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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当安之琛疾步朝永恒走去时,一种人体本能的反应,使永恒立刻察觉到有个人正在向自己逼近。他下意识地转过脸,看到在仲曰京的葬礼上认识的那位导演正迈着坚定的大步向自己走来。永恒立刻离开蛋糕店老板,迎着安之琛走去。即便是第一次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获得由美国雕塑家乔治·斯坦利设计的奥斯卡金像奖奖杯,安之琛的情绪也没像此刻怎么激动。他几步跨到永恒的面前,如获至宝一般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久久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却老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永恒惊讶地望着安之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

“您怎么会在这里?”永恒问,“见到您很高兴。”

“永恒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但看到你以后,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安之琛的回答越发令永恒困惑不已。但更令他困惑的是,老人始终紧握着他的手不放。永恒不自觉地低下头,尴尬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那只被安之琛的两只手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手。安之琛注意到了永恒困惑而尴尬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热情过头的行为给对方造成了不便,立刻放开了永恒的手。

“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你如果现在没什么事儿的话,能否陪我转一转?”这位老练的导演立刻用非常恰当的措辞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打开了局面。

“当然可以。”永恒简洁地回答。

于是,这俩个久别重逢的男人便沿着华灯初上的老街向前走去。暮色苍茫,昏黄的路灯逐一闪亮,摇曳的灯光映照着路面和来往行人那一张张神气活现的脸。也许是为了哗众取宠,在这明与暗交接的柔和的寂静的傍晚,从街边的一间杂货店里突然传出了京东大鼓的曲调。永恒和安之琛被敲鼓的声音吸引,不约而同地扭过脸,越过敞开的店门,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店铺的柜台前面,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的屏幕,大鼓和三弦的高亢有力的声音正出自那里。俩个男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你所说的你生活在北方的一座城市指得就是这里?”走了几步,安之琛问。

“是的。”

“你就出生在这里?”

“不,我出生在南方。”永恒回答,“我是七年前来得北方。”

“你找到谋生之路了吗?”安之琛紧接着问。

“也许算是找到了。”

“为什么叫也许?”

“因为这条路我还没有开始走,但正打算走。”

安之琛抬起眼,扭过脸,若有所思地望了永恒一眼。然后轻声问道:“愿意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谋生之路吗?”

“我准备去哈佛大学一边学习,一边讲学。”

听到这样的回答,安之琛匀速前进的步伐立刻戛然而止。只见,他惊讶地瞪圆了那双由于多日睡眠不足而略显浑浊的眼睛,随着他瞳孔的扩大,他密密麻麻的眼部皱纹也随即舒展开来;他唇色暗紫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像是准备狼吞虎咽什么美味的食物似的。这位老成持重的导演的反应,再一次让永恒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当中。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之琛目不转睛地盯着永恒,暗自心想,“难道我一直在做梦,这一切并不是事实?三个月前,他说他刚刚出狱,生活还没有着落。现在竟然要去哈佛大学一边讲学,一边深造。这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永恒,你听我说,你让我迷惑了。”安之琛终于从震惊中释放了自己,想到该问个一清二楚了。于是用疑惑不解的语气说,“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你的身份为什么变换得这么快?三个月前,你还是一个刚刚出狱、生活没有着落的人;三个月后,你为什么摇身一变,竟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学府的座上宾了?”

永恒微微一笑。

“要回答这个问题可就说来话长了。”他说。

“我们有的是时间。”安之琛急忙应道,“永恒,请一定要告诉我来龙去脉,好解开我心头的疑惑。”

“那好,如果您对我的人生感兴趣,我愿意和盘托出。”永恒依旧面带微笑,慢条斯理地回答,“但先让我们找个安静的处所,要上一杯喝的东西,坐下来慢慢聊。”

安之琛同意了永恒的提议。

“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咖啡馆,我们就去那儿。”

于是,他们悠闲自在地沿着去咖啡馆的方向走去。

永恒提到的这家咖啡馆离公主小镇并不远。这家咖啡馆坐落在一条东西街的北侧,面临大街,深绿色的招牌上写着“时光简影咖啡馆”七个大字。和木森生活的这段时间,永恒从木森的口中了解了很多有关于一世以前的生活细节。其实,这些生活细节更多的是出自于单仁和莱芒之口,只不过由木森转述罢了。在这四个深爱一世的男人中,最了解一世的是单仁,而最不了解一世的却是永恒。可是在出狱后的这短短的五个月的时间,那三个男人毫无保留地把他们了解的那个女人的生活细节巨细无遗地告诉了这个青年。所以永恒知道时光简影咖啡馆是一世以前经常来的一个地方,也知道她喜欢坐在哪个位置。自从了解到这一点后,这几个月,他就经常光顾这家咖啡馆,坐在一世以前坐的那个位置思考问题。他的论文就是在这家咖啡馆构思完成的。

