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大堂内……
“哇~”白珩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三丈高的万花楼大堂内,有八根红漆顶梁柱,每个柱子上都系了大红花,布了红纱绸缎,最中间有一戏台子,向上每一楼层都有观看的扶梯,一楼整齐摆放着数十桌茶点小***致的白银镶金托盘上盛满了梨花糕。
“当属今年的梨花糕最甜。”一束发女子拿着梨花糕对着身边的朋友说。
“应是当属今年的花魁最美艳吧。”朋友举起酒杯淫笑道。
白珩怒冲冲地走到那桌前,拍桌恶狠狠地盯着那两个女子,小桃连忙上前拽住白珩,皱眉小声说:“小白,不能暴露身份。”他甩开袖子,气冲冲地坐到了第一排。
不一会儿,大厅上下就挤满了人。奏乐声起,应声走进一身材高挑,身穿雪白金纱袍,头戴白玉金冠的掩面男子,坐在戏台的最中央,抱着……
“吉他!?”白珩惊讶地看着拓拔辛。
“什么?”小桃问道。
“没……没什么……”白珩呆呆看着拓拔辛。
灯光幽暗,拓拔辛抱着吉他,闭着眼认真的弹唱着……
“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不如痛快把你忘记,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爱透了还要嘴硬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大堂内的人无不声泪俱下,唯有白珩在一边杵着脸抽搐着嘴角。
“不就是薛之谦的《方圆几里》嘛。”白珩在一旁边吃梨花糕,边自言自语道。
“好~”一曲结束,大堂内响起掌声与欢呼叫好声,迎声走上台一男鸨,笑盈盈地谄媚说道:“众所周知,今年的花魁是历届花魁中的魁首,无论是样貌,还是才艺,都是最为出众的。那么接下来,是各位看官奖礼的时间,奖礼最高者,可与辛公子共进晚餐!”台下掌声欢呼声暴起。
“一千灵币。”一女子叫到。
“两千。”又有一女子叫到。
“五千。”
“壹万!”
“十万!”一女子得意的站了起来。
白珩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对拓拔辛言语不逊的女子,他立刻转过头问小桃,“你能变钱吗?”
“啊?能是能……但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小桃小声说道。
“足够了。你去后厨要一篮子梨花糕……”白珩趴在小桃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嗯。”小桃答道便匆匆跑去后厨。
价格已经涨到了二十万灵币,还是刚才那女子为价最高者,老鸨四下张望,无人喊价,便说:“那么今天……”
“三十万。”白珩站了起来,得意的看着身后的女子,在场之人无不议论纷纷。
女子不甘示弱,“三十五万!”
“五十万。”白珩神态自若的将手背在身后,得意的看着女子,小桃端着一盒子金子走了进来,“公子。”
“嗯。”白珩眼神示意放在桌子上,老鸨的双眼放光。
大堂内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天呐,这些金子足足可以买一个万花楼了……”“他什么来头啊,如此大手笔……”“现在富庶人家的癖好还真是……”……
那挑衅女子旁边的朋友拽了拽她,她生气的跺脚走了出去,随从也纷纷跟了出去。
“好,今天的奖主是这位公子!”台下一阵欢呼,老鸨让下人收了钱,谄媚地跑到白珩身边,躬身说道,“公子这边请。”
跟随者老鸨的指引,来到了一个用青白纱帐围着的空中楼阁,纱帐随着风此起彼伏的飘舞着,白珩只身走进纱帐,拓拔辛
正坐在桌前饮酒,月色下,映着他的如雪的肌肤,闪动着的眸子格外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他,好像……有点好看。
“怎么是你?”拓拔辛惊讶地放下酒杯。
“怎么不能是我。”白珩走上前若无其事地坐下,拿起一个梨花糕放进嘴里。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拓拔辛紧锁着眉。
“跟你说个秘密,我是当朝帝都太子。”白珩撑着桌子靠近拓拔辛,小声的说道,随即哈哈大笑,继续端起梨花糕开吃,边吃边走到围栏边,俯瞰纯国大街小巷灯火辉煌,“你别说,这儿风景还真不错。”
“小贝,如果我说……我看见李宪冲你开的枪,你信吗……”拓拔辛看着白珩的背影,低下头皱着眉说道。
白珩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块梨花糕放进嘴里,“信。”
“你信?”拓拔辛不敢相信地看着白珩的背影。
白珩转过身,端着梨花糕走了过来,“你是怎么穿的越,又是怎么到这万花楼来的。”
“发布会那天……”
画面回到了发布会那天。
突然!会场内响起一声枪响,一中年男子应声倒地,会场大乱,所有来宾四处逃窜,陆小贝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拓拔辛定神一看,倒地的竟是自己的父亲,不管不顾地径直跑了过去,跪在地上大哭。不料,老拓拔抓住拓拔辛的胳膊说,“没打中我要害,在二楼,快去追!”拓拔辛站起来转过头向二楼望去,却不想看见了正在朝自己酿呛走来的陆小贝,他刚想说话,“嘭!”一声枪响,小贝应声倒地,他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人群错杂中,他看见了拿着枪的李宪。李宪转而抱着陆小贝,哭喊着小贝的名字。
“放开她!”拓拔辛逆着人群拼命的跑向那,李宪看见了向那边跑来的拓拔辛,抱起小贝跑向后台,拓拔辛一路追到后台,“放下她。”
“你相信我,我不会害她。”李宪恳求的眼神,红红的眼眶使拓拔辛犹豫了……
就在这时,李宪抱着小贝冲进一个房间,将门反锁,拓拔辛拼了命的连踢带敲,“李宪!开门!那是陆小贝!你怎么下得去手!”
突然,门开始从里面发出裂开的声响,拓跋辛发觉不对,向后退了两步,观察着门。“嘣!”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屋里炸开,随着门的破碎,拓拔辛被冲击到了墙上,他捂着胸口酿呛地扶着地准备站起来,却看见屋里充满了黑烟,他顾不得许多,“小贝!”他冲进屋内,一道白光闪过,他便掉在了一个舞台上,台下皆是女子,全都惊讶地看着这个穿着怪异的“美男子”。
“敢问公子何名,表演什么才艺啊?”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粉色纱裙走上前来。
“啊?我……”拓拔辛刚起身要走,环顾四周,除了看客之外,外围还站着许多带刀蒙面侍卫正欲拔刀向前,“我唱歌。”拓拔辛咽了口口水,坚定地看着那中年男子。
“公子请。”男子笑着作了揖,转身走下台。
整个大楼的灯都罩上了黑布,独亮舞台四周,空荡的戏台上,只剩拓拔辛一个。
校园十佳歌手的冠军怕这些?“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如私语~”唱着唱就跳了起来,台下也响起了欢呼声。
他想着唱完了就完事了,下了台准备往外走。
“公子留步,比赛还没完,您怎么能走呢?不如再等等?”那中年男人忙追了上来。
“不用,我还……”刚转过头,门口两个盔甲侍卫拔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举起手慢慢转过身,笑眯眯地说,“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