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宋易垣发给她的地址，商裳迟疑片刻，敲响了门。
门没有关，一触就开了。
商裳眉心皱起，直觉有股怪异感，往里走了几步，就闻到了弥漫在空气里的强烈血腥味，呛得胃里一阵恶寒，就在前面的屋里飘出来。
商裳猛地顿住向前走的脚步，脑海里浮出某些猜测。
她转身就走，没有片刻停留，然而还是晚了。
在门口撞见了回来的余灵。
两人视线想对，余灵先是奇怪商裳为什么在自己家？这时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她每次回到家都会闻到花香，因为她喜欢在家里放新鲜的花朵，可是今天她没有闻到熟悉的花的香味，反而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挥发不去的让人恶寒的腥味。
想到什么的余灵脸色一变，推开商裳大步朝卧室走去。
商裳被推的踉跄了几步，以她的身手，原本余灵伤不到她，可是这次事发的突然，连她都没有任何防备，更是对余灵没有预防。抬眸朝异常安静的卧室，商裳心里直觉不好。
她似乎进了有人事先给她预备好的套了。
这样的想法刚刚落定，卧室里就传来了余灵凄惨的哭声，“不——不要，李智，你起来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一定是我在做梦对不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我在做梦，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对不起，我错了，我跟你走，你去哪里我都跟你走，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余灵边哭边慌张的拨通120，满是鲜血的手化不开屏幕，大颗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掉出来，她几乎要崩溃了，手底下的冰凉告诉她，怀里的人已经死了，但她不愿意相信，宁愿信这是她做的一场梦，这不是真的。
商裳察觉到不太对劲，匆忙给宋易垣发了条短信，大步走进卧室。
她抓住哭的泣不成声想拨打急救电话的余灵，神色冷静的不似常人。
“你冷静一点。”
她话落，利索的拨通120 。
余灵看了她一眼。
商裳扯起余灵，放在沙发上，动作麻利的扯下床单，盖住地上尸体已经凉了很久的男人身上，男人的眼珠瞪大，眼底是不甘心的狰狞。
余灵握住商裳的手腕，“你叫了救护车没有？”
商裳沉默片刻，红唇轻启，“他已经去了，要你认清事实。”
“没有！才没有！医生都没有检查，你凭什么判定他已经死了！”商裳过分的冷静刺激到了余灵，面前死了人，这个人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一瞬间余灵觉得商裳是个怪物。
商裳只是冷静的看着余灵，余灵的眼神她太清楚了“你说的不是真的！”“他没有死！他还没有死！”“你们为什么不救他了？他还没有死！”……自己曾经说过同样的话，可结果不是她不能接受就能改变的。
因为见过太多了，所以变得冷静、麻木，甚至变成了外人眼里的冷血。
警察很快来到现场，对现场进行了勘察，商裳料到了自己这次绝对脱不了关系，已经做好准备了，但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对警方说出实情的原委，余灵歇斯底里的声音便率先响起：
“凶手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