这当儿,永恒就领着安之琛来到了这家咖啡馆。他们在永恒或者说一世的老位置就坐,一人点了一杯咖啡。

“七年前,我在我出生的城市遇到一个陌生人。”永恒喝了一口咖啡,开始了他的讲述,“这个陌生人很奇怪,他第一次见我,却主动提出要带我走。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的提议。第二天,我和他坐火车来到了这座城市。我们来的当天夜晚,他带我去一家夜总会见了一个肥胖的女人,后来又把我送到我们刚刚相遇的这条街上的一家切面店里。我在切面店以学徒工的身份生活了一年。这个带我来此地的男人就在我来此地的第二年死了。他死后,我就离开了切面店,和一帮他手下的年轻人住在了一起。说来奇怪,这帮年轻人中的老大,又让我到我头一天来的那家夜总会学习调酒,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去了。几个月后,发生了一件异常诡异的事,那个带我来这里的已死之人突然复活了。因为在某一个凌晨,他突然活生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当时吓坏了。后来事实证明他是个活人,不是厉鬼,也不是魂魄。他的确没有死。那个死去的人是他的孪生兄弟。接下来我又被迫追随在他的身边了。您要知道,截至目前我所经历的所有事情,我都是稀里糊涂地完成的。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我所遇见的那些人和我所经历的那些事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习惯了听从别人的安排,也不考虑事情的好坏。因为我的生活没有轴心,两年来,都是这些我并不了解的人在给我规划生活内容。

我以为那就是最真实的生活,我以为我会以那样的方式一直生活下去。但没过多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们莫名其妙地被警察盯上了,在某一天我们那一帮人都被捕了。说了您也许不会相信,只有我自己逃走了。这并不是说我比其他人更狡猾更身手敏捷,而且因为他们心灰意冷都乖乖就范了,唯有我心有所系不甘落网,像个亡命之徒一样逃跑了。我想见我所爱的人最后一面,这是当时我夺命而逃的唯一动机。

那是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由于被警察追捕,情急之下,我从三米高的墙上摔到地上,胳膊也摔断了,脸也擦伤了,浑身是血,可奇怪的是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我当时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见到她,我必须见到她。’您难以想象,那一晚为了见这个女人一面,我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感恩一切,我的确见到她了。我知道她的家庭住址,那个朔风砭骨的夜晚,我在她家的门口等了一夜。一种绝望的伤痛使我感觉到我活不过那一夜,因为我手臂麻木,浑身像个火球一样滚烫。我想我可能生病了。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上下牙此打颤,身体哆嗦,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每一秒钟,我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害怕死在她的家门口,让她的余生从此有了阴影。我想走,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浑身软弱没有力量。我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走了。挣扎了一会儿,我的身体越发虚弱了,我索性精疲力竭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闭上眼睛,任由死神靠近。可他没来。也许出于怜悯,也许是我的死期还没到,死神在那一晚并没有眷顾我。

我不知道我究竟在刺骨冰凉的地上躺了多长时间,反正后来我慢慢地苏醒了。我重新坐起来,继而扶着墙站起来,靠在她家的门口。就在这时,那扇把我们阻隔在两个世界的门突然打开了,我顺势倒在了一个女人温暖的怀里。您知道吗?我相信您已经猜到了。我就倒在了我心爱的女人的怀里。当时,我不仅意识模糊,连视线都是模糊的。可我熟悉她身上的味道,我知道那就是她。她也认出了我。在我听来,她随即用甜美的天使之音呼喊我的名字,‘永恒!永恒!你怎么了?’就是这声呼喊,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爱我。是的,她爱我,有这就足够了。她爱我,原来我不是单相思。我的上帝呀!她爱我。正因为她爱我,所以我这个潜逃犯不能连累她。当天下午,在她刚刚出门的时候,我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和刚刚打过石膏的手臂(这都是她的功劳,对此我感激不尽)去自首了。正如您所知,我由于涉毒被判刑五年。说实话,从始至终我并不知道那些白色的粉末是毒品,他们告诉我那是药粉,救人于水火的药粉。但是我必须承认,那一时期,很多毒品的确经我之手辗转给了他人,虽然我根本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就这样,我锒铛入狱了。

