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凤城不算太冷，偶尔的细雨绵绵，缠绵悱恻，整个城市就会变成湿漉漉的一片，粘的人难受。为了准备公司的上市，素心整天忙得不得空隙。
“素心，咖啡要不？”若若打了哈欠，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眼睛还有点浮肿。
“好，谢谢。”素心也取下了眼镜，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在进高盛之前，她甚少碰咖啡等“催醒物”，可现在已经不得不依靠它来保持清醒了。
“素心，咖啡。”若若将咖啡递给素心，自己也抱着杯子坐在了素心的旁边。“累死了。你说公司上市，关我们客服什么事儿呀。我至今没搞懂为啥我们会这么忙……”若若很怨念，可知道她这个星期以来脸上的痘痘冒了不止一粒，都是被加班害的！
“会有调休的啦。所以现在多做点，以后就多休息点，应该也是一样的吧。等下，我接个电话。”
“您好，高盛电子！”温软的声音不甜不腻，温柔恰如其分。
“今晚上要加班。”
“恩……恩。我要工作了，再见！”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刚才打电话的是谁呀？嗯嗯？”若若眉梢挑动，开始想歪歪。
“没谁。快点工作吧，我可不想今天再加班到十点。”素心避开了若若的追问，滑动椅子到了另一边。
若若嘟了嘟嘴，也只好默默地开始工作。素心跟刚才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肯定是有什么的，否则她不会是那样的表情。该怎么形容呢？刻意的冰冷，故意的拒绝？
下午六点，高盛的大楼里面依然灯火通明。有别于其他部门打仗一样的紧张节奏，客服部此刻却是香味弥漫，似乎是悠闲自得的样子。
“哇。红烧茄子，回锅肉，麻婆豆腐，椒盐虾，宫保鸡丁，水煮牛肉……素心，你确定我们晚上要吃的这么丰盛吗？”若若对着满桌子的色香味俱全的外卖吞着口水，同时心里也直犯嘀咕：素心咋叫了这么多吃的呢，她们不过三个人而已，吃不完吧……
“那把它送给楼上人事部？”素心无意开个玩笑，吓得若若赶紧抱了一盘水煮牛肉在手上。“呵呵，其实也没多少，加加油也是能够吃的完得哈。对了，素心这是谁送来的呀？还会买了我跟纯纯的份儿，超感动的呢。是吧，纯纯？”
***老人家说了要饮水思源，所以她们至少得知道赐予她们食物的是谁吧。也许以后有机会见个面说声谢谢，回请什么的就留给素心好了。
“哎呀。管那个做什么。有的吃就是了。快吃吧，吃完继续工作，争取今天早点回家。”素心率先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茄子。
是那家的味道，油油的，软软的；凤城再无第二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吃那家的菜呢？一切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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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菜已经送到了。”
“恩，知道了。下去吧。帮我们把门关上。我们要安静地谈事情。”
“好的。”
“呵呵。安少，您这是打算跟我谈什么国家大事呀？阵仗有点吓人呢。”袁媛替自己倒了杯茶，带着点挑衅+不爽地瞅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安默然。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袁媛对安默然是有几分畏惧的，但是自从素心事件后，她对他的敬畏全都转化为了“冷嘲热讽”，三句话中必有一句话带刺儿。安默然也不生气，任由着一个女人爬到他的头上。
难道他是因为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