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半躺在镇守别苑的屋顶上望着空中,也是这样一个完美的夜色,她站在丝绒花树下
看着成串的丝绒花在夜色中闪着光芒。
那象征着纯洁幸福的花朵对她来说是那么讽刺和残酷,那些柔和的光芒却闪红了她的双眼。
在那些美丽的花中掉挂着一颗颗还在滴血头颅,那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大睁着双眼里面是满满的愤恨。
当着他的面将他重新组建的家庭摧毁,将那些人一个一个拎在他面前砍了脑袋,让鲜血溅满了他的全身。
她享受他眼中的痛苦愤怒挣扎和无助的放弃,这些情绪都曾出现在她母亲眼中。那个在她心中神一样的女人到死才明白,这个她愿意放弃一切来爱的男人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她的命。
不止如此她还连累了整个部落的人,卡洛永远忘不了那男人杀人时的疯狂。那张俊美的面孔扭曲的是那么丑陋,她被紧紧拥在母亲温暖的怀中,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不用看,她也能感觉母亲眼中是怎样的杀意。如果不是因为护她而受伤以她母亲的能力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更不会死的如此窝囊。
她们不爱,可一旦爱了就是疯狂的,同样背叛的恨也是疯狂的。因为她们的爱只是纯粹的占有,不会分享更不会祝福。
当族长得到消息带着浩浩荡荡的族人前来的时候,她以经离开,那棵神圣的丝绒花树还有那男人一家的头以被火光包围。
寒冷的空气中飘散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将卡洛从回忆中拉回,起身在空中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味道越发明显,脚尖轻点,在屋脊上几个起落消失在夜空中。
卡洛站在镇东林外警惕的向里慢慢走去,血腥味越来越刺鼻。很快就在林中的空地上看到两个横躺的女子,女子双目大睁脸色惨白,勃颈上一个手指粗细的血洞,鲜血染了身下。
树梢微动一个身影快速掠过,卡洛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前面的身影速度很快好像很焦急的想要摆脱她的追踪,卡洛随着奔跑额头上火焰形胎记慢慢出现速度也随之加快,转瞬间就与前面的身影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身影对于她突然加快的速度有些惊讶,几个躲闪后消失在一栋废宅之中。
卡洛跃过围墙站在院中,荒草将整个院子铺满。破败的门窗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呦吱呦的声音,宅子的面积不小虽然破败依然可以看出曾经的辉煌。
穿越杂草向着屋内走去,此时的佛堂后一个身影浑身颤抖一丝丝黑气在他周身环绕正拼命忍着痛楚。
“惠王妃”冷邪站在院中看着她向后堂走去。
卡洛停住脚步转身“他呢?”
“我和羽看到两个黑影分别追了出去”冷邪边说边向内走去。
卡洛没有说话继续向里面走,冷邪紧跟在后看着她的背影二人进了佛堂。
佛堂内杂乱不堪,到处都是蜘蛛网和不知积了多少年的灰尘,随着他们的走动被激起。
卡洛还在四处观看,冷邪第一眼就看到佛像后面那一丝丝的黑气,快步走过挡在佛像前。
“王爷追出时身体有些不适,而那个黑影的能力显然不弱于他”。
卡洛听到他的话转身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个男人表情虽淡定但她能感觉出他内心中有一丝紧张。
“哪个方向?”
“东南”。
他的话音刚落,卡洛的身影就以消失在佛堂内。冷邪终于松了口气,这女人的眼光好像可以看透一切般。
“这样瞒着她好吗?”
“能瞒一时是一时,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佛像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觉得她不会在乎这些!”冷邪心中叹息。
“我赌不起”。
卡洛顺着东南一直追出很远,越走越偏僻最后停在一处墓地边。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坟头,有些还是新坟上面还飘洒着白纸和祭祀用品。几只不知是什么的动物听到有动静从坟上快速跳开,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站在墓地边看了看,刚要转身离开。咔嚓咔嚓声从墓地中心传出,快速将身体隐藏看着墓地中一个坟包前露出一个人头,人头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一个跃起窜了出来,矮身把入口重新关闭消失在卡洛来时的方向。
从隐身处走出,穿过一个个坟包来到刚刚那人出来的地方。墓碑很老旧显然这个坟时间不短了,上面刻着先父李明之墓。
墓碑前是一个平台,方便后世子孙摆放贡品之用。卡洛蹲下身子试着用手指敲了敲,里面传出放空的咚咚声。用手在四周摸了摸很快就从碑座上找到了开关,手指微动一声咔嚓过后平台向一边缓缓打开,一个只能容纳一人身体的黑洞露出。
没有迟疑,卡洛纵身跃了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阴森森的冷风还带着一丝潮气,坟下竟然是一条通道。卡洛手指微动,一束火光在她指间跳跃然后形成一个小球飞到她前方,火球就像有灵性般在前面引路。
通道很长,卡洛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个石门依稀听到石门后传出女子的哭泣声。
手指轻轻一弹火球瞬间熄灭,通道内又变得一片黑暗。将一小股精神力放出,石门后的场景尽收眼底。
那是一间很大的石室,石室的角落处蜷缩着着十多个女子。所有的女子都是一身单衣头发披散小声的哭泣着,一个个身上都有血迹。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在她们前面来回的走动,口中念念有词。
“不是,都不是,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男人越说越愤怒,随手将靠近的女子拉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面孔扭曲,没用多时女子就在他手中没了挣扎。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其她人尖叫着大喊。
“都给我闭嘴,否则你们都是这样的下场”男人怒吼一声,看着她们安静后离开。
卡洛在男人走远后方才找机关将门打开,那些女子惊恐的看着她走了进来,都忘了哭泣。