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澈纤细的腰被郁淮南环住,一时间僵了起来,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你干什么?”
段澈说着这句话时,心里五味杂陈的。
“听我说。”
这句话仿佛就像是她的安定剂一般,段澈放弃了掰开他围绕着自己腰身的手,只是握着郁淮南的手指。
“给我一个说完的机会,到时候你想走,我也不拦着。”
鬼使神差的,她不再动弹,而是倾耳慢慢的等待着。
“那年,我去国外是为了我母亲……”
“母亲”这两个字还没说完,门便应声打开,一种压迫感传入,段澈看去的时候瞳孔收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易怀城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冰冷。
两人相抱的动作依旧没有改变,而且她刚才在拉扯之间病号服有些松散
身后的陈刚看着面前的场景,也微微的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白桦和忻年更不用说了。
唯有一人,眼神如霜,面色冰冷,面部的表情微微变化。
段澈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被抓包的感觉,就像是突然暴露在了阳光下,灼热的感觉让她难堪。
郁淮南看着易怀城,放开了段澈,修长的手为她打理了一下衣服,揽着她的肩膀让她保持平衡。
“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段澈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就像是自己踏了两条船被当场抓住一样,还说了一句解释解释
越说越乱了吗这不是。
“不是,你听我说……”
“出去。”
从头到尾,易怀城只说了这两个字。
身后的三人很识相,迅速离开了现场,徒剩郁淮南在哪里守着。
易怀城的瞳色越来越深,段澈看着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忙从郁淮南的怀中离开,推着他出去。
“快走,谢谢你把我送到这里,好好照顾奶奶去吧,快走。”
郁淮南和易怀城一直保持着眼神交流,也看出了他细微的变化。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段澈扶额。
大哥这个时候你就不用再担心我了,要不然越描越黑啊。
“嗯OK”
砰的一声,郁淮南就这么被她挡在了外面。
手覆上了门,只是叹了口气离开。
段澈躲避着易怀城的目光,不安的渐渐后退,直到二人拉开了她认为的安全距离之后才停下。
易怀城几步来到了段澈的身边,伸出手来,深情的望着她。
他的双眸摄人魂魄。
“你,你这是干什么……”
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易怀城的指尖带着温度,勾勒着她面部轮廓,大手渐渐下移。
当他抓住了段澈细嫩白净的脖颈时,手渐渐的收缩。
呼吸困难的窒息感将她包围,眼睛也有些不舒坦,张着嘴,抓住了他的大手。
“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啊……你凭什么……”
可他依旧无动于衷,将二人的额头相对。
“你得听话。”
毋的一下,易怀城就放开了她,将她拥入了怀中,用手轻轻拍着正在大口大口呼吸的段澈的背部。
他刚才是疯了吗?
但那种感觉根本控制不住。
而因为大力钳制的段澈快要背过气去,只能是咳嗽加上呼吸,连易怀城说的是什么都没听清。
他的喜怒无常真的让她接受不了,还有些可怖。
易怀城的怀抱依旧温暖,可此时在段澈的眼中看来却并不如从前。
他差一点便掐死自己。
因为什么,吃错?还是说她这个未婚妻与别的男人独处一室让他恼怒。
不论是什么原因,他做的,在她眼中看来就是不怎么对。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那么多,他只是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罢了。”
说罢,便推开易怀城就想离开。
可他却一把将段澈拽了回来,甩在了墙上。
一手钳制住她的手,一手板住了她的脸,对着她的唇便印了下去。
还余留着酒精的味道。
无法反抗的段澈只能任凭他胡作非为,双手无力的放在他的胸口处,没过多久,眉头微蹙,眼神变得迷离。
那种窒息感又来了。
“你不要凭我对你的感情为所欲为。”
“你对我哪里有感情……”
不怕死的段澈回了他一句,抬着头一脸倔强。
还是和小时候那个姑娘一样,就算是被妖吓坏了还是强装镇静。
她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而易怀城偏偏从来就没有读懂过她的心,不知道她真正的内心世界。
“从今天开始,你不允许踏出病房半步,直到你痊愈为止。”
易怀城拽着她的手打开了门,不顾众人的目光把她送回了走廊尽头的病房。
“喂,你没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身体虚弱的段澈挣脱着易怀城的手,终是徒劳无功。
“既然答应了我,那就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易怀城顿了顿。
忽然拉进了二人的距离,在外人看来暧昧至极。
“我有本事处理你父亲的后事,我也有本事让他尸骨无存。”
段澈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一变。
“你这就是逼我。”
“最好乖一点,”
易怀城眉眼间依旧温柔的像春风,丝毫没有了原先的冰冷。
可这句话却让她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好。”
终是弱弱的回了一句。
易怀城满意的笑了笑,轻轻亲在了她的嘴角。
“这才乖。”
段澈望着落地窗外极美的海岸线,不禁失了神。
自己怎么就招惹了他。
——
怜听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气不打一出来。
她明明有一场戏份的,可是那个色魔导演就因为她没有陪他,就删除掉了怜听所有的戏份。
那让她怎么办呢?
自己等了那么久的时间才等来的这个女四号,还以为可以凭借这部戏多露脸,争取到更多的机会,
可现在全部让他搅和了。
眼中不争气的浮出雾气,鼻子一酸就想哭。
腹部又疼了起来,可她也没当回事,就想着回家给怜青做饭。
可等她刚刚坐上出租的时候,怜青的班主任却来了电话。
“喂,刘老师,怎么了?”
“怜青姐姐吧,你弟弟在学校晕倒了,我们已经送到了区医院了,你快过来一趟吧。”
这句话如同另一把刀,插入了怜听的心。
本就体弱多病的弟弟,是支撑她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最后一根线了。
要是他也出了事,自己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挂断了电话,眼泪哗哗的流,司机师傅看着也不知道怎么个回事,一个劲儿的安慰她。
“咋地了老妹儿,别哭啊,”
“去区医院。”
带着哭腔的颤音听着特别心酸,司机皱了皱眉,在前面的一个路口拐了弯。
看着沿途快速倒退的景色,怜听的双眼一次又一次的被泪水覆盖,模糊不清。
“青青,你可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嘴里喃喃着,内心那种急切看到他的心情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