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骤然接到命令那刻起,他就一路疾驰快马加鞭的连夜赶来了。
因他心焦,特别是皇上单独召他到御书房里抨击侧敲的说过一些话,令人难安。
“是吗?皇上想的真周到,居然连御医都派出来了!”成希回头朝赫连驰的帐上瞥去。
曾慕乙……听着怎么莫名感到有种讽刺的味道。
虽然皇上是有些小心思,但也是好意。
这时帐帘被撩起,荀九正把人送出来。
“陈御医,王爷一切可安好?”曾慕乙上前一步问询。
这陈御医可谓是老熟人了,几年来一直都是他在调养赫连驰的身体,所以这次就被启承帝专程派来了。
“哎,实不相瞒,王爷他、他有些不太好。”陈御医皱眉摇头,可要他说有哪些不好他又说不上来,每来把脉一次他就被惊到一次。
因为赫连驰的脉像根本就与常人不同。
早年因内伤过重后,他又一意孤行的练些霸道诡异的功法,也就导致他现在的脉搏时强时弱,体内的七筋八脉也脆弱不堪。
时常稍微受些风吹日晒也能倒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月,可挨了些时日后他竟又奇迹般的好了。
他从医数十年来就没遇过这么奇怪体质的病人,给赫连驰看病真是让他又恨又爱呐!
恨的是苦研医术多年竟找不出他的病因无法为他彻底根治,爱的是能有这么个活生生的案例供给他钻研,也不枉为医而活了。
“怎么个不好法?难道王爷又病发了?这才出来两天就这样了,那接下来的路程可怎么办?”荀九在一旁听了还不曾有什么表示,倒是曾慕乙忧心的问了两句。
“对啊,下官也是在绞尽脑汁想对策,看能不能抑制住王爷的病情,至少能让他好受些也是好的。”
看着面色忧心忡忡的陈御医,成希眸中闪过抹奇怪之色。
才一夜功夫,就病重了!
病来山到!
这未免也蹊跷了些,又侧眸看着一言不发的荀九……
“那一切就有劳陈御医多多费心了。”
“不敢不敢,下官医术不精实在无颜愧对圣上的嘱咐啊!哎!”陈太医唉叹着,“曾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下官有事与大人相商。”
“好,陈太医请。”正好曾慕乙也有话问他,两人也好协商该怎么向启承帝回复这里的情况。
“郡主要不进去看看王爷?”荀九客气的问一下。
“好啊!”成希应得干脆,她倒是要好好瞧瞧他病的真有那么严重。
踏进帐中见本该躺着的人此刻却已坐起,正拿着件衣袍,明显是想穿衣裳。
“咦,你怎么起了?不是说病重了!”
“咳~尚可!”
成希闻言竟无语凝噎,都这样了亏人家还轻描淡写的就回了尚可两字。
“昨晚看着还是挺好的,怎的才几个时辰而已就成这样了??”看着男子面容潇肃,嘴唇发白,右手的肤色倒比昨晚的正常多了,再是后背的伤口一时之间难以复原就给增添了行动略有迟缓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