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酸了。”
“不够热。”
“太涩了…”
陶然凶神恶煞地看着对面的叶天扬喝着自己煮的第七杯咖啡，心想着如若他还继续挑剔，就算将来要流落街头她也要将这咖啡一股脑地倒在他脸上。
“你这几天没来上班干什么去了？”瞥见她双手紧握成拳，叶天扬暗暗一笑。
“带团。”陶然没好气地道：“叶大少，这咖啡可满意了？”
叶天扬将喝了一口的咖啡放在桌上：“我要是再说不满意，这杯咖啡估计会被你倒在我身上，对吗？”
“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陶然睁眼说着瞎话，心里早已把他骂了数百遍：“请问叶大少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还能更假一点吗？”叶天扬朝面前的椅子随意一指：“你去带团还有时间去相亲？”
陶然在他面前大咧咧一坐：“叶大少天天日理万机晚上都有空出去潇洒，我一平头老百姓的除了没钱外有的就是时间了。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相亲了？”
“昨晚你可去了鸢尾餐厅。”叶天扬眼尾一挑。
“去了又怎么样？犯法呀？”陶然心里咯噔一下：“叶大少，不是和异性吃饭就叫相亲，你的思想能纯洁一点么？况且就算我在相亲又怎么样，好像与你无关吧？”
“相识一场，我这不是想帮你参谋参谋吗，省得你被人骗人还帮他数钱。”要不是昨晚周二珂发来的照片，叶天扬才懒得理会这闲事。
陶然啧啧声道：“呦，这个时候倒关心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我宁愿被人骗，也比被人侮辱来的好。”
“原来不来上班是在跟我生气呀。”叶天扬恍然大悟：“怪我那天没有出声帮你？陶小姐，那晚你可是舌战群雄，势如破竹呀，就你这战斗力还需要我出马吗？”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陶然的火不打一处来：“就算如此，可你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再怎么着，我现在都是你的助理，你就由得我孤军奋战，是不是太无情了？我都怀疑要是遇见危险时，你都会毫不犹豫推我去送死。”
“看来这气还不小。”叶天扬歪笑道：“不过你还真说对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替我去死也是你的光荣。”
“呸。”陶然白了他一眼：“您老人家这套理论还是拿去给那些垂涎你姿色的女人去洗脑吧。”
“陶小姐，这是你应该对上司说话应有的态度吗？”叶天扬正声道：“还是说你已经钓到了金龟婿，所以才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见他眼神犀利地看向自己，陶然心中小鼓只锤，自己又哪句话给说错了：“瞧你这话说的，整个H市有那个金龟婿能和您老叶大少相比呀，小的知错了，请叶大少见谅。”
“错哪儿了？”叶天扬厉声道。
被他盯的心慌，陶然拿起桌上的咖啡大大喝了一口：“你说错哪就错哪儿了。”
“叶总，楼下有一位黄小姐说要见您。”
“让她上来。”叶天扬按掉电话：“去，冲杯咖啡送过来。”
陶然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离开，俗话说的真没错，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
“还以为你不会见我。”进门的黄以爱满眼柔情地看向叶天扬。
叶天扬走至办公室左侧的沙发中坐下：“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
“我就是因为太过了解。”他还是和过去一样光彩夺目，黄以爱笑着在他下首位坐下：“这些年不见，你好吗？”
“还不错。”叶天扬打开茶几上的雪茄盒：“你老公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黄以爱从包中掏出两张票推至他面前：“明晚我有演出，你会来吧。”
“恭喜你终于成了你们舞团的首席。”叶天扬吐着烟圈：“明晚我女朋友电影首映，不过我会叫人送去花篮。”
来之前黄以爱早就摸清了他现在的状况：“听说你上个女朋友也是个演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口味还是没怎么变嘛。”
“所以呢？”叶天扬轻飘飘地看向她。
“后来我去找过你…我给你电话的留言你听了吗？”黄以爱轻声道，如果当初早知他的身份，现在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叶天扬看着她轻声一笑：“你这次来，该不会是想与我旧情复燃吧？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高傲的Eva。”
“我离婚了，两年了。”黄以爱微低下头将右侧的头发拨到耳后。
望着一如当年模样曾经深爱的女子，要说心没有变化叶天扬自己都不敢相信：“看来你确实是来想与我旧梦重温的。不如你说说，现在的你值多少钱？”
“以前的你，从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黄以爱早已做好了被他奚落的心理准备，可原来他的漠视更让人心痛。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变。”看着她双眼中斟满的泪水，叶天扬熄灭手上的雪茄，上前将她拥在怀中。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没有敲门直接进来的陶然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叶天扬如此深情地看着一个女人。
叶天扬松开黄以爱，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咖啡端过来。”
“哦。”陶然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连忙将端来的咖啡放在黄以爱面前：“这杯是黑咖啡，这杯是拿铁，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口味，你自己选吧。”
“你还挺聪明的嘛。”叶天扬揶揄道。
陶然嘚瑟地看向他：“那可不，要是不学聪明点恐怕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黄以爱悄悄打量起这个刚刚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女人，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和叶天扬不像是上司下属的关系。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只喝黑咖啡。”
“那个啥，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同是女人，陶然岂能看不明白黄以爱眼中散发出来的爱意与讨好的意味。
“等等。”叶天扬拿起桌上的芭蕾舞票递向她：“去陶怡陶怡情操吧，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
深知不能在外人面前与他顶嘴，陶然双手乖巧地接过他手上的票：“谢叶大少的恩赐。”
“楼上的植物该浇水了。”叶天扬重新拿起根雪茄点燃。
“明白。”陶然满脸堆笑地离开办公室，他可能够给自己找事的。
“你这下属还挺有趣的。”黄以爱迂回地问道。
叶天扬岂会不知道她的用意：“这次来待多久？”
“舞团公演是一个星期，你要是明天没空的话，后天来也可以，我叫人等下把票给你送来。”黄以爱优雅地喝着咖啡。
“我晚上去你那儿拿吧。”叶天扬暧昧地对她道：“方便吗？”
“看来不用我告诉你酒店名了。”黄以爱回应着他的暗示：“不打扰了，你忙吧。”
见她故意从自己面前经过，叶天扬反手将她拽在自己腿上坐下：“咖啡还没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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