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打算非跟着我不可了？”
“可以吗？”李文明问的忐忑。
“我们先说好，我不收徒。”一来她接受不了一个比她年纪大这么多的人当她的徒弟，二来她不愿意在一个人身上投入太多的感情。
对于感情她本来就很笨拙。就好像面对和君陌的爱情，她虽然一直在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够和他并肩，但是却依旧害怕会失去。奈何心不由己，她无法控制住对他的感情。
而师徒之情需要投入的一点不比爱情来的少。如果有一天，有这么个倾注自己毕生所学的徒弟背叛了自己，她有些无法想象。
李文明不知道非落的想法，听她这么说便高兴不已：“可以，可以，只要能跟着您就成。”
如果只是作为一名属下，非落心里倒是没有以往那么排斥了。君陌之前说过的的确有理，丹楼不可能全靠自己，若是有一个可用的炼丹师坐镇，那就再好不过了。
非落觉得可以暂时先试用看看。不过还是打算再征询君陌的意见，她怕自己看人不够准：“你觉得要把他留下吗？”
君陌一脸轻描淡写道：“用着顺手就留着，要是不顺手，到时候再丢了。”
李文明擦擦额头不存在的虚汗：他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好嘛，怎么感觉就跟讨论一件物品一样。不过，看这两位的意思，是确定留下他了吧？
李文明拍拍胸脯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不枉他蹲点了这么久，并且丢掉了这么一个铁饭碗，总算没有白来。
“你这么过来言家没有意见？”她还不想为这么个还不知能否成为自己人的人得罪一个世家。
李文明信誓旦旦道：“您放心，我本来就是自由身，因为言家给的条件优厚，我这才一直待在这的。如今我要走了，他们可不敢拦着。”
“那行，你想跟着就跟着我吧。不过既然你跟了我，就要有当下属的觉悟。我可以对自己人万般好……”她的神色瞬间一戾，“也可以让背叛之人生不如死。”
萧影看着从来都和颜悦色的非落露出这般神色，心里万般骄傲：嗷嗷，这就是他的女主子，果然有他家主子的风范。
李文明背脊一挺，郑重应声道：“是，主子。”
非落神色恢复了平日的柔和：“吃早饭吧，吃完出发。”
白家两父子暗暗惊奇，他们明显能感觉到，这位墨衣的公子来的更为强势许多，没想到会由这位白衣的非白公子来发号施令，但是气氛却又意外的和谐。而他们的那些属下好像又习以为常的样子。
不过既然是别人的事情，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人也就不去多想了。一路上有半个月时间，若是他们有心让他们知道，那么迟早会明白的不是？
非落取出地图和君陌商量起了行程。灵武大陆传送阵有许多，只不过若要去做传送阵的话势必要绕一些远路。更何况他们时间还算充裕，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在询问了白家主的意见之后，终于是启程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