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豪住在杨天朗家里的这几天一直帮着杨彩月扫地、喂鸡、种菜、挑水,忙得是不亦乐乎。而且陆豪这人嘴也比较甜,话也多,也爱开玩笑,没过几天,就让杨彩月和这帮同龄小伙伴喜欢上了自己,不练功的时候杨天朗等人经常叫着陆豪一块玩,所有人对陆豪的防备心也在逐渐消失,都对这个青衣小哥充满了好感,平时玩得像一家人似的。
这样子的日子过了五六天,杨彩月和杨天朗已经对陆豪完全充满了信任,拿他不当外人,采购药材或买东西之类的都放心把钱交给陆豪去办,陆豪也是从未出过差错。
这天杨彩月要出门办点事,而且杨天朗也不在家,杨彩月便跟陆豪说了声让他看着家就出去了。杨彩月一走可把陆豪高兴坏了,心想这是机会来了。别看陆豪表面上平静和气,心里可都快要急死了,因为这火焰蛊就快发作了,寻找魔刀再没有进展,这一趟就白跑了。
陆豪在道士的屋里上上下下好一顿翻找,竟然一无所获,正纳闷这宝刀能藏在哪里时,杨彩月忽然回来了,吓得陆豪赶紧手忙脚乱的整理被自己翻乱的被褥。杨彩月看到陆豪在师傅的屋里,便好奇的问道,
“陆豪,你跑到我师父屋里做什么啊?”
“哦,呵呵,彩月姐,刚才道长屋里的窗户没关,刮了一阵风,把道长的被子刮倒了,我刚好看到,这不过来帮着整理一下吗,呵呵!”
“哦,看你人不大,做事倒是挺细心的吗!”
杨彩月没有多想,反而夸奖陆豪一番。
“哪里,彩月姐,我整天在家里白吃白住的,干点活还不是应该的吗,何况我还有求于道长呢。”
“呵呵,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一会我还要种点菜,麻烦你帮我刨几个土坑吧,工具在菜地边上。”
“好的,彩月姐,没问题,我马上就去。”
准备刨地的时候,又一个想法跳进陆豪的脑子里,心说,
“这老道士会不会把宝刀埋在地里呢?正好,我顺便翻翻地找找。”
当杨彩月出来看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菜地区域和非菜地区域的地上大大小小的刨了几十个土坑,而且每个坑都很深,踩进去都没过脚脖子了。
“陆豪,都怪我事先没跟你说好,不用刨这么多,十个八个土坑就够了,也不用挖这么深啊,都能种树了。累坏了吧,快进屋歇息一下喝点水吧。”
杨彩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陆豪这人真是实诚过度了,对陆豪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可她哪里知道陆豪的心思。回到屋里的陆豪不禁在心里直犯嘀咕,
“这老道士到底把刀藏在哪啊!这姐弟俩看样子也就是普通人,不像是藏着什么秘密的人,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动作,我到底找没找错人家啊?”
陆豪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但凭着最近的表现和杨彩月的公开表扬,陆豪得到了杨家人的完全信任,杨天朗也让陆豪搬到自己屋里同住,不要再去睡那个潮湿简陋的柴房了。
刚开始陆豪是相当不愿意的,因为和杨天朗同住一屋,行动完全受限,不利于自己寻找炎魔刀。可陆豪越是说不想和杨天朗住在一块,杨天朗越认为陆豪是太过客气,怕麻烦自己,就非让陆豪和自己住一块,杨彩月也在旁边劝说。陆豪没办法,觉得再拒绝恐怕会让人生疑,只好勉强同意住到杨天朗的屋里。
当然和陆豪住在一起,杨天朗的一头红发自然是逃避不开的话题,杨天朗也就随便解释了一下,就说是小时候生了场怪病,吃了些不知名的草药导致头发变红,村里人都早已知道。
陆豪嘴上没有多问,心里自认很清楚杨天朗一头红发的原因。这天和杨天朗睡在一屋,陆豪是浑身别扭,和杨天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说着说着,杨天朗便打上了呼噜。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陆豪扭头打算把桌上的油灯吹灭准备睡觉。抬头透过门上的窗纸发现道士屋里的油灯还亮着,陆豪有些疑惑,心说,
“这道士不在家中,他的屋里点灯做什么啊?真是有些奇怪!”
陆豪扭头看了看杨天朗,呼噜打得震天响,心想,
“我还是下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
陆豪刚把被轻轻的掀开,想要出去看看,那杨天朗打着呼噜一个翻身,右腿压到了陆豪的身上,把陆豪重新又压了回去。
陆豪此时是起来也不是,躺着也不是,试图将杨天朗推开,可推了几次那杨天朗都是一动不动,把陆豪气得要死,但又不能发作,只得等到明天再说。
一连几天晚上,陆豪发现道士屋里的油灯都是整晚亮着的,心说,
“住了好几天柴房我怎么就没注意这个事呢,整晚点着灯,这是什么原因呢?”
陆豪心中不解,便找个了机会顺便问了问杨天朗,杨天朗听后笑着说道,
“也难怪你觉得奇怪,这事我忘记告诉你了,因为我们住的地方离后山较近,后山里经常有野狼出没,我们家后院养着几只山羊,怕野狼晚上过来捉羊吃,所以说只要师父不在家的时候,他屋里的灯都是整晚点着,为的就是防止野狼过来偷羊,吓唬狼用的。”
“哦,是吗?那你们的师父在家的时候难道就不用点灯防狼了吗?”
“不用,我师父武功高强,就算是野狼来了也不怕,师父就是怕他不在家的时候狼来了我和师姐应付不了,所以才让我们把他屋里的灯整夜点着的。”
陆豪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也感觉有点道理,因为狼怕火光这件事,陆豪是知道的。
“嗨,可能又是我多想了,和宝刀一点关系没有。还是得继续找刀,到底能藏在哪呢?”
心里一算日子,离闫森所说的火焰蛊毒发作的日子已经不到七天了,可这宝刀仍旧是一点下落也没有。陆豪皱着眉头寻思道,
“既然找不到,我就找机会旁敲侧击的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