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欣欣一看那人,差点没乐出来:“哎,这不是沈耐吗?”
韩彧翯也认出台上那人便是辩论赛上让孙花雨弄得灰头土脸的那位:“唱得不错!”
杨欣欣道:“想不到这小子的嗓子这么好!”
燕宇羽也听得瞪大了眼睛,嘴里却说:“没有六叔唱得好!”
一个人走到韩彧翯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韩彧翯的肩膀:“彧翯!”
韩彧翯回过头,不由得一喜:“陈辘!”
陈辘笑了笑:“是我,有空吗?借一步说话。”
韩彧翯把燕宇羽放到杨欣欣身上:“先帮我看这小羽,我去去就回。”
杨欣欣接过燕宇羽:“好。不过回来的时候,我是要吃冰淇淋的。”
韩彧翯无奈地摇了摇头:“叫叔叔!”
陈辘翯韩彧翯边走边聊,陈辘道:“你女朋友?”
韩彧翯道:“才不是呢!”
陈辘笑道:“长得不错。”
韩彧翯笑了笑:“怎么,看上了?”
陈辘道:“行了,还是给你自己留着。”边说边学着女人的声腔:“我是要吃冰淇淋的。”
韩彧翯打了个冷颤:“你变态啊。”
陈辘恢复本来的声调:“你们这时候的学生,就是比我们那时候开放…”
韩彧翯打断他:“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给我诉苦,整得自己跟少林寺毕业的似的。哎,你先别乱扯,我记得你不是在家里蹲监狱的吗?”
陈辘赶忙打断他:“行了行了,瞧你那张嘴,怎么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就变味了,我能出来不仰仗你的帮忙吗?林飞栽赃根本不专业,我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打了个心理战就塌了。你的窃听器、摄像头也都派上了用场,现在正查他呢!”
韩彧翯笑了笑:“林飞遇上你算他倒霉,这家伙算计谁不好,偏偏算计你这个扫把星…”
陈辘叹了口气:“从你的嘴里我是得不了好儿了。哎,说正事吧,你托我那事,我给你查了查,已经有些眉目了。”
韩彧翯收起笑容:“哦?这么快,说说你的想法。”
陈辘道:“我一获自由,便去找了当年的档案,还找了你告诉我的那两个人,香复天、时平潮!”
韩彧翯紧张了起来:“怎么样?”
陈辘道:“两个人是夫妻关系,听到我的来意之后表现得很配合。原来,他俩与死者是师兄关系,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左右,关系不错,不过后来因为死者杀害了他们的父母才反目成仇。在命案发生的当晚,他俩确实到过茂隆山,并且与死者动了手。”
韩彧翯心里一颤:“果然是他们干的。”
陈辘道:“不过,两人并没有杀死者,只是时平潮刺伤了死者的胳膊。但双方一见血,当年的师兄弟情谊却起了作用,三人重归于好,两人就与死者分手。”
韩彧翯的心又悬了起来:“不是他们干的?陈辘,他们有没有可能说谎?”
陈辘道:“可能性不大,当年的验尸报告记载,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晚上11时左右,而那个时候香复天夫妇已经回到家,并且有证人作证。”
陈辘见韩彧翯脸上阴晴不定,便道:“别费心思了,如果你了解的情况是真的话,举风荷杀人的可能性也不大,凶手将死者杀死并且碎尸,死者是没有时间写下‘杀我者举风荷’这几个字的,倒是你那几个哥哥……”
韩彧翯一惊:“你怀疑我哥哥!绝对不可能,他们是不可能把最不利于自己的证据留在现场的!”
陈辘笑了笑:“这个道理,你知道,我知道,想必你那几个哥哥也一定知道…”
“你什么意思?你说他们是故意留下的?好,就算是那样,动机是什么?他们能和师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杀了他不可?”
陈辘意味深长地吹了声口哨:“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师父跟师伯是亲生兄弟,那么他们为什么会建立两个帮派?”
陈辘见韩彧翯不言语,便缓和了口气:“这个忙我就给你帮到这儿,这个案子我不往下查了,怎么样?”
韩彧翯道:“行,这样也好,麻烦你了,陈辘。”
陈辘道:“你这不就是见外了吗!要不,咱就先这样,我得走了。”
送走了陈辘,韩彧翯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有的时候越接近真相,就反而越害怕揭开真相。陈辘的推理是没有错误的,丰川是被必杀技碎尸的,这世上会必杀技的,除了韩逍、香复天夫妇,就只剩下武龙和血魂的一干人了。丰川的死不是韩逍、香复天夫妇、血魂一干人干的,不只剩下武龙了吗?余蛟当年是不会轻易犯下这么一个错误的,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兄弟,你让他怎么选择?
“三哥”韩彧翯轻轻叹了口气。
回到汇演现场,杨欣欣便发现韩彧翯有些不对劲,“彧翯,怎么了?”
韩彧翯笑了笑:“我不是没买到冰淇淋怕某些人恼羞成怒,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吗?”
杨欣欣把嘴一撇:“我才没这么小气呢,你没买回来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燕宇羽举着小手拍道:“六叔干得好,干得好!”
杨欣欣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你个小白眼狼,刚才那冰淇淋是谁给买的,你既然跟你六叔那么好,找你六叔去!”说罢,把燕宇羽推给了韩彧翯。
韩彧翯接过燕宇羽,道:“今天晚上课程怎么安排?”
杨欣欣道:“放心吧,老师都不会来了,学生自己在屋里上自习。唉,这些老师。”
韩彧翯道:“这些老师还是聪明的。反正在这里又没事可做,不如回家。”
“彧翯,我可找到你了。”韩彧翯听罢,转过头去,不由得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