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慌之余,昂吉儿让大家急速退回城中。此时烽火台已经燃起了狼烟。敦煌城主也迅速登城,他和昂吉儿同时取出远望筒对景瞭望,就见三骑飞奔而来,他瞬间想起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句子!
再将镜横移第三烽火台、第四烽火台处、第五…第五烽火台已经没烟,只有滚滚黄沙漫天朝敦煌方向裹来。
“四十里!”
“四十里!”
“四十里在沙漠中需要两个时辰,最快也学要一个半时辰”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敦煌城主的和昂吉儿派出的探马均报
“敌旗乃是帅字旗。旗上赫然的标着特红字样。”
敦煌城主大吃一惊;昂吉儿却不以为然。城主道∶“此人和蒺藜康德相比,骁勇善战。驯悍无比,我等非他对手。须十分的小心,他是成吉思汗的老将,此次能来此地说明他早有准备。”
昂吉儿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城主勿扰,我有对敌良策。只是需要城主配合才是。”
敦煌城主点了点头命令儿子道∶“吴凡,取兵符来。”
吴凡迟疑,城主厉声道∶“为将不听者斩,我等愿意听存元帅调遣。”
吴凡只好挥了下手;稍许兵符取来,是一枚汉代玉龙兵符。昂吉儿急速接过兵符开始点将。
须臾点将完毕,取地图来左右观看。用手指了指沙鸣山;于是道∶“劳烦城主率六百重驼兵埋伏在沙鸣山北侧,待敌退却出其不意击之。”
敦煌城主领命但颇有顾虑,昂吉儿看在眼里。微微道∶“城主不必忧虑,驼兵的妙处在于长枪,厚盾;且高于马战。再有借沙鸣山之五色沙凹凸之故,可藏可掩。我算准申时有大风,恰逆风于东。敌人逃时必经五色沙,城主叫六百驼兵各置一沙袋于申时见敌扬沙,后以弓弩射之即可。不求全歼敌人,只求惊弓之鸟便可。”
城主大喜率众而去。
再传令“三千沙洲兵有无凡和李师白去扼守月牙泉,待敌军寻水之际击之;交代敌人来时以火筒为号,只许山上来回跑动,不许下山,为令者斩!”
吴凡愤愤而去,昂吉儿淡淡一笑,看着他矫健的背影说了句∶“真是个犟小子。”
再派都罗云光八千填土死士飞骑去三危圣境城领命,见烟出兵,以杀敌之有生力量。只需强攻不许后退。随即都罗云光奔赴三危圣境城。又派六百敦煌精骑卫扼守阳关。给阳关太守一封信叫他只可固守不可出战。一切安排停当就此号令全城民皆兵,神弩手、火弩手、埋伏于城门东西两头儿。派耶律浪峪率五千精骑卫埋伏于八十里外的雅丹魔鬼城西侧。一旦敌军攻打敦煌,截断退路,可两面夹击。敦煌成总兵力不到三万,要对付特弘吉剌雄兵十万,连昂吉儿都没有胜算;但是作为西夏最后的骁勇只能如此。
想到这里他无不忧虑的请国娘领风舞躲进千佛洞。风舞却死活不肯去,被国娘喝令跟随。走时将蒺藜都萨的神弓给了昂吉儿,撅嘴而去。
此时蒙古大军已经到了十里之外的五色沙。看看时程已是未时,再有办个时程敌人便到。
昂吉儿知道这次来的定是元朝驸马特弘吉剌!据探马报,蒺藜康德率众离开沙洲。他判断定是去了西夏王陵。而特弘吉剌更是个暴君;所以第一仗要将他们的气焰打掉,再者给西夏万千被屠杀的黎民和将士雪恨。他也知道蒙古元帅不是吃素的,仅仅一个蒺藜康德就让他难以应付;更别说这位魔神。
他想给敌人唱一出空城计,事已至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须臾就见蒙古大军犹如蝗虫一般纷涌而来,排山倒海的气势和震耳欲聋的声音颤动着整个沙洲城。于一箭之地扎住脚根儿;特弘吉剌怎么也没想到就昂吉儿单人单马守在城门口,切城门洞开空无一人。
娜仁托娅狐疑的看着对面的昂吉儿,心生怜意。她更没想到昂吉儿会如此不顾性命的单打独斗。他开始佩服这位西夏奴囯的英雄。他清楚昂吉儿绝非老拓跋昂吉儿可比;于是他提醒大帅特弘吉剌小心。
可特弘吉剌斜了她一眼道∶“住口,本帅要将敦煌碾为齑粉,鸡犬不留。”
他说完话,娜仁托娅有种莫名的悲哀。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少女的深处为一个人担心;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个西夏人,他长得竟然个自己的情人一模一样;或许这是他不忍对方被涂炭的根本原由。
此刻的昂吉儿也注视到特弘吉剌的左右,一个铁塔一般的将军。另一个便是冤家蒙古帝国第一女勇士娜仁托娅,她依然是面带黑纱却掩饰不了妩媚。昂吉儿恨透了她。
一箭之地,昂吉儿也停了下来。他仔细再瞧特弘吉剌,此人标准的蒙古人种,留着不狼发,大脑门儿、落腮胡、黄金甲胄、面如钟馗、手中一杆百米之外就闪闪发光的兵刃,昂吉儿认识,那是父亲曾经给他讲过的埃及神铁,一仗破残。只有力大无比人才拿得动;而特弘吉剌也打量着面前这个青年,这个叫蒺藜康大王头疼的西夏奴国的被康大王成为勇士的昂吉儿。连娜仁托娅都在提醒自己昂吉儿的厉害;他看昂吉儿面如朗月、病中三态、善感的面孔、坚定的嘴巴上方镶嵌着党项人才有的高而结实的鼻子,白金琐子甲、白金豹子盔、月光马整体犹如二郎杨戬下凡;来回徘徊在他的大军面前犹如检阅自己的军队。心想“小子你就是吕布再世能奈我何,老夫今日丁去尔命。”
他环视娜仁托娅一眼;于是听娜仁托娅出位近前道∶
“昂吉儿!勇士!我佩服你的胆量,但是还是那句话,不要玩火儿!今天来的是我大元朝驸马特弘吉剌,我们并不想涂炭生灵,这一切全取决于你--尊敬的西夏最后一位--勇士!”
她加重了勇士的口气,蒙古军整个都在笑,昂吉尔的马月光掀起蹄子在空中叫了两声,昂吉尔也笑了!蒙古大军的战马整体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特红吉剌感到震惊,他并没有下令后退。按照律法贯力后退者斩;可问题是全体后退斩谁?不由七窍生烟。他并不清楚,昂吉儿的宝马月光曾是野马群众的领袖。此马适才的咆哮就是在命令群马后退。那些后退的将官们也在纳闷儿为何自己的战马后退了两步;难道是要重冲锋吗?可娜仁托娅大将还在训话,他们感到莫名。
就听娜仁托娅继续道∶
今日我只要西夏公主一人,其余都可赦免一死!她一说完那月光马又一阵咆哮。只见特弘吉剌侧头问娜仁托娅
“西夏公主叫什么名字?”
“风舞”
“对、风舞”交出来-免-得一一死!“
他说话像头病狮子打哈哈。结巴的厉害;但声音很大。突然昂吉却严肃的模仿他道∶
“服吗?〈驸马〉风—舞-不-不-不可能-交给你们。对于——对于魔鬼只有一个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