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行走,被狼群盯上了,过观自诩倒了血霉。但是小不点在他怀里睡得那样香甜,他肩上的担子变得更重。
处境艰难,他决定破个杀生戒。平时他总是一副对生灵充满敬畏的面庞,这次,他得硬着头皮,拔出背中的大刀,杀了这群狼。
狼头见过观是带着大刀的,对过观怀中的婴儿怕是觊觎无果,率狼群也不再猛跟,无奈看着过观骑着老旧摩托慢慢路过。
旷野茫茫,独行亦难。
小不点继续在她的梦田里,而过观经过一番惊吓,愈觉前行的艰难,这一次,是凭着自己的勇气过关了,可下一次,就难说了。一人的江湖,虽心比天高,气比地博,但终究力寡。过观不自觉地摇了摇脖,暗忖如何活着的命题。
如果他不能给予小不点庇护,自我还残存的一点尊严将被践踏无毫。
狼群的觊觎可以一时幸免,但如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学会与外部侵略抗争,才是摆在过观面前最大的障碍。
他得强大起来,不论身体上或是心理上。
冬至的风异常寒冷,残枝荒野,不问冷暖的弯月,悄然而至的冰雨,让本就心身俱疲的过观悲叹天涯无趣、路长无聊。又是一夜的雨和一顶孤独的帐篷。
凄风冷雨中,一座古旧的小桥、一把轻盈的雨纸伞和一条潺静的小溪却似被拨弄的琴弦荡漾在人的心头,而夜愈深时,弦愈明。过观紧紧地把小不点抱住。许是累着了,许是……梦里故乡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