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翟家,因为季部景受伤过重消耗过度,但所幸都是皮肉伤,君世辰就先带着季部景找随行的大夫包扎。
在翟家的一间客房内,接连不断的传出季部景的惊呼…
“痛痛痛…喂!轻点!”季部景一手摁着脑袋的太阳穴,坐在桌子旁,任大夫包扎着左手上的伤。
“公子,你这伤口太深了,痛是正常的,我给你撒了点药,虽然痛,但会好的快一点,你忍忍。”大夫小心翼翼的说,哎,下辈子投胎一定不做大夫,太难了…
“行行行,快点。”季部景极力忍着痛,突然想到白叶七的事情,便对君世辰问道:“对了,白才玉送过来没,我吩咐他们送过来的。”
“嗯。”君世辰简单利落的回答,还坐在一旁悠闲的抿着茶。
“那怎么样,问出点什么没?”季部景好奇的问,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惹君世辰,现在外界肯定知道君世辰的婚礼被搅黄了,这可是赤裸裸的在打君世辰的脸呢。
“差不多了,等你包扎完我们过去看看。”
“好!快点啦你!”季部景正经的回应了君世辰后,还忍不住扭头催促道。
大夫:“……”给你包成个粽子你信不信!
……
等季部景包扎完后,两人慢步走向关着白才玉的工具房,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工具房内,白才玉差不多没个人形了,一头长发湿答答的挂着,脸色苍白,嘴角带有血痕,双眼内带有血丝,衣服也被血迹染红,就这么凄凄凉凉的挂在墙上,再加上工具房内点的用来照明的白蜡烛,不得不说,还别有一番韵味。
季部景看到白才玉现在的惨样的时候,心里不禁有点后怕,但又觉得幸运,幸好没与君世辰为敌…也是,毕竟未来一代君王,不狠怎么行。
只是季部景不知道的是,身后跟来的君世辰,在看到白才玉的样子时,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不过只是瞬间,就转瞬即逝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说!我说!可是你们能不能保护我的家人…呜呜呜…”此时白才玉正处在崩溃的边缘,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她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一下子没了原先的骨气。
“行,你说。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有胆子!”季部景走到白才玉跟前说。
“是…是…你母妃!”白才玉对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君世辰紧张的说。“她说如果我把她供出来,就不会放过我的家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
“呵…还真是她…”君世辰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了?”季部景疑惑的问。
“这个时间点想白叶七死的,不就是想破坏我的婚礼罢了…父皇一向遵从先成家后立业…只要我结婚,就离登基不远了,她为了她那亲儿子,也该是这么做了。”君世辰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玩弄着衣摆。
“哦…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季部景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内心也不禁吐槽了一波皇家‘恩爱’的内部关系。
“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是你那位母妃,不好动手吧?”
“呵…来日方长,她不会笑太久的…”君世辰微微低头,神色晦暗的说,这看在季部景眼里,现在的君世辰就像地狱里审判生死的阎罗王一样,就连周围的烛火似乎也点不亮他此时的表情。
“行吧,那走吧,来人,给她松绑包扎,但是别让她出这间屋子。”季部景拍拍灰就朝门外走去,想着去看看白叶七。
“七七那边有我,你回去休息吧。”看出了季部景的目的,君世辰两步超过了一瘸一瘸的季部景朝白叶七的方向走去。
“……”楸,真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哎…好无聊啊…”看着君世辰走远了,季部景站在原地思索着看能去哪里,自己就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就这点伤还不至于躺着养伤…对了,去看看翟家那丫头怎样了,好像也是摔得不轻,想着便朝翟河清的药房走去。
……
经过了翟河清一个下午的调理,白叶七虽然不见好转,但好歹没再恶化。
此时君世辰安静的坐在白叶七的床边,就这样看着白叶七的脸…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我已经看着你这张死鱼脸一整天了…快点起来让我骂你一顿发泄发泄。
“咳…君…”突然,白叶七又开始梦喃。
“嗯?我在!”君世辰震惊又惊喜的看着白叶七,她现在想的是自己吗?
“君…”白叶七继续断断续续的说着…“君…云祁…”
“……”君世辰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原本因为过于高兴而抓着白叶七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
君云祁吗?…是谁…
君世辰慢慢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