或者搬家了?是不是生病了?”他在心里提出种种假设和猜测,但对任何一种都不满意,“她是不是远嫁他乡了?”这个想法一蹦出来,他立刻坐了起来,心一阵紧似一阵地抽搐着,他顿时心慌不已,满头大汗。“她如果结婚了,我就彻底没戏了。”他想道,越想越心焦。这是他经常会有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简直让他肝肠寸断。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一个成熟女性总是会很快结婚,就像一个怀胎十月的母亲,总是会在指定的日子分娩一样。“不,绝不可能,才几天而已。结婚是终身大事,一个人不可能这么仓促地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她是单身,这一点我能确信,种种迹象表明,她绝对单身。可是,即便她单身,我似乎也毫无希望。她能等到我成年吗?她愿意等我吗?”这亦是他经常思考的问题。这就好比一个学生暗恋老师一样。每每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的时候,他就在台下想入非非。对老师所讲的内容不知所云,对他和老师的未来却设想出成千上百种情景,那情景剧简直一出接着一出,简直精彩纷呈到史无前例的地步。但每每如此,他的走神儿总会被老师发现,而老师就会立刻把他叫起来回答问题。他当然是一问三不知,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这样的孩子总是很难得到老师的好感。所以他的暗恋只能是一种空想,最后是以成绩的一败涂地而收场。永恒的心思在某种意义上和这个学生差不多,但他的思恋和想象更信马由缰一些,不会受到制约和管束。“天哪,为什么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呢?”今天,他是以这样一个问句结尾的。问完后,他又躺了下来,漫无边际地揣测起来,终于在极度疲乏中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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