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儿子实在乏味的很,您就饶了儿子,放儿子去吧!”那日扯着完颜婉清的衣袖,不断央求。
这些官家小姐偶尔看看解解乏倒不错,若是时时看,一看就看上几个时辰可是万万受不了了。
“泼皮猴儿,去吧。不过我可警告你,举止注意些,若是哪日有人挺着身子来认亲,我可是不认的。”完颜婉清不禁打趣儿到。
那日也佯装着恼怒,“儿子生气了,额娘看着办吧!”说罢,挥了挥衣袖,大步走开。可是到了月儿门,还是转过身来,微微行了个礼。
“这孩子,可真是调皮得紧。”完颜婉清话是这般说,可脸上还是笑的很开心。
“那哥儿这样的性情才好呢,又懂事又听话,可真是您的开心果。”吉格吩咐丫鬟把完颜卿仪抱下去。
那日闲庭散步到了前院儿的花园,却见一女子独子在假山旁站立。
“你是哪家女儿,怎的不到后院儿宴席上去?”那日隔着一段距离,问道。
“家里主母兴许是一时高兴,便将我忘了,不打紧,想来也是要结束了。”女子闻言立即躲到假山后去。“公子,现下唯有你我二人,实在不合规矩,望公子能够谅解小女,移步他处。”
女子轻声哀求,声音细细软软,好似那阳春时节的风儿,挠得人心底痒痒的。
“本公子当真是第一回听闻,在自己家还要给别人行方便。”那日心生戏逗之意。
“可是......”假山后的女子似乎很难为情。“还望公子怜惜。”
原来这公子竟是长公主之子!
“你是哪家的女儿?”
“我...小女盛家长女水欢。”盛水欢很是为难。
她知道盛夫人是故意把她丢在这的,可到底也是没办法。
这一家只有一张信函,都是主母携着,进了府,再凭借信函由侍女带去宴席。
若是在此途中走丢了,除非主母派人来寻,否则是万万进不了后院儿的。
“哪个盛家?”那日向来在京中不记得有哪个盛家,京中也没有哪个大户人家是盛家。
“阿玛是从五品侍郎盛千骅,前那些日子才从冀州来到京城的。”盛水欢面上微微有些难堪,毕竟人微言轻,她这样的身份,在人家眼中,实在不堪一提。
“既然如此,我带你进去可好?”那日对这假山后的女子有些好奇,寻常的官家女子若是知晓了他的身份,定然要出来会见一番的。这女子着实有趣。
“劳烦公子好意,水欢在此等候便好。”盛水欢纠集得手中的帕子揉了又揉,“还望公子移步。”
那日一听,盛水欢的声音微微发抖了,像是下一秒便要哭出来。
“那好,是在下唐突,打扰姑娘了。”说罢,便离开了。
盛水欢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虽然没有看见那日的容貌,可听闻大公主貌美无双,驸马爷也俊朗无比,他们的孩子真会差呢?
不过那日身份不同寻常,又怎会将她一个小女子放在心上呢。
已是接近伏夏的天气,虽然圆子里头树木成荫,可站的久了,终究是发热的。
盛水欢擦了擦额头的汗。
只听见一女子说道,“盛家小姐可还在?公子让奴婢来接您到偏厅休息一会儿。”
盛水欢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在的,劳烦姑娘了。”
“劳烦是万万不敢当的,这都是奴婢的本分,何况公子素日待我们这些下人是极好的。”绿意在前头引路。
“姑娘可知,这宴席还得多久才结束?”
“此时已是未时三刻,以往大概申时二刻就该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