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黄沙弥漫。
脚下的土石崩落。
百年之后的凤凰曦，即使依旧活着，可那力量，却是不足以对她造成丝毫伤害。
凤凰曦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因此，眼前看上去，就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连凤子暝都险些没认出来。
那张脸，眼窝深陷，眼皮下满是乌青，甚至布满了皱纹斑痕。
此刻，那双眼里的杀意，血丝满布，可凤九歌，依旧是平静的不曾将她放在眼里。
只是同样——
面对那刀，她未曾闪躲。
对于北凰泺，她是有亏欠的，这些天，她自己也一直活在深沉的黑暗里。
如今，凤凰曦突然出现，并且扬言是为了北凰泺杀她，这伤，她倒是受的心甘情愿。
因此，当“噗嗤”一声，那刀插入肩膀，鲜血四溅的瞬间，凤子暝僵住了。
他不是不上钱阻拦，而是知道，凤凰曦不能够伤到她，可是他意外的，是她没有躲开那一刀！
而凤凰曦，在看到自己成功刺入一刀之后，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兴奋和疯狂，随即，抽出那刀，再次朝着凤九歌刺入。
这一次，不等她靠近，凤九歌就先一步伸出手。
指尖，夹住了那刀刃。
微微用力，那刀，便已粉碎。
看着不可置信的凤凰曦，她微微嗤了一声，“以为你这百年能够有什么能耐，原来，不过如此。”
“哈？你先看看你自己身上的伤再说这句话吧！”凤凰曦大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心虚，你杀了我的泺，你心里有鬼才没躲开我的那一击，凤九歌，你敢说吗？你敢当着这王城那么多人的面说出百年前的事情吗？”
“墨千邪、辰墨，都是怎么死的？我的泺又是怎么死的？凰翎是怎么没的？甚至于……”
说到激情处，她咬牙切齿，那股恨意，几乎吞噬了她：“这偌大的凤家，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都是被你杀的吗？墨离夜竟然封你为公主，哈哈，真是好笑，他要不是喜欢你，会封你为公主吗？你姓凤，他姓墨！”
“怎么？不敢说了吧？？”
一席话，南无斋的客人，街道上的人，无一不变了脸色。
看着凤九歌目光，带着鄙夷。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残害自己的亲人，都是不可原谅的。
再加上他们的王上，一直都是那群少女心理神一样的存在，竟然就是因为这人女人才终身不娶的？
听安姑娘的话，她残害的男人，还不止他们王上。
这得是多水性杨花又心狠手辣的一个女人啊！
然，不论是那些人的目光，还是凤凰曦的质问，她都平静的站在那里。
任凭伤口流淌，紧抿的唇，一言不发。
只是看着凤凰曦的目光，越来越冷。
“我说的都是事实，就算是你想杀我，也阻挡不了事实带来的余波！”面对凤九歌那冷漠的目光，她心里瑟缩了一下，但想到北凰泺，她那股恨意，又支撑起了她。
望着许多人已经相信她说的，她更加得意：“凤九歌，你就承认了吧，不然，你会影响我三叔的名声，还有卡亚帝国都会因为你而腐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