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看这场好戏也结束了，纷纷散去，有意无意地离林乔殷和老人一些距离，有些人还小心翼翼地往两人的方向瞥两眼，却在林乔殷的眼神下吓得直接逃进了人群中。
林乔殷叹了口气，扶着老人向一旁的小巷走去，站在巷口的百姓也都赶紧散开，毕竟林乔殷是整个东陵唯一敢和太后对立的王公贵族，那些百姓是欣喜又有些害怕。
可见他们也都受够了太后的权力独大，她的许多懿旨也让许多百姓苦不堪言，但是他们也害怕林乔殷，消失数年，刚出来就能当众驳了太后面子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惹之人。
她将老人搀扶到小巷口坐下，自己蹲在老人的面前。
“老人家，您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否说的再详细些？”
老人眯着眼仔细打量着林乔殷，似乎还是一副醉酒的模样，头还时不时地摇晃几下，良久，他取下挂在腰间的葫芦，扒开塞子又饮了一大口。
“天命？变数？难怪朱雀会这么做……”老人的口中念念有词却有些含糊，林乔殷只能听清几个关键的词。
她有些疑惑，老人新说的这些词又与之前他说的有何联系，还有这老人究竟是何身份……
在林乔殷发愣的时候，老人笑着站起身，身子还不住地晃了晃，林乔殷赶紧起身虚扶住老人。
看到林乔殷的动作，老人的笑意更加的明显，头还轻轻地点了点，似乎是满意林乔殷下意识的动作。
他有意无意地转头看着巷子的深处，林乔殷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没有，她也就只当老人酒喝多了做出的无法理解的动作，就将头转了回来。
“既有变数，一念之间，可救可覆。”老人的身子慢慢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了巷口，只余下了一只酒葫芦和一张宣纸。
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显得有些空灵，萦绕在林乔殷的耳边。
“小丫头，解决之法皆在纸中，破解纸中奥秘也就解此死局……”
也幸好刚刚这么一出，那些百姓都纷纷远离小巷，也就没有人看见老人诡异消失的情形。
林乔殷在原地站了许久，而后蹲下身捡起那张宣纸和那只酒葫芦。
她将宣纸折好，小心地放入袖中的夹层，而后举起那只没有盖上的酒葫芦，低下头凑近嗅了嗅。
林乔殷的眼睛微微睁大，她没想到，酒葫芦中没有半分酒气，有的味道却十分熟悉，她又将鼻子凑近了些。
她闭了闭眼，果然没有闻错，这就是禁水的气味！
禁水之所以称之为禁水，不仅仅是因为它能大幅度提高一个人的灵力，和它的副作用，还因为它少的可怜，连明莞也就只有之前那样的三小瓶。
只是这老人，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禁水，还装在这酒葫芦中当酒饮。
林乔殷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想着等下次遇到明莞的时候将酒葫芦拿给她看看，能不能看出些名堂。
她将葫芦系在了腰间，低头看着她腰间系着一串的东西，微微摇了摇头，走出了小巷。
不过林乔殷没发现，在小巷深处，有一双猩红的眸子正盯着她，眼中满是贪婪与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