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乾音看向她的眼睛，在某些瞬间，他总会错觉那是雾言的眼睛。那种刻入骨子里的冷漠疏离让人从心里感到寒冷，好像那颗冰冷的心永远都无法温暖起来，做得再多也只是徒劳无功。
“你真冷血。”宋乾音再次感觉到那种无望，他咬牙切齿无可奈何又无法放弃。“我会帮你。”
说完不等柳箬茵回答，他就直接离开了。
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柳箬茵的姿态变得颓然起来，她的眼神像是潮湿阴暗里没有见过阳光的苔藓，脆弱又让人感觉到幽凉。她面色有些苍白，像是老去了一样。
柳箬茵无声的叹息，不是没有感觉，当宋乾音吻上她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感觉。好像心脏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的柳箬茵光是见到宋乾音就会觉得心跳加速。
“这样好么？”站在阴影里的男人幽幽的开口，他点燃了一根烟，火光在一瞬间照亮了他的侧脸，竟然是叶衍。他早就站在这里，看到许许多多的东西。
“还能怎么办？”柳箬茵苦笑了一下，颓然的倚靠在墙边。“除了他之外，我也信不过几个人。”
“我说的不是这个。”叶衍停顿了一些，阴暗里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独狼一样阴鹜。“他喜欢你，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这样好吗？”
柳箬茵闭上眼睛，她不是不喜欢他，可是不行，没办法，她做不到，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阿衍，我们这种人是没有资格得到幸福的。对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离他们远远的，永远都不靠近。”柳箬茵说。有时候会让人错觉柳箬茵是夜里盛开的花，黑暗给予她养分，甜美而脆弱。
她纵情声色，快乐得似乎歇斯底里，这样的纵情下，却隐藏着一颗怯懦的心，她甚至不敢离自己喜欢的人太近，像是害怕这样会给他带来不幸。
“或许。”叶衍不置可否，只是声音淡淡的，额前的刘海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
“你这么晚赶过来，是有什么事？”柳箬茵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对着叶衍问，脸上都是没有什么羞涩的神情，似乎被叶衍看见那一幕并不是很羞涩的事情。
叶衍猛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了烟圈：“雾言让我查个人，是个女孩，叫做天幽。”
他是在帮雾言调查，但是有些档案以叶衍的权限却不能够调动。当看到“禁止访问”这四个字的时候，叶衍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当时他用的不是自己的卡，而是雾言的卡，她的权限在总部比柳箬茵还要高，按理来说没有她无法调阅的资料。
那么只能说明，这份资料，是对雾言保密的。
“别再查下去了，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告诉她查不到吧。”柳箬茵姣好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之中，她露出了一个苦笑，脸上的神情微妙，眼神苦涩。
叶衍的眼神冷漠了下来，他久久的注视着柳箬茵，迟迟没有说话。
“苏启穆...到底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