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轻羽高兴的瞧着白珊。
每次看到白珊,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放松,似乎那感觉能让他再年轻好几岁。
白珊似乎有点不高兴,上了电梯便撅着嘴撒娇:“我在门口说你是我男朋友,他们什么人嘛,坚持不让我进,还说见你,必须要预约,预约要等一周后,大叔,这是人干的事吗?想不到见你这么难,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说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身子也随着靠了上来。
轻羽惊讶,看了一眼电梯监控,连忙推开她:“大美女,这里不是国外,注意形象,有人看着呢。”
说着用手指了指上面的红点。
好好的气氛被破坏,白珊自然扫兴,但也没办法,只能乖乖跟着轻羽来到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白珊东瞅瞅,西看看,赞美之余又再次靠上来:“老公,我这是要做富婆的节奏吗?不行,这次你得给我买十个包包,不要二手的那种。嗯,不,买二十个,怎么样?”
轻羽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不是?我们在铁桥上,你不是和我分手了吗?包包可以买,买三十个也行,下午就去买,但是老公不能随便乱叫。”
“谁说分手了?那天你听我说分手了吗?那天只是难过,丢了东西走了人而已,女孩子伤心了不都那样。我是撒娇,不是分手,猪脑袋!
现在毕业回来了,一下飞机就来找你,像离开之前和你道别一样,这些年我也想通了,原谅你了,难道这样叫老公有错吗?
那会儿在家里我可是天天叫你老公,你也天天答应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有别的女人了?
实话实说,你如果有了心爱的人,不爱我了,我现在就走。”
说到这里,白珊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神,她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轻羽词穷,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摇头,或者点头的勇气都没有。
他是喜欢白珊的,喜欢和她在一起的轻松,自由,白珊总是会用仰慕和依赖的眼神望着他,而看着她那小鸟依人的模样,他也能以男人的霸气去保护她的周全。
在他和她的世界里,他是全部主宰,他是她眼中的男人,她是他的娇妻,是他永远的公主殿下。
可那一切只是在夜晚,在一切都不为人知的隐私空间,在黑夜的铁桥上,在黄河边,在酒吧,或者酒店,甚至他家里……
可现在,一切见了光,就好像梦里美好的东西突然来到了现实世界。
当虚拟和现实瞬间碰撞,轻羽以惶恐的不知道该如何再去面对白珊。
“看你那傻样,看来还在生气!不就是一双鞋嘛,你看,我从巴黎买回来了,当当当……”
说着,便从她那大挎包里像变魔术般掏出了一双水晶鞋。那闪耀的银色和高贵的模样,几乎和轻羽送给她的那双一模一样。
拿出鞋,见轻羽还是不说话,白珊再次凑上来撒娇:“别生气了嘛,我来也不是想让你养我的。听说你这招人,我是来应聘的,你就一句话,要不要我?”
“啊?你要来我这里?”
轻羽吃惊,几乎是震惊的叫了出来。
“嗯啊,你们公司招聘要求里有我学的专业,学历也符合条件。人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是鼓足勇气来毛遂自荐的。
人生第一份正式工作,不要让我灰心嘛。看在你我关系特殊的份上,工资给高点哦!”
