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是有案底，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你可不能冤枉我。”张强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你……”乔书言还想问什么，却被程馨瑶拦住了，程馨瑶对他摇了摇头。
“先回局里吧。”很显然张强这家伙不打算说，得慢慢来。
乔书言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眼下也别无他法，他总不能在大街上把张 ** 打一顿。
“走吧，跟我们走一趟吧！”乔书言因为心情不太好的缘故，语气很不好。
张强以入室盗窃的罪名被拘在了局里，有关偷窃的事情，他自己倒是交代的一清二楚，态度非常好。
可是每当负责审讯的同志试图问张强关于一年前女大学生失踪案的时候，张强只一句话：“不知道。”别的什么都问不出来。审讯同志拿出来葛军和刘海的证词，张强又以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为理由，拒绝回答。
真真是油盐不进。
就这样僵持了许多天。
乔书言这几日也不只是干着急，他特意去调查了一下张强的身世背景。
张强，今年26岁，是本市桃李镇人。张强的童年说起来也是非常灰暗的，他的父亲张斗树在村子里也是个有名的人，不过这有名是带引号的，为人又好赌又好酒，不管是喝醉了还是赌输了，都会在家里闹腾一番，对他们母子拳脚相加。
但他母亲对他非常好，这也许是他童年唯一的温暖所在了。但是他母亲在他十三岁那年生了一场病，治病的钱被他父亲抢走那去赌博，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就因为延误了最佳救治时机，他母亲没能救过来。
张强把母亲葬了以后，自己就从那个所谓的家里跑了出来，没有上学，各处流浪，打零工，再也没回去过。
乔书言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所以乔书言立即向领导请示，希望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参加审讯。
其实局里很多人都觉得，乔书言这是在白费力气，只是乔书言一直不肯死心。
局长赵宸昊觉得乔书言在这件案子上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他望着站在桌子前面精干利落的小伙子叹了口气：“书言，不是我说你，你在这件案子上纠结太久了。我明白这里面牵扯到你认识的人，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一件案子，就懈怠别的了，你要知道我可对你给予了厚望。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
乔书言明白领导的意思，因此当即做出了保证：“局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没什么进展，我就……”放弃的话卡在嘴边说不出口。
即使这么绝望乔书言还是没办法说出放弃的话，他大可以说个谎糊弄过去，到底还是没办法。
“局长我……。”
“行了，知道你那两下子，但是乔书言，有些话话我可要提前给你说明白了，作为警察，老百姓的事无论大小对我们来说都是大事。你可不能因为认识谁就可劲卖命，不认识人就敷衍了事。被我发现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局长您放心，那局长审讯的事？”
“看在你其他工作上没什么纰漏，答应你这次。”
“谢谢局长！”乔书言向局长敬了一个礼。
很快一切都准备就绪。
张强看见坐在审讯座位上的乔书言，一脸不耐烦：“警察同志，我做过的事情我都交代清楚了，你们问我的那件事我真不知道。”
张强背靠在椅子上，头向后仰着。
乔书言笑笑：“不，你别急，今天不审讯，我今天就想和你说说话。”
张强坐直了：“我一个偷儿，你是警察，和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是不知道那案子吗，我来给你说说。”
张强又靠了后面，他不想听，可没得选择。
“那个失踪的女孩我认识，叫苏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两家大人关系也很好，常常开玩笑说以后苏余妹妹长大了就嫁给我。”
“那你们为什么后来分开了。”张强显然被乔书言说的吸引了，张强住在那附近，见过那姑娘，家境一看就是和眼前坐着的人不一样的，虽然乔书言从头到脚没有一件是名牌，但张强觉得他家境不一般，大概是富人天生有某种气质，深埋在骨子里吧。
“后来她家里出了事情，父亲自杀，家里欠了很多钱，她们母女在一天夜里悄悄搬走了，没过几天她家的房子也给卖了出去。”
“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张强觉得肯定是眼前的人觉得姑娘家败了，才没去找，不过他还是问出了口。
“找了，找了很久，现在看来苏余她好像一直在躲避我，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她的时候，是我去办案。失踪的女大学生就是她。”
一时间审讯室里很安静。
“这么多年，苏余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她母亲白天出去工作，晚上还找了份兼职，给人家店家串串珠子，做个工艺品，织个毛衣……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攒钱供到大学。”
“苏余失踪以后，她妈都急疯了，天天哭，把眼睛都哭坏了。后来不哭了，就往外跑去发寻人启事，今年开过年，她晕倒在大街上，被人送到医院，病还没好就嚷嚷的要出院，死活不愿在花我的钱……听邻居说，苏阿姨原本有130斤，现在整个人都还不到100斤。”
“哦，苏阿姨之前体重偏重，是因为她偷偷瞒着苏余给人家搬箱子。这工作是苏阿姨求了很久的人才求来的。”
又是一阵沉默。
乔书言起身：“我今天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乔书言快到门口的时候。
“等等。”张强终于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