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郡菲茫然地来到郑家别墅,离去时竟然这么匆匆;心中藏着的是她最大的收获,背上背着的也是不小的收获。
周郡菲出郑家别墅,并不轻松,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帆布挎包,依然提着,背上的书包和书是郑俊宇送的,还有单肩包是郑家夫人送的,里面有她的命脉;身上穿的是那时郑家夫人买的休闲服饰是T恤衫和西裤,脚上穿的是皮凉鞋;她不想穿裙子,她觉得穿裙子很不方便。
周郡菲把郑俊宇送的黄金项链,戴在脖子上尽量不让它露出来,毕竟社会风气不太好。
事实上周郡菲的一身装束不像个打工妹,就是那个挎包让她逊色很多,但她不愿意丢,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的重要家当。
周郡菲别无选择,没事先联系在外面的哥哥姐姐和堂姐们,不知道她们在外面所在的地址,只能是哪儿来哪儿去。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从郑家别墅到外面坐公交,要走好长一段路,周郡菲手里提着,背上背着,在那中午的炎炎烈日下,走得大汗淋漓,娇*喘不已。
因为治安不好,周郡菲走的这段路,少有人走,才快到公交车站时,突然一辆快速的摩托车从马路上上到人行道,从周郡菲后面冲过,坐在摩托车后座的一个人扯走了她的单肩真皮包。
飞车抢夺得手后的歹徒,骑着摩托车风驰而去;周郡菲连人带包被强拉得扑*倒在地上,痛得她唏嘘不已。
这些飞车抢夺的歹徒们很有眼光,一眼便发现周郡菲背的包是名牌,加之周郡菲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所谓的捞妹,知道包里还会有收获,毫不犹豫地对周郡菲下手。
疼痛中的周郡菲,本是有泪不轻弹的人,不禁眼泪汪汪;她已是哭天喊地无门,她所有的钱都在哪个包里,没想到就这样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天公不作美,屋漏偏遭连夜雨,突然一阵狂风大作,豆大般的雨滴刷刷直下。
周郡菲所处的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好在旁边有个高架桥底可以避雨;她忍着疼痛背上和提着行囊匆匆跑去了高架桥底。
雨一直下,无钱无助的周郡菲,衣服被打湿了些,因为被抢而落魄,她感到心寒,不禁瑟瑟发抖;她没想到她这么倒霉,才出郑家就遭遇抢劫,在郑家时就听申阿姨说过,改革开放初期的GZ市治安非常不好,没想到这事真降临到她身上。
周郡菲想过回郑家求助,但天在下雨,而且回去的一趟路程至少二十多分钟;她不想回去,郑家夫人该给的已经给了,要是就这样回去,会让郑家夫人瞧不起,或者夫人说她回郑家有企图;本来就是被赶走,再回去说不定郑家夫人进都不让她进门。
年少的周郡菲,有一刹那突然感到好绝望,但一向气度不凡的周郡菲,不会向困难低头,可她却确确实实是寸步难行。
来GZ市一个多月,周郡菲听说了外来务工人员在GZ市的种种遭遇,她没想到露宿桥底,饿死人的这种事,不是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