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煜握住商裳的手腕，力道收紧，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红印。
夜煜的手指在发抖，锐利的眼眸盯着商裳，幽暗深沉，“既然要利用，就别说放弃就放弃，我身上还有你能利用的地方。
不管是以前的商裳，还是现在的商裳，都是我想要的商裳，对我来说，这两者没有区别。
在这里等着我，嗯？我会救你出来，萧珩沂的条件别管，我能还你清白。”
商裳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
“不用了。”
商裳离开了很久，夜煜的手还僵在半空，保持握住她手腕的动作，许久，发僵的手指才攥了攥，手背青筋暴起，捏的指骨发疼，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
从医院出来，夜煜上了车。
他打开电脑，跳出来一个定位地图，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冰冷的声音响起：“去这个地方。”
“是。”
尹灿华踩下油门，从后视镜看了眼夜煜——夜煜盯着电脑，侧脸忽明忽暗，阴晴莫测，揭开平日里绅士的伪装，此时的他更像手里拿了一把镰刀的死神。
车停在一座破旧出租屋前。
尹灿华跟着夜煜下车，打量着出租屋，推门进去，一股发霉的气氛扑面而来，呛得尹灿华当即捂住鼻子。
“老板。”
尹灿华递给夜煜一块手帕。
夜煜接过却没有用，蹲下身，手指在地上抹了一下，凑到鼻子前闻闻，“是血。”
商裳杀人案的证人，指证商裳和李智有过冲突，这人是李智生前吃喝玩乐的朋友。
查了好几天，才查到他住在这。
竟然又晚给了黑手党一步。
“血还新鲜，应该刚走没多久。”夜煜捻了捻手指。
“我去查。”
尹灿华拿着手机出去，拨通一个号码。
说了几句，尹灿华进来。
“调查需要时间，他们现在给不了结果。”
其他调查渠道被封了，这支调查小组听命于夜煜，不受别人控制，但调查起来也会困难很多。
夜煜回到祁珏住处已经晚上了。
一进门，祁珏手里拿着份文件，递给了夜煜。
夜煜看都没有看，把文件撕了丢进垃圾桶里，用力摁了摁眉心。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什么。
现在他最不相信看见的东西，尤其这份东西上面还签了她的名字。
脑袋像是要炸开似的疼，夜煜闭了闭眼睛，脸上显示不出来分毫，“你什么时候也做这么无聊的送东西的事了。”
“我是不想做，可要分吩咐我的人是谁。”祁珏顿了顿，“总统这是为了你好，你别记恨上总统，黑手党那边故意把事情扩大，闹到了全民轰动的程度，你想想你这时候跟商裳在一起，国民会怎么想你？你让跟着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手下，该如何自处？”
“总统比你想的更长远。”
祁珏不是说夜煜目光短浅。
夜煜的目光浅不浅他很清楚，只是在感情这种事上，跟其他事情无关，偶尔他很羡慕夜煜这份为了感情做到这种地步的胆魄。
祁珏目光淡了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