白珊继续撒娇,轻羽不知该说什么,又怕她性子急了伤心,只能点头答应。
轻羽让白珊干一些办公室无足轻重的工作,在他眼里,白珊只是他在那个世界的小公主,对于工作,他还真没去指望她能干出个啥。
可白珊自己却不这样认为,除了再次搬进了轻羽家,在公司倒是表现的像模像样,完全一副职场女性的角色。
轻羽是董事长,她自然知道分寸,那天之后便再没有在公司和轻羽纠缠,平时见了也只是和普通员工一样对轻羽问好,也再没进过轻羽的办公室。
这让轻羽很惊讶,瞬间觉得,他在夜晚呵护的小公主瞬间长大了。
张萌反对,在没了吴小雨的日子里,白珊的突然出现,让轻羽多少得到了安慰。
晚上在家里吃着白珊做的菜,白天上班努力工作,小两口的日子也过得自在滋润。
轻羽也时常在闲下来的时候和白珊去铁桥边喝酒,不管去那里,玩什么花样,白珊都是他的小跟班,总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除了撒娇,没有反驳。
就像过去一样,他和她的角色,分工明确,相互吸引。
中港之夜后,轻羽的冷漠让吴小雨有点生气。她理解男人的风花雪月,也见惯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逢场作戏,可对于轻羽,她是了解的。
她知道轻羽虽然心里浮夸,可人还是没问题的。
他是善良,爱自己的,也是想和自己在一起的。
而现在,问题出在那里?当她再次踏上中州的土地后,便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她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去阻挡她脚下的路。她有她的节奏和音乐,任何想要打乱她节奏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经过仔细调查,费了好大的劲,吴小雨也大概知道了轻羽为什么会对自己冷漠的原因。
想着中港之夜过后,轻羽在新加坡肯定和张萌说了什么,而张萌愤怒的摔了咖啡杯也肯定是在表明一种态度。
想到这里,吴小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光。
站在她面前的助理正在恭敬的等回话,他知道,自己的调查结果肯定是让老板生气了。
吴小雨摆手,示意他出去。
助理刚走到门口,吴小雨突然又喊住他:“去打听下轻羽和白珊的关系,不要惊动他们,她只是个小角色,说不定以后还会是我们的朋友呢。
哦,对了,找个理由,让她上位。
红树集团董事长的女朋友,去楼下当个普通职员可惜了,做个主管吧。如果真有本事,能帮到咱们,那以后做个高管,进董事会也未必不可。”
三天后,白珊和轻羽之间的故事以摆在了吴小雨面前。
看着那一张张亲密的照片,一个个熟悉的场景,有些虽然是从摄像头截取出来,有点模糊,可依然深深触动了吴小雨的心。
那是一个和自己同样的女人,一个十年前粘贴复制出来的自己,那笑容,那转身的瞬间,几乎和十年前的自己没任何区别。
吴小雨用手紧紧揉捏着那些照片,脸上没有表情,整个人安静下来,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助理看老板把资料一张张都揉成纸团,有点担心的问:“看这样子,白珊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轻羽心里,她肯定很重要,要不让我做点什么?”
吴小雨脑海里还在回忆十年前的那些场景,那些场景和揉成一团的照片融合,变成了她的青春,幸福突然变成了可怕的噩梦,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张床上……
“求你们了,不要赶我走……”
那哀求声依然回荡在耳边,吴小雨全身一震,突然被助理惊醒,她流泪了。
平复了下情绪,望着手上的一堆纸团她有了自己的想法:“算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她在有能力的时候去会会张萌,也许会得到我们意想不到的局面。
哦,现在小鸟还在成长,要设法让她安全的长大,你必须阻止张萌现在就知道一切,懂吗?”
说着,用中指点了点桌上的一堆纸团。
随着红树集团在金融危机中的突出重围,张氏集团才得以再次全面进驻内地市场,双方早已签署的战略协议让轻羽和张萌成了最好的搭档。
这是金融危机中的一次创举,而张萌,当看到父亲想要的东西正在慢慢变成现实,看着那一排排厂房在西北荒漠中拔地而起,心也稍微得到了一丝安慰。
中州的土地虽然被黄河和大山压缩成一个山谷,可以这片狭长的土地为中心,辐射出去,却是整个西北那广茂的土地。
张萌相信,总有一天,她将为张氏集团在西北的经济布局打下坚实的基础。
为了更好的让张萌了解西北,和西北辐射出去的高原,轻羽特意放下繁忙的工作,坚持和张萌抽出几天时间去了中海湖和中藏。
从中州到中海,再到中藏,再翻越雪山走出去,这便是轻羽和张萌共同的陆地贸易计划。
两人坐在中藏荒无人烟的公路边,看着成群的牦牛穿过公路奔向更荒芜的远方,张萌似乎能嗅觉到一种芬芳,那是从牦牛群里散发出的自然气味,是野性的气味。
两人在火车上俯视原野上自由奔跑的羊群,它们和远处的湖水,更远处的巍峨雪山融为一体,在白云蓝天之间连成一条线,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直升机降落,坐在雪山环抱,静如蓝天的湖边,看着湖水里的雪山,雪山上的白云,轻羽告诉张萌,这样的湖里,住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