入狱的第一天,看着监狱冰冷的铁栅,我以为这就是我人生的深渊,没曾想竟是我命运的转机。我要实事求是地告诉您,命运对我不薄。正是在监狱里,我遇到了指引我走上光辉正道的恩师乔叟,是他谆谆善诱的教导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他曾在剑桥大学留学,回国后在本城的一所大学任教。正是他,用五年的时间,不知疲倦地争分夺秒地把他一生的所学倾囊相授于我。在我出狱之前,羸弱的他被病魔夺去了生命。但在弥留之际,他依然为我的将来着想,拖着病体给他的精神导师写了一封推荐信。这位精神导师就是汉斯·斯泰恩。他刚刚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家。我们在纽约相遇的第二天,我带着这份推荐信和一件纪念物去见了斯泰恩。他热情而友好地接待了我,读过推荐信后,他建议我就多年所学写一篇论文,让他看看。回国后,我开始写论文。一周前我把论文发给他,今天上午他给了我答复,答复令我喜出望外。”

永恒把自己七年的经历,言简意赅地向老人陈述完了。他口干舌燥地合拢了嘴,却发现老人的脸色苍白,神情激动。

“那个陌生人就是仲曰京的父亲?”安之琛用一种语言无法描述的声调问。

永恒点点头。

“那个你深爱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一世。”

“你们的爱情有结果吗?”

永恒的那张美丑并存的脸露出了一丝异常苦涩的笑容。

“我坐牢后,她就销声匿迹了。她一次都没来监狱看过我。出狱后,我多方打听,依然没有得到她的一点儿消息。直到现在,我既不知道她的行踪,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安之琛沉默了。他微微低下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又抬起头,望着神情沮丧的永恒,对他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美国?”

“近期,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永恒回答。

安之琛又沉默了,他陷入了久久的深思中。过了一会儿,他又喃喃自语道:“多么惊人的巧合,又是多么令人遗憾的错过。”

“您在说什么?什么巧合?什么错过?”永恒不解地问。

“永恒,”安之琛突然俯身向前,拉起永恒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激动地说,“我本来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我也有一个动人的故事要讲于你听。我要讲述的这个故事虽然经历的时间并没有你七年的人生那么长,但内容丰富的程度却一点儿也不逊色于你的故事。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语言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你知道我是一位导演。近期我正在筹拍一部电影。我只想告诉你,这部电影原著的作者也许你认识。或许,她正是你的心结。我该怎么告诉你呢?你知道吗?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这部电影男主角的最佳人选。在纽约,我主动和你搭讪,也是因为这一原因。只要你在我的视线之内,我的目光就无法从你的身上移开。第一次相遇,我就想争取到你,让你参演这部电影;第二次相遇,我依然有这样的打算,且比第一次更坚定。我一直对你如此符合电影男主角这一角色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我终于懂了。你的一世正是作者昙花。这部小说就是为你而写。”

永恒的手不自觉地从安之琛的手里抽了出来,他脸色刷白,身体像雕塑一样僵在那里。这个身材颀长,一半像天使一半像魔鬼的青年,此刻的精神状态安之琛尽收眼底。

“可现在,情况变了。”安之琛明明看出了永恒惊诧的反应,但不予理会,依然决定把他想说的话说完,“我想既然有更好的前途在等着你,我也没有理由让你放弃崇高的真理之路而选择演员这个庸俗的行当。也就是说,我将放弃争取你的打算,决定另择他人来饰演这个角色。”

永恒半响没有做声。他像个丢魂失窍的人一样,仍然愣怔在那里。令人感到沉重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即刻便充塞了整个空间。咖啡在白色的咖啡杯里静止不动,茶匙放在一块对折过的白色的面巾纸上,一个小碟子里放着两片曲奇饼干;咖啡馆轻柔舒缓的音乐声在散发着玫瑰香气的空气里流淌。这种若隐若现的香气在紧张的氛围中虽扑鼻而来,安之琛却第一次嗅到。他下意识地四下搜索着香味的来源,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到大约半人高的窗下有几簇玫瑰丛,紫红色的花朵在晚风的抚弄下在轻轻摇曳。而晚风掠过玫瑰后,又掀起白色的窗帘,从打开的窗口溜进了房间,轻拂着安之琛和那个呆若木鸡的青年的脸。安之琛又把目光放在永恒的身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但并不打算惊扰他由于震惊而迷离的意识。从永恒的反应,安之琛立刻便明白他对昙花的爱恋究竟有多深。因此,他耐心地等待着,他想知道这个青年会如何回应这份爱。

“您能否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过了很长时间,才从永恒颤动的双唇里艰难地挤出这样几个字。

安之琛点点头。

“我想看一看剧本,您能答应吗?”

“可以。”安之琛用沙哑的男中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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