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圣上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吗?”成希一想到那些被饿的瘦骨如柴,面黄饥瘦的人们也是心头沉重几分。
“哎,能想的都想了,该补救的也补了,这效果却是收效甚微。每天还是有大量的人死去,和大批的百姓往四处迁徙。”
“爹爹我听说那皇上至今为止一次粮仓也没开过是不是?”
“你从哪儿听来的。”镇安侯蹙紧眉头,面容冷肃。
“切,爹爹你不会还以为这依然是秘密吧!哼,这事早暗地里传开了,人人尽皆知,我看除了那位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捂着外,谁不知晓他狭隘小气、没容人肚……”
“希儿!不可胡言乱语。”
“好好,我不说总行了吧!我在心里开骂几句,这总没事吧!”
说到这里,镇安侯站起身来到窗棂处,抬头望向天边的一轮皎月,仿佛那就是一盏明灯,指引着心灵的温暖归宿般,让他知道这世间还是有光明的。
“许多事情我们尽力了就好,切不可一昧的强求,我们都是凡尘中的一小粒硃砂,改变不了什么。”镇安侯那略显萧条孤寂的身影映入烛火中拉起长长的一道影子落到墙上。
嘿,爹爹今晚真是奇怪,从没见过他这副似如被世人遗弃漠视一切的样。
以前他虽对皇上有些决断心中有些愤懑外,但不会表现出来,现在到是……
真应验那句伴君如伴虎,身不由已呀!
“瞧爹爹这副悲天怜悯的,正如我们都是俗世中的微小一个点,世事都有它的自然规律,有生存之道,我们是改不了大局但我们也可以尽所能的做好所能做的事。
若弈月这次的灾荒隐患没能解决,定会动摇国之根本,到时百姓将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更甚从而引发暴动。
再加上各地的藩王外臣稍有异心者更是以此为介,从中作梗,谋取牟利,那时真的要岌岌可危了。”
“这事谁不心中有个坎,奈何那位是只顾眼前的困境,从不从大局出发考虑。谁劝都无用。
从五年前那次万流峡谷大战,大败祈泽之后,那位就明显的失了将土们的心。
若今次再失了民心,我想弈月也快是将要走向下坡。最后将会在红尘中泯灭消亡。”
语毕,成希却撇撇嘴,不置可否。
爹爹有点断章取义了。
只要那个煞星尊夜王还没挂的话,她想他是绝不会坐以待毙,让事情发展成那样的。
“爹爹你杞人忧天,多虑了些。弈月会不会消亡我是不知道,但弈月内部的夺权动乱之争定会上演,只是不知谁会笑到最后罢了。”
成希没心没肺的嗑叨,说起皇权争斗的腥风血雨一点儿也不害怕,忌讳。
镇安侯无奈的抚额,刚刚还提醒她不要胡言乱语,一转眼便又被抛之脑后忘了。
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皇上听到了,准第一时间拉出去斩首示众。以敬效优。
敢妄言他当下正值壮年之际就说会上演着逼宫夺位的谋逆大事,不是想找死是什么!
灭九族那都是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