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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见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顾凡在班里找了一个位置,然后就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你好,我可以坐你的旁边吗?”一个男孩子站着顾凡的身边,向顾凡问道。

男孩子高高瘦瘦的,皮肤微黑。在阳光的包围下像极了童话中王子的模样。

顾凡盯着那只在眼前晃荡的手,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可以。

“你好,我叫叶崇绍,很喜欢打篮球,作为我的同桌,以后记得要去为我加油哦”

这句话本来只是说说而已,后来顾凡生生地把它变成了现实,碍了不少女孩子的眼。

“这个位置真的不错,窗外的风景很好,离讲台比较远,不错不错”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放下了书包,停下了收拾书桌的动作,看着顾凡问道。

从男孩子坐下到问她,顾凡一直盯着男孩子看,或许是美好的事物格外的吸引人们的眼球,顾凡的眼睛一时一点移不开,反应也慢了几分。

在男孩子的目光下,顾凡终于恢复了理智。

“嗯,这是一个好问题,等等,你刚刚说了什么”。

看着对面的男孩即将竖起的眉毛,顾凡忽略了他眼底染上的几分恼怒,立刻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刚刚没有反应过来”

“好,我答应你,会去给你加油的,这里的风景的确挺好的,对了,还有我叫顾凡”

顾凡睁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对面的男孩子的脸庞,。

不就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嘛,虽然时间久了一点,可是影响也不大啊,对,我没错,况且我还道歉了,这么想着,顾凡又挺了一下背。

时间在顾凡倔强的双眼里悄悄的溜走了,顾凡看着叶崇绍的眼睛开始有一点痛了,撑在桌子上的手臂也有些僵硬。

不行,我不能认输。我已经道歉了。走神又不是我的错。

过了好久,叶崇绍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顾凡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了下来。

叶崇绍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害怕的,我没有生气的,这是人被忽视后的正常反应,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我就被忽视了个彻底,况且我很少会被忽视,反应大了一些,对不起啊”

男孩子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吐了出来。

什么叫做“忽视,我忽视你了吗?怎么会,我不过就是盯着你看了久一点,然后反应慢了一点,这就是忽视,真是的。顾凡在心里怒吼。可是嘴上却说。

“很抱歉,我可能有点迟钝,但是我不想在开学第一天就产生了矛盾,所以要解释,另外这不是害怕,是担忧。”

虽然刚才确实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可是,怎么着,我们也不能说不是吗?

“顾凡,你来的好早啊,”

“这个位置不错,同学,我们可以换一下位置吗?”

前面走过来了一道身影,陈映梅一边走着一边指着顾凡身后的空位子对叶崇绍说道。

陈映梅,顾凡的邻居,和顾凡一起长大,顾凡不爱出去找别人玩,和别人的交流比较少,小时候,陈映梅总会带着她玩,现在的话,交流不多。

“你认识她吗?”叶崇绍一边低着头玩着一支笔,一边问顾凡。

顾凡看了一下陈映梅又看了一下叶崇绍道:“认识,但不熟。”

陈映梅看着顾凡,在听顾凡说完后,脸上由晴转阴,期待的目光瞬间消失。

就在这时,叶崇绍抬起了头说道:“很抱歉我现在不想换位子。”然后他就继续收拾着桌子。

在叶崇绍抬头的瞬间,陈映梅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来不及由晴转阴,就那么凝固了,看着有些奇怪,就好像一个只吃甜食的人,突然间尝到了另一种味道,本来是很厌恶的,可是怎么也不想把奇怪味道的来源吐出。

看着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的人,怎么说顾凡也认识陈映梅很多年了,此时她眼里满满的惊艳逃不过顾凡的眼睛,很正常的,她刚刚好像也被影响了啊。

陈映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说道:“你好,我是顾凡的好朋友,我叫陈映梅”。

“叶崇绍”,叶崇绍没有抬头,正在用纸擦着桌子。

刚刚开学,教室里面的桌子都积灰了,是该好好擦一擦的。

顾凡一直看着陈映梅,看见她眼里闪着的疑惑,恼怒,平静,看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凡,我来晚了,那么我就坐在你的后面吧”,陈映梅看着顾凡身后的空位置对顾凡说道。

“好。”

很久之后,学校举行了一次比赛,顾凡在篮球场外给叶崇绍加油,比赛结束后叶崇绍问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改变自己的选择。可是我想问,开学的第一天,你答应我的请求,后来陈映梅来找我换位子的时候你可后悔自己的选择。

那一天叶崇绍的神色格外认真。顾凡道:后悔,后悔我答应的太快,该慢一点的,不然现在也不用做苦力了,如果慢了一点,说不定现在是你给我做苦力的。

“这样啊,那么我要好好谢谢你了,辛苦你了啊”。叶崇绍将顾凡手里的东西接过,幸好,你不曾后悔与我的遇见。

夏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秋天带着一点凉意宣告着他的到来,顾凡缩着脖子走在路上,心里有些烦。

这是一种什么现象?脑海里很平静,可是有很乱。明明它们应该是互相矛盾的,怎么就在我的脑海里和谐的共处了呢?

顾凡忽略里心里的烦躁向前走去。

远处一个身影在夜色中突围了出来,走进灯光下。

“哎,顾凡我们可是邻居啊,你跟他说和我不熟,是几个意思?”

顾凡看着陈映梅搭在肩上的手,往左边走了一步,拉开距离后说道,“你还记得因为你我被扔的多肉吗?”

四年级的时候,顾凡的一个同学转学了,小涵走的时候给了顾凡一个多肉,说道: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能不能遇见,可是我想送你一个礼物,我想让它陪着你,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很想这么做。

“好”,顾凡可是答应了小涵要照顾好多肉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谁能想到我会因此而摔倒,然后那个多肉掉在路上,刚好被我踩了,我要是知道那个口袋里面的东西这么重要,怎么着,我也不会去抢啊”。

顾凡把多肉装在了一个黑色的口袋里,确实从表面不能看出是什么。就因为看不出,所以就可以去肆无忌惮的抢了?

陈映梅抢不对,可是我也没有保护好,所以都有错,顾凡那时候是这么想的。顾凡既生自己的气,又生陈映梅的气,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顾凡都没有和陈映梅说过话了,直到一次意外。

……

今天是刚刚开学的日子,顾凡去食堂吃完晚餐后,逛了一下校园,此时正准备回宿舍,此时路上的灯已经亮了,夜空中有星光在闪烁,在这片黑夜中,路上的灯挺直了脊梁,发出温暖的光晕指引着人们归家,灯像一个孤独的勇士,坚强的对抗着夜寒冷和黑暗。

四周一片漆黑,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盏灯,此时陈映梅站在灯光下,眼角的光芒经过光的映衬格外的引人注目。

顾凡看着陈映梅眼里的泪光,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恍惚。顾凡忍住心里的疼痛说道。

“好,我错了,多肉和你相比,当然是你更重要啊,抱歉,是我意气用事了,幸好你和我隔得不远。”

灯光下,顾凡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染上了几分愧疚。

“好,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们是好朋友,说好了一辈子也不要分开的,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也住校了,我们是一个宿舍哦”。

“真的,那么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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